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晚上十點纔開始拍的,陳金到的早,時間也緊,九點一刻就開始了。到現在已經拍了近七個小時,再有不到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大家也不廢話,再拖下去,可就得等第二天了。
陳金沒有迴應杜夫朗格的話,只是笑眯眯的盯了他一眼,讓杜夫朗格心裡直發毛,陳金倒不是小氣的人,不過讓這傢伙緊張一下也不錯。
武打動作之前已經設計好了,並不是太複雜,大部分是陳金在耍帥,杜夫朗格在耍狠,一個動作犀利花哨,一個直來直往的,兇悍狠辣。
鏡頭回到陳金一腳把杜夫朗格踢倒在地,一切準備就緒,這接下來的都是和原作是不一樣的——陳金冷冷的看着站起來的杜夫朗格,淡淡的說道:“叫你不要濫殺無辜,你就得聽着,這是規矩,懂嗎!”
杜夫朗格一臉的桀驁不馴,曬笑道:“規矩,小子,我只知道,誰厲害就是誰說了算,那就是規矩。”
這時候,陳金卻不再說話,就那麼筆直的站着,左手被在背後,右手衝杜夫朗格做了個“來吧!”的手勢。
杜夫朗格嘿嘿一笑,擺出副拳擊的架勢,看了一眼已經衝到了甲板上的史泰龍他們一眼,“我現在來教教他什麼叫做規矩,大家應該不會太介意吧。”
迴應他的是所有人看好戲的眼光,他卻不太懂,蹭的一下就衝了上去,雙拳一個直拳,一個勾拳,直拳取面門,勾拳衝下頜,直接狠辣,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陳金伸出雙手齊刷刷的抓在他揮過來的雙臂上,順勢一拉,下一刻身體卻已經欺身到了中門大開的杜夫朗格的懷裡,一個兇狠的肘擊,然後在杜夫朗格給打的往後倒退的時候,一個瀟灑到幾點的凌空翻身倒踢,嘭的一下踢在杜夫朗格的臉上,一下就把這貨給踢倒在地,身體搖搖晃晃的,還呲牙咧嘴,顯然這一下子乾的不輕。
而下一刻,杜夫朗格的慘叫也證實了這一天,只見他又是揉胸口,又是抱頭,大聲叫道:“謝特,這可真他麼的疼,king,你想要了我的命嗎,你怎麼可以來真的呢......。”
本來這裡還要接下去的,陳金馬上就有臺詞,可杜夫朗格一叫,大家就沒辦法繼續了,不過都樂的不行,那邊枈茫還了cut,史泰龍在一旁幸災樂禍,“夥計,有那麼疼嗎,你可是男子漢,別他麼的跟小娘們似的叫喚。”
杜夫朗格不幹了,“去你的,你自己來試試,”不過,這時候陳金卻是接了一句,“夥計,你現在真的很疼嗎?”
杜夫朗格一愣,正要爆粗口,可奇怪的是,他突然發現他真的哪裡也不疼了,瞪圓了眼睛,“謝特,這是怎麼了,”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陳金,“好吧,king,我道歉,不過,你得告訴我,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
阿諾施瓦辛格首先反應過來,因爲他就是第一次見陳金的時候,給陳金捏着手疼得要死,可放手後很快就不疼了,後來他還去看過醫生,真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時候嘿嘿笑,“夥計,你是不是一開始覺得特別的疼,都他麼的想要死了算了。”
杜夫朗格點點頭,好像還心有餘悸,咧咧嘴,“確實太疼了,我當時真以爲king想要來真的,殺了我!”阿諾施瓦辛格哈哈笑,卻是狠狠的捶了陳金一下,“這是這個壞小子的手段,不過他一直不跟我說原因。”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陳金,陳金也不瞞着,當然,說出來的是胡扯,不過在這之前,順手就給了史泰龍,布魯斯威利斯和尚格雲頓一拳,甚至連阿諾施瓦辛格也沒放過。
看着他們一個個的面露痛苦,咬着牙要圍毆他,陳金笑呵呵的躲開,開始胡侃,“這其實是我們中國功夫裡的一個小技巧,它不對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傷,但是,發勁的時候會更加直接的觸動我們的神經,讓我們感覺到那種痛入骨髓的疼痛,很難忍受,呃,怎麼說,我們古代的刑罰裡,對於有權有勢的人,不能來硬的,這個剛剛好可以,不但讓他說實話,但是卻不損害他的身體。”
看他們給忽悠的似懂非懂的樣子,手攤開來用手掌拍手背,然後有握拳打了一下手背,繼續說道:“你們自己可以試一試,在一定程度上,同樣的力道,手掌拍在手背上和拳頭打在手背上時,手掌拍的更疼,爲什麼,就是神經末梢受損或者說受攻擊的程度不同,傳遞給大腦的痛感就不一樣。”
