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別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喬三少寵你寵到骨子裡去了,外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這次擺在眼前的機會,你不珍惜,下次可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畢竟都快二十年了,我都安然無事,你認爲現在再去翻案,還能告倒我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慕傾傾剛想反擊她,忽然計上心頭,嘴巴上佔上風又有什麼用呢?
她要的是,絕地反擊!
苦苦找了這麼多年的兇手,此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怎麼能白白便宜她,讓她再繼續逍遙法外下去?
要麼忍,要麼殘忍。
她如果做,就一定得讓對方永無翻身之日。
重新坐回位置上,手裡端着咖啡,慕傾傾看着杯子裡懸浮的那些泡泡,突然想起包裡有些迷-幻藥……
準備這種藥,是下下策,當初怕喬墨辰萬一賴賬,不讓她認女兒,就用這東西來個栽贓陷害,卻不想,沒有用到他身上,卻是要苦肉計,來用到自己身上!
慕傾傾若無其事的將藥粉倒入咖啡裡面,然後均勻的攪拌。
秦母詫異的看着她的舉動,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點什麼,幾乎是不可置信,“你瘋了,居然給自己下-藥?”
慕傾傾笑,“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的。”
“慕傾傾,你以爲這樣自殘,就可以嚇唬到我嗎?”
“當然不可能,但是喬三少看到我這個樣子回去,他會作何感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最毒夫人心,她想要苦肉計來陷害自己,幾乎是出於對這個女人最本能的警惕,秦母站起身就想離開。
剛打開包廂的門,還沒邁出腳步,就和外面的男人不期而遇的撞上——
待看清來人,秦夫人有些驚訝。
唐御北也沒想到,約傾傾在這裡見面的人居然是秦母,乍一眼,以爲自己看錯了,再一看,真真切切,是她本人。
“秦夫人?”唐御北皺眉看向包廂裡面的雅座,語氣算不上敬重,卻也是禮貌的打過招呼,目光重新瞟回到秦母臉上,這兩個女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搞什麼鬼!
看樣子是在談判,結果並不怎麼理想。
秦夫人莫測地笑了笑,她沒有理會唐御北,而是回頭看了慕傾傾一眼,“慕小姐,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現在你前夫找上門,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又是這幅模樣,我看你如何跟喬三少去圓這個謊。”
秦夫人冷笑了兩聲,便離開了,她沒打算走太遠,只想在附近找個隱秘的地方,到時候多拍幾張照片,讓慕傾傾百口莫辯!
————
慕傾傾閉着眼睛,無力的躺在真皮座椅上。
聽到關門聲,她所有的僞裝瞬間退卻,只剩下源源不斷的疲倦,從身體的最深處綿延的溢出,將她整個人淹沒。
報復沒有快感,自殘也沒有樂趣,只有悲哀。
悲哀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恐怕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了。
……
秦夫人只拍到了兩張意義不大的照片,便回了家。
不過她是個很理智的人,她做事情,一定會一步步來,想辦法絕境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