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水本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可還是晚了一步。只是他並沒有發現水清雅的離開,在外面買了水清雅最喜歡吃的意大利麪,還跑到廚房爲水清雅熬了紅糖薑茶,因爲他知道每次來例假水清雅都會痛經。
正當他準備好了這些東西,推開他們房間門的時候才發現水清雅沒有在房間,歐陽若水以爲去了衛生間或者院子裡,“清雅,清雅你在哪,我回來了!”歐陽若水一遍遍的叫着水清雅的名字,始終沒有人迴應,歐陽若水才知道水清雅不在家裡。
歐陽若水立馬撥通了水清雅的電話,可是聽到的確實對方無應答,他不知道水清雅去了哪裡,現在他才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和水清雅都已經結婚是夫妻了,他卻還不知道自己妻子原來的家在哪裡。
“清雅,你在哪裡,回個消息好不好,我去找你,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寶寶。”水清雅一直不接電話讓歐陽若水很緊張,他只能給水清雅發了短信,希望水清雅可以看得到。
水清雅躺在牀.上一直看手機亮着,卻沒有接,因爲她不知道歐陽若水會說什麼,自己又會說什麼,她捨不得跟歐陽若水分開,卻又害怕那個男人不要她。
直到看見歐陽若水發過來的短信,水清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她知道那個男人還是愛她的。
夜裡,又飄起了小雪花,只是來的悄無聲息讓大多人都發現不了,被打的紀詩琪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坐着,眼睛裡帶着恨意。大姐看見紀詩琪的臉腫的厲害,就知道水清雅那一巴掌肯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大姐默默的下樓爲水清雅煮了兩個雞蛋,拿上來爲紀詩琪敷着臉,紀詩琪笑着喊疼。
“大姐,哎呦,哎呦,輕點,這一巴掌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紀詩琪故意打着趣,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大姐看到紀詩琪還有心情打趣,索性把雞蛋放在了紀詩琪手裡讓她自己消腫,大姐又開始爲紀詩琪按摩着雙腿。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靳元彬看了看旁邊的鬧鐘發現纔剛剛七點,怪不得聽起來病房的外面還很安靜,畢竟冬天人難免都貪睡了一些。
他數了數日子發現自己在醫院已經待了整整一星期了,這一星期裡每天不是喬彥軍陪着他就是上官芷過來照顧着他,這讓靳元彬很過意不去,也很情形自己在關鍵時刻有這麼好的朋友和兄弟。
只是因爲這一件事也讓靳元彬的父母提前回了國,雖然靳元彬的父母表面上什麼都沒有說,可靳元彬心裡明白,以後找紀詩琪一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沒人過問,很自由的進行了,因爲打心眼裡他的父母還是希望他娶上官芷的。
這些事靳元彬心裡都明白,所以他準備今天就出院。而且他的身體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生活自理了,主要是他看那個孩子也已經可以正常生活了,就打算帶着那個孩子一起回家。
“弟弟,你總該有個名字吧,這些天一直也沒問過你。”出院前靳元彬還給這個孩子上着課,一旁的上官芷插嘴問着問題。
“姐姐,平常大家都說我是野孩子,所以後來都叫我阿野,奶奶沒有上過學不認字,也就這樣叫我了。”聽孩子這麼說着自己的名字,靳元彬皺了皺眉頭。
“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了,怎麼可以沒名字呢,這樣吧,以後你就隨我姓靳,還叫靳野吧,只不過寫可不是野孩子的意思了,哥哥希望以後你在學習和事業上都有上進心,回家我就安排他們幫你上戶口。”
聽見靳元彬這麼說,這個十三歲的孩子一直歡呼,“噢,我有名字嘍,我有哥哥嘍,以後我再也不是沒有家的野孩子了!”靳野一把抱住了靳元彬,逗得靳元彬和上官芷都笑了。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戶口和關係,就這樣被一個單純的十三歲孩子輕易得到了,這個孩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得知今天靳元彬要出院而且還帶着那個孩子,靳奶奶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了,而且還特意讓喬彥軍親自去接。自己先是和家裡的阿姨一起準備着靳元彬愛吃的食物,和那個孩子特殊的營養餐,畢竟那個孩子的營養需要慢慢來才行。
而且靳奶奶還特意把那個孩子的房間安排在靳元彬的隔壁,她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都很喜歡彼此,而且還佈置的很漂亮。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兩個人從醫院裡回來了。醫院裡上官芷和喬彥軍也在分頭忙着,一個人去辦出院手續,一個人去問醫生兩個人目前的狀況和以後應該注意的事項,一點不落的記着。
“哥,我就要跟你回家了,我有點緊張,哥的家人會不會不喜歡我。”只剩下這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倆坐在病牀.上討論着。
靳元彬摟着靳家的肩膀,孩子瘦的可憐,“怎麼會呢,哥的家人都很友好,尤其是奶奶,你不是見過了麼,怎麼會不喜歡靳野呢,而且哥哥還會送你去學校,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因爲你有哥呢。”
聽着靳元彬這麼說,孩子的眼紅紅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眼前這個給了他一個家的男人,只能在心裡說着無數句謝謝。
剛進靳家大門的兩個人就被家裡人的熱情逗笑了,一個個穿着玩偶的衣服站在大門口迎接着他們,靳元彬知道這一定是奶奶害怕靳野第一次來到這個家裡緊張特意安排的。
果然,奶奶跑過來只是看了一眼靳元彬給了他一個微笑,便一把拉過了靳野,“孩子,歡迎你,還喜歡麼,這是奶奶特意爲你準備的,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看到這一切孩子的眼裡透着光,這一切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不要說擁有了。
孩子拼命的點着頭說喜歡,靳元彬委屈的看着靳奶奶彷彿在因爲自己不受寵了而吃醋,惹得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