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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午後的時光,村裡靜悄悄的沒什麼人,陳金還是用毛巾擋了擋臉,這種滋味其實並不好受,雖然身有奇功,可身份卻尷尬得很。
還好,張家人不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加上今天的事情,聽張家聰的口氣,他也算是完全被張家人接納了。
剛剛回到漁港的時候,大家都只是買了餅乾隨便吃了點,這時候纔回家吃飯,也算是經歷了生死之後的一頓,非常豐盛,而張家聰的老婆明顯對陳金也熱情了一些。
吃着飯,張家聰顯然是個細心的,注意到了陳金遮着臉的情況,便說開了,“雄仔,今天晚上你去找輝仔過來,我和他聊聊阿金的事情,看他能不能幫得上忙。”
張偉雄卻是有他的考慮,“老豆,這事情還是我去好了,實在不行你再出面,輝仔那人雖然霸道,但是對我們家還是有感恩之心的,平素對我們也不錯,就像是今天,如果是其他家的人撈到了大白鯊,他最起碼要分一份。”
張偉雄的方法很好,張家聰點點頭,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那行,今天你和阿豪在外面請他吃飯,好好的招待他一下,看看他有什麼要求。”
張偉豪這時候接了一句,“阿金也去吧,他已經和輝仔見過面了,到時候我們選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就好。”
陳金很贊同這個意見,如果張家聰直接出面的話他倒是沒必要去,但是就張偉雄兩兄弟的話,經驗可能還嫩了點,“聰伯,我去也好,當面說也更有誠意。”
張家聰皺了皺眉,最後還是答應了,“那也行,不過到時候你要多注意,輝仔那人脾氣不好······。”
折騰了半天,吃完飯大家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張偉豪去找人給輝仔帶個話,約他晚上在村子附近的榕樹灣大街的張記酒樓吃晚飯。
榕樹灣大街是貫穿整個南丫島的一條大道,非常繁盛,張記則是榕樹灣大街在榕樹村這一段最好的飯店,老闆也是榕樹村的人,同樣姓張。
南丫島是有名的漁村,榕樹村更是有些破敗,但是沿着榕樹灣大街往前走,到了榕樹灣那一帶可就熱鬧了,從六七十年代開始,許多年輕人和居港外籍人士就到榕樹灣一帶聚居,大街上也開設了不少西式餐廳和酒館,瀰漫着一種異國浪漫風情,
張記就在靠近榕樹灣的不遠處,僻靜中有些鬧,檔次也夠,剛剛好適合請張國輝吃飯,又能夠讓陳金不太受人矚目。
香港人因爲有喝下午茶的習慣,晚飯就稍晚,要到七八點鐘纔會開動,六點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陳金和張氏兄弟藉着夜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悄悄的到了早就訂好了的包廂裡。
約好了七點,張國輝自然沒那麼早,張偉雄就小聲點和陳金在合計着過一下要怎麼說纔好,也不敢太大聲,免得張國輝來了在外面聽到。
其實也沒什麼好合計的,該說的臨來前張家聰已經叮囑了好多遍,大意就是客客氣氣的和張國輝聊,錢不是問題,但是東西一定要好,不說過海關都沒問題,也得到外面說得過去。
不大會,外面的鬧哄哄的響起了張國輝的聲音,“哪裡啊,死仔,連到外面接的人都沒有,真是沒誠意。”張偉雄三個聽到聲音趕緊站起來到外面門口去迎接,他們不是道上的,那有派人在外面接的想法,有服務生引路就行了。
剛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張國輝,張偉雄笑嘻嘻的拱拱手,“不好意思,輝哥,咱們不懂那一套,招呼不周,招呼不周!”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從哪來學來的這一套,大概是電影裡吧。
張國輝顯然對張偉雄這個比他老哥更活泛的傢伙印象更好,不過嘴裡依舊是不乾不淨的,拍了拍他的肩,“啊,你個死仔,回來了都不打個招呼。”
