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辰氣定神閒的看着她,從嘴縫裡蹦出了幾個字,“很好,繼續死鴨子嘴硬吧,浴室那邊有,不脫不是人。”
慕傾傾愣了愣,身體倒退幾寸,後背緊緊地貼着沙發靠墊,他反而更加逼近,將她緊緊固定在懷裡。
她目光盯着他的手看,咬牙切齒:“脫毛線啊,臭流氓,爪子往哪兒伸?拿開!”
僅僅一句,足以令喬大少臉上風雲變色,慢慢俯低身子繼續逼近她,跟她幾乎面貼面,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別侮辱我紳士的品格,我若不動手,難不成你還會自己乖乖脫麼?”
他像擰小雞一樣,將她擰進了浴室裡。
慕傾傾跌落在地板上,欲哭無淚,“不就脫件衣服嗎,別使用暴力,這鬼地方指不定剛纔和哪個女人才纏-綿過呢,髒死了!”
“你說什麼?”男人臉色又陰又沉。
慕傾傾之所以說出這句話,也是一時氣急了。
喬墨辰未等她開口,冷漠冰霜地蹲下身子,打斷她,“就算我有過不少女人,那又怎樣,你要真嫌所有的男人髒,反正今晚,我都這樣碰過了你,你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慕傾傾被他的話氣得胸腔不住起伏,“我是不乾淨,我也從未說過我乾淨。”
“呵,既然如此,你老公要是知道了發生在這的一切,到了明天,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慕傾傾仰起頭,看着他冷酷的側臉,未作猶豫,語氣堅決,“會的,他女人無數,都快給我開了家綠帽子店,我再怎麼折騰,反正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喬墨辰頷首,與她平視,目光冷冽的掃過她,沒有方纔的情-欲,只有一片漠然。
慕傾傾勇敢地看着他,見他脣角劃過譏笑,“爲什麼這麼肯定?男人風-流是天性,但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四個字,猶如一根刺,猛然扎進慕傾傾的心臟裡。
外表僞裝得再堅強都沒用,一旦有了裂縫,那些痕跡總會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被撕裂開來。
她掙扎着想要離他遠一些,自嘲地勾起脣,笑道:“我老公不屑碰我,是因爲我們的婚姻,本來就身不由己,而我,嫁給他已經非|處。所以我敢肯定,只要沒離婚,他還會要我。”
喬墨辰望向眼前慕傾傾,眉眼裡暗藏着吃驚,她看着年紀很小,模樣也十分清純乾淨,純潔如墨的眸子更是不染纖塵,他猜不出她究竟講的是真話,還是爲了脫身而找的藉口
。
但這輕輕的一句話,讓他想起了自己這幾年心無旁騖,跟很久以前的一夜荒唐,簡直形成了鮮明的諷刺。
以前身邊總是女人不斷,來來去去,卻從來不曾有人勾起過他的惻隱之心。
如今,她是第一個讓他知道,潔身自好這四個字,原來如此的傷人。
喬墨辰收回思緒,握住慕傾傾的肩膀,將她軟若無骨的身子,提起來直接按進了浴缸裡,冰涼徹骨的水侵過她全身。
他好看的眸子,如覆蓋上了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