這個倒是真的,這是神經學裡的東東,陳金以前偶爾看到過,是事實證明了的,他就順便加了進來,“還有,我們最最直觀的就是,用鋒利的刀子割一下,和用鈍刀子割一下,那個更疼,你們應該都懂。”
看他們一臉的恍然,陳金暗樂,他說的大多是假的,不過,他用魔功直接攻擊神經倒是真的,而且,在這種小程度上,確實沒什麼損傷,但是,如果用狠的話,神經可就毀了,人輕鬆的就變成了白癡或者癱患者,
“這個能不能夠教給我!”阿諾施瓦辛格這廝倒是毫不客氣,“這個太酷了,我也想要學來唬唬人。”
看其他人也都是躍躍欲試,陳金只能再次胡扯,“先生們,不是我不願意教,而是這玩意得從小就學,還得學十多年,就是蘭特都不會,我想,還是等你們的孩子出生再說好了。”
不管真假,陳金那麼說,大家自然不便強求,倒是杜夫朗格苦着臉,“你的意思是,等一下咱們還得繼續,你能不能稍微輕一點啊。”
大家都樂了,陳金也嘿嘿笑,“夥計,我們兩個要是對打,你每次倒地之後還呵呵樂,那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一點,最起碼,那也太變態了吧。”
史泰龍更是落井下石,“嗯,這個問題說的好,我覺得,king你應該更狠一點,讓他把表情做足了,這樣出來的效果才完全真實。”
“好吧,該死的,我會看到你們給這個壞傢伙給整一頓的,”杜夫朗格咬着牙,又一臉諂媚的對陳金說道:“king,你是最偉大的,你應該不會故意整我吧!”
這時候史泰龍卻是洋洋得意的說道:“你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太遲了嗎,你剛剛好像有點看不起king啊!”他這是故意挑撥,當然,也和事實差不離,“至於我們,不好意思,老夥計,我們和他沒有對手戲,而你呢,最後面還多着呢,你就等着享受吧。”
陳金並沒有多少,只是拍了拍杜夫朗格的肩膀,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心好了,夥計,我會在續集裡面把他們一個個的都給收拾一頓的。”
說笑一陣,大家再次上陣,鏡頭回到杜夫朗格第二次給陳金踢倒在地的那一段,前面的拍的很不錯,沒必要再重新來過,陳金看着已經給化妝師在臉上和嘴上添了兩道殷紅血跡的杜夫朗格,依舊是一開始的那個姿勢,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規矩嗎,好像差了點。”
杜夫朗格一抹嘴邊的鮮血,嘴角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伸手把腰間的那把一尺多長的軍刀給掏了出來,“是嗎,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我會讓你好好領會一下的。”
“就是那把刀讓你那麼自信嗎?”可惜,陳金依舊是淡淡的接了一句,不過嘴角微微的翹起,有着不屑的嘲諷,這時候,史泰龍扮演的隊長衝杜夫朗格叫道:“加納,你打算幹什麼,你想我們一起收拾你嗎?”
杜夫朗格還沒說話,陳金卻已經揮揮手,“沒事,我非常樂意把一個壞種從天堂打入地獄。”貌似那個隊長對他有信心,或者說,也想要看看他的底,因爲從在一起開始,這裡所有的人都沒見到shen輸過。
杜夫朗格見沒人阻止,刀往胸前一橫,然後刀尖微微的往外,冷冷的看了陳金一眼,突然伸手直刺,他身高臂長,又是面對手無寸鐵的陳金,直刺是最好的辦法,比橫劈和上劈都來的更快更直接。
這次的動作設計複雜一些,畢竟都動刀子了,隨便一下就完了也可惜了,陳金身體一側,杜夫朗格順手就橫切,陳金也接着一個鐵板橋。
這都是飛速完成的,之前就溝通好了,杜夫朗格只管下手就是,而接下來,陳金的鐵板橋後,卻是一個撩腿踢在杜夫朗格的手臂上,同時,一個側身踢,踢在杜夫朗格的大腿上。
只聽得砰砰兩聲,杜夫朗格忍不住踢在手上的那一腳的疼,刀子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體更是因爲大腿受襲而上前撲了好幾步,他還沒爬起來,陳金卻已經一個魚躍翻身,腳一踩刀柄,以一個炫目到極點的動作抓住了在空中翻滾的刀,然後飛身上前,卻是沒動刀,只是腳像是黃山無影腳一樣,不停的踢在剛剛起來的杜夫朗格的腿,腰上,最後一下更是蹬在他的胸口,把他踢出去兩三米遠,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