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抽風,就是你肉不新鮮了哈哈!”薛笑笑整個一損友。
不該發生的沒發生,所以她才肆無忌憚地開池晚玩笑。
“愛誰誰,”池晚坐正說,“我還不樂意伺候哩!”
“說真的,”薛笑笑從對面光腳丫踩過來,坐到她身旁說,“如果封以珩這四年裡是跟萬茜曖昧不清還上了牀,你還給不給他碰了?桎”
池晚想都沒想,努嘴:“不給。”
“那他非要碰?”
“離婚!”池晚哼唧一聲,丟了瓜子說,“不發威,當我是hellokitty?”
哼,如果是萬茜,她怎麼都不會同意的。
“喲……”薛笑笑打趣地推她,“在封大大面前,你還能發威呢?我看你就是hellokitty!封大大跺跺腳,你就窩得跟只溫順的貓似的吧,還發威!唬誰呢!”
“薛!笑!笑!你不要太過分啊,誰說我就不能發威了?沒離婚之前他敢碰萬茜試試看?”
“得了吧!現在離都離了,放什麼馬後炮!”
池晚瞥頭,不理她。
也就跟笑笑開開玩笑罷了,他就算真的跟萬茜做了,她有幾個辦法?
封以珩力氣比她大,她打又打不過!
難不成她也去弄瓶硫酸來,潑死萬茜?
封大總裁找了二十年的真命天女誒,她碰她一根手指頭都死翹翹了。
“算了,這些牛鬼蛇神,我還是離他們遠一點,過我的安生日子吧,”池晚的眼神黯淡下來,“小白不能再出事了……我只有小白了。”
薛笑笑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認真起來,“晚晚!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跟封以珩坦白?萬茜那種碧池,你扒了她的皮啊!指不定封以珩一看她人品那麼差就不跟她結婚了呢?憑什麼便宜她啊!”
池晚搖搖頭。
或許在今天之前笑笑這麼提議,她會考慮看看。
打擊萬茜的事,多做一件是一件!
“爲什麼?我覺得不錯啊!”薛笑笑越想越覺得可行,“你跟了封以珩四年,他待你也一向不錯,你怎麼就不試試找他幫忙?說不定他就答應幫你呢!封大大出馬,幹掉萬家分分鐘的事吧!”
“不行。”
“不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封以珩找了她二十年,”池晚擡起頭,憂愁地看着她說,“萬茜比我早二十年認識他,我才認識他四年,怎麼比?”
薛笑笑像是聽到了什麼震驚的消息般,瞪圓了眼:“我去……!要不要這麼狗血?演偶像劇呢啊?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封以珩才十歲!十歲就定情了?情竇初開也太早了點吧?我該誇他一句癡情種?”
是的,二十年,所以她怎麼跟萬茜比?
想封以珩幫她,是不可能的事吧,她不會想的。
“瞎了他的狗眼!”薛笑笑氣憤地拍了拍大腿,“萬茜他也能看上,什麼眼神兒啊!極度懷疑他的品味!”
“愛情是盲目的唄,”池晚伸張了下手,視線轉來轉去,“喜歡上就喜歡上了,哪有什麼理由。”
薛笑笑瞄着她,看她不自然的動作和表情,輕撞她,“晚妞兒,對封總有點感覺沒?吃醋了?”
“纔沒有……”池晚很快就否認,“我吃什麼醋啊,我又不喜歡他……就像你說的,不爽他眼神太差而已。他要是喜歡萬茜,那我算什麼啊?我跟萬茜一個級別的?”
薛笑笑擺擺手,“你還比她低一個級別呢!”
“哎薛笑笑你給我滾!”池晚憤怒,她也是有脾氣的!
薛笑笑躲開,笑得擠眉弄眼的:“晚妞兒,離婚了真沒有不捨得啊?”
“假不捨如何,真不捨又當如何?”池晚笑看她。
“唔……不如何!”
是的,真假都沒有意義,這婚是離了的,以後相逢亦是路人,何不灑脫一些。
薛笑笑又停了停,說:“那江承允呢?”
