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尖銳,但還算是比較客氣的,可以預見,等一下還有更難聽的問題,陳金聳聳肩,“我不知道你或者其他人怎麼了解,不過我和陳小姐都把它視爲一種正常的合作關係,我覺得她能夠提供讓我更快更好發展的條件,而她覺得我有能力讓她的付出有足夠的回報,僅此而已。”
陳金要撐死了抵擋住,其他人總不能和他幹上了,頂多在心裡啐他一臉,不過這些娛記總是有辦法讓陳金難過的,《華商報》的一個夥計站起來,“king少,聽說你的唱片和電影票房之所以那麼好,都是暗中陳小姐幫忙的關係。”
就差點說他這是暗箱操作了,陳金挑挑眉,沒說話,旁邊陳紫晨已經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誰會有如此愚蠢的想法,陳金的唱片銷量全亞洲已經超過六百萬張,而香港纔多少,剛剛過百萬,你不要和我說我還安排人去日本幫他買了兩百多萬張專輯,還有,電視臺點播榜上位置也是我安排人給他弄好的。”
“我要有那功夫,我幹什麼不好,再者說了,大家都是有耳朵聽的,也可以用心去感受,就算是一時如此,次次如此早就有人罵街了。”
好傢伙,這丫頭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可一點都不講客氣,《華商報》的那位爺們給她說的鬱悶得要死,但是對方是女士,還是有滔天背景的人,你能奈他何。
可是,娛記那張臉平時根本就不帶,那啥說得好,要臉還出來混娛記幹嘛,趁早回家洗洗睡吧,那傢伙雖然尷尬的要死,卻趁機問道:“陳姑娘,我聽king少說,他一開始並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請問,你爲什麼會隱瞞呢,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陳紫晨這時候的語氣倒是淡了一下,“沒什麼原因,我和陳金只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各自的私事貌似沒有必要說的那麼清楚。”她這一說,倒是想順便把兩人的關係撇清。
娛記那都是成精了的人物,立刻就有人追問了一句,“可你怎麼會成爲king少的經紀人呢,以你的身份,應該不會考慮這個吧,是不是。”
他這話還沒完,陳紫晨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了他,搖搖頭,“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唱片公司剛剛成立,很簡單那的一個公司,陳金當時也不懂圈內的一些規則,我們兩個一商量,便暫時由我當了他的經紀人。”
娛記們那裡肯死心,《南華早報》的記者開始直逼問題的關鍵,“聽說兩位互相欣賞,其實在唱片公司成立以前就開始交往了。”
陳金這時候笑了,一指那傢伙,“你說你們繞那麼大的圈子幹嘛,最後還不是繞到了原點,我和晨姑娘都不是吃人的大壞蛋,你們用得着那麼麻煩嗎?”
記者們齊齊的在心裡鄙視他,要是直接問,你一開始就否定,咱們還怎麼繼續,你們兩位都還是大爺,連逼得狠了都不行,再說了,迂迴曲折纔會找出更多的賣點,直奔主題都是那種毛頭小夥子才幹的傻事,急哄哄的做啥。
調侃完,陳金才答道:“我也知道你們想要點料好回去多賣點,可根本就沒有的事,我怎麼給你們答案,各位,真有好事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另一個卻是狡黠的一笑,貌似抓住了他話裡的語病,“king少,你說的有好事是什麼意思,你和晨姑娘是不是定下了辦喜酒的日子呢。”
這廝確實夠賊的,陳紫晨都給他說的有些臉上泛彩,還好不明顯,不然就露餡了,陳金則是哈哈一笑,“你倒是挺狡猾的啊,不過我說的好事範圍可廣了。”
那傢伙卻不甘心,“那你的意思還是包括進去了吧!”陳金聳聳肩,“沒錯,如果真是結婚的話,那自然是大好事。”有這一句,下面的娛記都樂了,這一句發揮的空間太大,其他的他們可不管了,今天可算是沒白來。
想想啊,首先你這句是肯定的,斷章取義,最起碼是說陳金很期待和陳紫晨結婚,甚至,也完全可以寫陳金和陳紫晨親口承認親密關係,並且有結婚的打算,自然的,連婚期也確定了,然後隨便編一個黃道吉日先,至於真假,愛誰誰,暫時吸引了那些買報的就行。
既然承認了親密關係,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開始寫一些兩個人戀愛經過的稿子了,比如說各種人物的採訪啊,祝福啊,還有配上各種圖片的兩個人之間的小親密,小柔情等等的,就連一個眼神都能弄一篇很煽情的稿子出來。