張偉雄笑着接了一句,“哪敢啊,輝哥英明神武,我這不是馬上就來請你吃飯了嗎!”一邊延手請張國輝進去,一邊隨口說道:“聽說輝哥最近風生水起,很是發達了。”
張偉豪和陳金都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張國輝眼皮子都沒擡,卻笑眯眯的抱着張偉雄的肩膀拍了拍,“那也不能跟你們家比啊,聽說今天還撈了個大傢伙,一下子就進賬十多萬。”
張偉雄笑着搖搖頭,“別聽那幫子傢伙胡說八道,也就是好彩,沒有把命丟了而已,最後也只是收了幾萬塊,見者有份,大傢伙的利是也沒少給,剩不了多少的。”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裡面裝了二千塊的利是塞到張國輝的手裡,“託輝哥的福,咱們安安全全的回來了,當時你沒在,現在把利是給你補上。”
這一刻陳金倒是對張偉雄刮目相看,這小子在人際關係上還真是有點道道,張國輝很顯然也對張偉雄的態度很滿意,拿起紅包來看了看,臉上的笑容更真,再次拍了拍張偉雄,“到底是讀書人,說話做事比你哥強多了。”
“哪裡,哪裡,跟輝哥一比差遠了,以後還得輝哥多多照應纔是。”張偉雄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笑着招呼着輝哥和他的三個手下在桌子旁坐下來,而陳金則是老老實實的站起來很乖覺的給大家斟茶。
等他們坐好,張偉雄把菜單遞給張國輝,“輝哥,三位兄弟,你們看看喜歡什麼,隨便點,不用客氣。”最後又加了一句,“今天新鮮的鯊魚肉已經準備好了,輝哥看喜歡怎麼吃,你也拿個主意。”
辣椒炒螃蟹、蒜泥蒸蝦、酥炸鮮槍烏賊、姜蔥蒸魚、鯊魚茄子煲,幾個時鮮素菜,又來了一個湯,張國輝一點也沒有客氣,一個人拿定了主意,然後揮揮手讓服務生趕緊準備去,才叼着跟牙籤,挑眉看了陳金一眼,轉頭對張偉雄說道:“雖然小時候在你們家吃飯長大,這大了可難得讓你們家請我一頓,說說吧,什麼事,是不是爲了這個偷渡仔啊!”
既然張國輝首先說開了,張偉雄也就直入主題,“輝哥真是英明,咱們也都是熟人,就不瞞着你了,”一指陳金,“阿金是我老豆救的,雖然是大陸來的,人卻很不錯,我爸很喜歡,就讓我們來找找你,他老人家說你門路廣,點子多,麻煩你給阿金弄個身份,讓他留在這邊。”
“死仔,這話是你老豆說的嗎?”張國輝沒好氣的抽的張偉雄一擊,笑罵道:“聰伯只怕很後悔用飯把我養這麼大才對吧!”
“輝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張偉雄嘿嘿一笑,“我老豆是怕別人說閒話,沒怎麼和你來往而已,對你還是滿讚賞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有問題就讓我們來找你了。”
張國輝可不那麼好哄,不過也不在乎,他現在是什麼身份自己很清楚,也沒想着要和張家聰好到什麼程度,曬然一笑,“說吧,有什麼想法?”
張偉雄神秘兮兮的湊近了張國輝一點,“輝哥神通廣大,應該能夠弄到那種以假亂真的身份證吧,比如說能夠過海關的哪一種。”
“有啊,那還不簡單,拍張相片貼到人家的身份證上就行了!”張國輝**的風範立顯,手搭在椅子背上,腳踏在椅子面上,“不過不要給你盜用身份的人和熟人見到,而且,還不要給警察盯上,不然就不是遣返那麼簡單了,那是要坐牢的。”
陳金皺了皺眉,他要的可不是這個,張偉雄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可還想讓陳金去當明星呢,搖搖頭,“輝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用阿金自己的身份弄一張以假亂真的身份證。”
“死仔,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哪裡有那種東西啊!”張國輝很不爽的抽了他一記,呵斥道,“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你當現在還是以前啊,他一個偷渡仔怎麼給他弄真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