這回池晚也頓住,低下頭,聲音輕輕地,“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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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我告兒你,別人我沒把握,可江承允,得兒嘞!只要你一句話,江少爺鞍前馬後,定把事兒給你辦得妥妥兒的!”
“行了,”池晚無奈看她,“你還嫌他媽媽不夠恨我的?好端端地你讓他去招惹萬家?江家跟萬家也算有交情的,你讓他怎麼跟家裡人交代?鬧得別人家宅不寧,我們就能好過了?”
“喲……還向着江少爺呢?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江家家宅不寧怪誰啊,不寧好啊,活該雞飛狗跳!我告訴你別把我惹急了,急眼了我就告訴江承允他那一家子極品都做了什麼缺德事!”
“哎——”池晚忙拉住她,就怕他一激動還真的去了,“別去,給我過幾天安生日子行麼?我現在就想好好地過日子,讓小白健康成長。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太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怕我孤身一人,保護不了小白。小白再出事,我會恨死自己的。”
見池晚想得認真,薛笑笑忙拉了拉她的手,“啊好了好了,不告訴不告訴,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不跟他們玩耍!”
“叮咚——”
恰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兩人互相看了看,這麼晚了,誰?
薛笑笑直接下沙發,走過去在貓眼裡一看,馬上又轉過來:“說曹操曹操到!”
可想而知,誰來了!
“開不開?”薛笑笑問池晚的意見。
“不開?裝睡吧!”
話音剛落,外頭江承允似乎早就猜到了似的,說道:“燈都開着,我知道你在家,別裝沒聽見!”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
“……”
現在關燈似乎也晚了點!
沒辦法,薛笑笑只好開了,誰怕誰啊!
堵在門口說:“江少爺,大晚上的來幹什麼?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吧?”
“加上你不就有兩個了嗎?”對於薛笑笑的在場,江承允毫不意外。
薛笑笑又不胖,堵不住那麼大的門,被他一溜就側身進去了,手裡提着幾個塑料袋。
薛笑笑無奈,把門關上。
江承允很不見外地在沙發上坐下,把手中的塑料袋擺在茶几上,“小白睡了?那正好,小白那份給笑笑。”
“喲,我真是沾了晚晚的光了,居然能吃到江少爺親手買的夜宵!”薛笑笑在晚晚身旁坐下。
他們三人本就不生疏,往年池晚和江承允出去的時候,也經常有捎上薛笑笑一起。
池晚很慶幸,今晚有薛笑笑在,氣氛不至於太尷尬。
“你們吃吧,”池晚搖頭,“我怕胖!大晚上還吃宵夜,真當自己還是年輕小姑娘,不會發福啊?我可不想變成發福的大媽。這樣就算我老了,也是大媽羣的一枝花,有行情。”
噗嗤——
薛笑笑剛往嘴裡塞東西,被池晚笑得差點噴出來,邊嚼邊說:“晚晚你也是夠了。”
她這身材,好得讓人羨慕,就沒見她胖過的!
“拉仇恨!”
“胖點好。”江承允卻說。
他就是想,把晚晚養得白白胖胖的,看着她那麼瘦他都心疼。
封以珩虐待她了嗎,都不給吃的是不是?
池晚不吃,她纔剛吃了一頓回來,都還沒消化完。
“江少爺,你來,是不是想打探消息,看看晚晚到底離成功了沒?”
江承允好不掩蓋自己的目的,誠實地點頭:“是。”
“告訴你倒也無所謂,喏!離了!”薛笑笑把池晚放在一旁的協議書遞過去,“熱烈慶祝我們晚晚正式恢復單身!”
“什麼時候拿證?”離婚證不到手,他也寬不下心!
萬一封以珩又反悔呢?協議只不過是張紙,說撕就撕,說反悔就反悔,即便生效,他不願意去領離婚證,光訴訟離婚晚晚還不一定能打贏官司!
“安了!”薛笑笑替池晚回答,寬他的心,“現在蹦出個青梅竹馬,封大大還得跟她扯證呢,不會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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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也是這樣覺得的,她沒擔心過這個問題。
江承允將失神的池晚看在眼裡,沒由來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