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暮推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反正他也不缺錢,能安穩陪喬流年一段日子也好。
畢竟他們分開的時間太長,他想彌補缺失的那段時間。
喬流年能感覺到許遲暮黏着她,幾乎是一有機會就不分開。哪怕許遲暮上了個廁所,出來沒見到喬流年人,就得在屋子裡喊她。
她是又心酸又心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遲暮像八爪魚一樣把她抱的死死的。他睡相一向很好,這番動作無非是故意的。
睡到半夜就會鬆開她,可是鬆開了以後很快就會驚醒。有時候喬流年背對着他睡覺,許遲暮驚醒後就會一遍一遍叫她名字。
直到她轉過身鑽進他懷裡,他才能再次安睡。
第二天早上,喬流年問他:“你爲什麼一遍一遍叫我名字?”
許遲暮揉了揉自己睡了一夜亂糟糟的頭髮,回答:“我怕這是夢。”
我怕這是夢。
簡簡單單五個字,撞進喬流年心裡,撞的生疼。
她知道自己對他彌足珍貴,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小心翼翼到了如此地步。
她笑着撲進他懷裡,“許遲暮,我說話算數,再也不跑了。”
三十歲的喬流年,如今笑起來活潑的還像個十八歲的孩子。
許遲暮揉了揉她的頭髮,“早安,老婆。”
“早安,老公。”
許久都不曾開口的親密稱呼,兩個人都有些欣慰。
早餐是許遲暮做的,他也沒讓喬流年下樓,而是端着早餐上樓,乾脆在牀上吃早餐。
臥室的格局很好,有巨大的落地窗,窗戶正對着一棵粗壯的大樹。此時正直秋季,樹上的葉子泛黃,煞是好看。兩個人的大牀剛好在落地窗邊,只要拉開窗簾,入目就是好景色。
這是許遲暮喜歡的風格,整個公寓都是按照他喜歡的樣子裝修的。喬流年很認可他的品味,畢竟他眼裡沒有美以外的事物。
兩個人都不用上班,吃過飯,許遲暮刷了碗,然後又上樓鑽回被窩。
以往,兩個人只能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這種還能在上午鑽被窩的場景根本想都沒想過。
兩個工作狂終於不工作了。
喬流年穿着睡裙,被子蓋在腰上,她趴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許遲暮就靠在牀頭,喬流年正是趴在他腿上。
“今天要做什麼?”許遲暮問她。
許遲暮一向的日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這麼突然的閒暇下來,他也有幾分不適。
喬流年已經賦閒很久了,打發時間比許遲暮精通的多。她歪着腦袋想了想,“今天一天不出門,冰箱裡有菜嗎?”
“有,昨天買的。”許遲暮摸着她的長髮。
“中午我做飯給你吃,晚上就吃火鍋。今天一天都不出門,我打算賴在牀上,可以一起看電影啊,或者讀小說,聽聽音樂也不錯。”喬流年說的頭頭是道,構思好了今天一整天要做什麼。
許遲暮認真聽着,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很少會體驗這種休閒的事,一切都按照喬流年說的辦就是了。反正,他只想跟她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