同時,還可以開始預測結婚時的盛況,也可以寫一些度蜜月的行程,甚至連早生貴子這樣的計劃他都能給你編出來。總之,在這段關係貌似有當事人的肯定之後,他們可發揮的餘地太多,圍繞着這麼一個故事,兩個人還都是天之驕子的情況下,絕對是一個超級大的炒作話題,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超級的炒作計劃。
說到這,陳金也意識到了那句話裡的一些歧義,趕緊解釋道:“我可沒說什麼啊,你們別瞎編,我說的是結婚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
那傢伙得逞了,這時候忙不迭的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一定不會瞎編的。”不過他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已經暴露了他的心聲。
一看這廝一副賊笑就知道,陳紫晨已經在臺下踩了他一腳,不過,很輕,貌似不過是羞的,心裡搞不好還挺樂意,苦笑一聲,“你們要是瞎編,下次。”
也懶得威脅他們,知道這沒用,除非陳紫晨站出來做河東獅子吼,不過這個貌似不可能了,一揮手站起來,“得了吧,看大家滿意了,我還得去工作,今天就到這裡。”
陳金這態度,旁邊的陳紫晨也沒說什麼,娛記們這次可是真滿意了,急着回去各展神通編稿子,歡呼着一鬨而散。
等人都走光了,兩個人回到辦公室,陳紫晨才瞪了他一眼,“平時那麼聰明,又那麼會哄人,剛剛怎麼就那麼笨。”
陳金嘿嘿一笑,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狠狠的親了她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想看看最疼你的爺爺,還有咱爸咱媽會是怎麼反應。”
事情鬧大了,娛記們不去問陳老太爺和陳國富甚至鄭婉芷的看法或者是意見纔怪,這可是相當重要的人物,從他們嘴裡掏出來的隨意的一句話都是一個超好的話題,大家也會更加願意聽一聽或者看一看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想法和觀點。
陳紫晨粉臉通紅,這傢伙真是膽大,卻也歡喜,抓住他不老實的在她羞人地方輕揉的手,身子都軟了,擡頭咬了他的脣一下,嬌嗔道:“討厭,也不跟人提前說一下。”
上午的事情忙完,時間還早點很,這段時間確實是忙,陳金和陳紫晨稍微呆了一會就去了《辣手神探》的劇組,拍攝已經推遲了的戲份。
陳金一到那裡,發哥就拍着他的肩膀開玩笑,“喲呵,大牌了哈,找了個好女朋友,現在都開始學會遲到早退了。”大家都樂,顯然這事情只怕全香港不知道的人少得可憐。
陳金一撇嘴,立刻反擊,“先別說我,聽說發嫂家可是超級有錢人,可你怎麼那麼小氣啊,上次打牌欠我五千塊到現在都沒有還。”
發嫂家是新加坡的大富商這不是秘密,而且那可是和發哥結婚了的,陳金這事情卻還沒有落定。
至於打牌欠五千的事情,那倒是陳金信口胡扯,但發哥顯然不記得,他事情多,和陳金打牌的次數也不少,大家打牌的時候總是有些零頭沒辦法顧得到的,一臉的疑惑,正色道:“有嗎,什麼時候?”貌似還打算掏口袋立刻還清。
沒想到發哥居然認真了,陳金一愣,趕緊搖搖手,呵呵笑道:“沒有的事,跟你開玩笑的呢,你可千萬別放心上。”
但是,他這次終於失算了,發哥這時候爆笑出聲,一指陳金,樂的不行,“哈哈哈哈,怎麼樣,騙到你了吧,小子,告訴你,跟我比你還嫩了點。”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在玩,陳金真是鬱悶了,恨恨的咬了咬牙,轉頭對樂呵呵的吳宇森導演說道:“導演,等一下是不是有一場我用槍托砸發哥頭一下的戲,到時候要是我演得不好,你可千萬別隨便就算了,我很願意多演幾遍的,要是麻煩你了,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今天晚上福臨門,大家不醉不歸。”
福臨門是香港著名的粵菜頂級餐廳,在本港和國際間都被冠以“富豪飯堂”之名,來往者都是非富即貴的香港上流社會人物,明星們也特別的願意往那個地方鑽,可以說,在那地方吃一頓也算得上是一種尊榮。
吳宇森導演怎麼不明白陳金的意思,那可是要好好的報復報復發哥啊,只要他不喊pass,發哥就得一遍一遍的挨陳金的槍托,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卻笑吟吟的答應着,“那行,說好了哈,晚上福臨門,放心,不來個二十條,我絕對不喊pass。”
說完,和陳金對視一眼,兩個人樂的嘿嘿直笑,發哥不幹了,上來夾着陳金的脖子,“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敢明目張膽的暗算我,看來是得收拾你一頓了。”
最後,卻是可恥的嘿嘿一樂,“真的福臨門啊?那我是不是該爲大家奉獻一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