慕傾傾面無表情,提步走向前,沒有回答喬墨臣的話。
她伸手落向門把,想要將門打開——
沒想到喬墨臣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房間的窗簾沒有挽起,光線有些昏暗,男人五官精緻奪目,外套已經脫掉,黑色的襯衫,讓他整個人透着一份高深莫測的味道。
他薄脣輕挽,“身爲一個孩子的母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此時,傾傾站在門後,手還握着門把——
喬墨臣低下眸的一瞬間,眼神與她的,在空氣中交流,那雙看似毫無波動的眸子深處,卻又好像跳動着幾分只有她能夠撲捉到的灼熱。
傾傾移開視線,“那你又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還會有空來關心我?假如你要跟唐御北好,當初爲什麼費盡心思去離婚?
我原以爲,你拼了命的逃離我,會找他做你的依靠。
可既然當初都高傲的走了,現在又何必再去招惹他?”
喬墨臣的言外之意便是,你要招惹,也得先來招惹我吧!
慕傾傾站在門板邊,不能動,她諷刺的笑了下,“你真是沒事找事,你是我誰啊?”
“我是你孩子的爹,你忘了!”
慕傾傾笑容一僵,“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喬墨臣咬了咬牙,“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霸道也要有個樣子吧?!”慕傾傾氣得抓狂。
喬墨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你和我有了孩子,又想着去和前夫藕斷絲連?你到底想讓幾個家庭攪得支離破碎!”
傾傾聽到這話,自然氣憤!
但她並未發作,“你怎麼知道我會讓他的家庭破碎,而不是重溫舊夢呢?”
喬墨臣從她話裡,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他冷冽的脣角,劃開抹弧度,“我說你爲什麼要投奔到唐氏,原來你和唐御北臭味相投,看到他落寞了,很心痛是吧?”
慕傾傾別過頭,“你當誰都是你?”
“難道不是嗎,這種男人,最容易博取女人的同情心,他發起狂來,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的?”
“喬墨臣,你別小人之心了,我也不是聖母,不會普度衆生。”
喬墨臣眸光閃了閃,盯着傾傾白皙滑膩的側臉,她額上處有細汗滲出,秀眉也皺成一彎弧度。
男人原本平靜的面容,像是一汪碧水裡,投進了石子,露出憤怒時的洶涌波浪,“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以前,你還能說你不想回到過去!
現在多好的機會啊,舊情復燃,名正言順。
你擁有一半的股份,只要點下頭,唐御北立馬就能把你扶正。
慕傾傾,你不總說,你的生命中,不只是有愛情嗎?
正好,你和小梓琪一刀兩斷,以後都別來見她,你去守着你的恩怨情仇,爲了上一輩恩怨過完餘生,反正你總是那麼理性,你有目標,有夢想就夠了!”
慕傾傾眼眶被水霧瀰漫,她用力掙開,但絲毫掙脫不開。
喬墨臣扣住她的皓腕,巍然不動,她惱羞成怒,“我不想當着小梓琪的面和你吵,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