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傾城 王爺要休妃
才走到門口,翹楚只覺眼前一花,已被人擋在門階之前。
她心裡也輕顫着,不如面上冷靜,淡淡看着眼前男人。
上官驚鴻眸眯,緊攫着她。
兩人絞持着,背後,郎霖鈴走了過來。
渴這時,景平突然笑了笑道:“爺,景清是不是找你?”
衆人聞言一怔,上官驚鴻微微側身,門外,景清手持托盤走進來,一股子藥味兒從空氣中飄來。
翹楚突然記起什麼,微微咬了咬脣,郎霖鈴微疑,看向上官驚鴻,“爺,這是……”
接上官驚鴻扯了扯嘴角,“翹楚的傷藥。”
翹楚深深看了他一眼,輕輕吸了口氣,一摘面紗,拿過景清托盤上的碗子,一摸也不燙了,忍着苦澀,一口氣喝光,才放下碗,橫裡一截衣袖揮來,一聲清脆……
翹楚看着地上碎瓷,一看上官驚鴻旁邊的郎霖鈴,她一把拉過上官驚鴻到一處,壓低聲音道:“你明知道我的身子……”
上官驚鴻冷笑着,也低沉了聲音,“這藥,你喝得毫不遲疑!翹楚,我不是傻子,我有感覺!身子的問題只是其次,是你自己不願要我的孩子,你甚至不願和我一起。以前我以爲,你不喜我有別的女人,如今呢?也許,由始至終,不過是我一廂情願,以爲你救我就是愛我,其實,你最愛的根本不是我。這樣,我對你再好又有什麼意義?我既有這麼多女人,何必浪費時間和心力在你身上?”
翹楚聽罷此番話,全身頓冷,閉了閉眼,步下一踉,美人去扶她,她拉過美人,快步出了門,四大跺跺腳也連忙跟了出去
。
“翹楚,若你對你自己婢子的行爲給不出合理解釋,我必不輕饒!”
郎霖鈴雖聽不清二人說些什麼,嘴角微揚,走到上官驚鴻身邊,後者也沒有再攔翹楚,冷冷擱下話,一撫她的肩,“我去一去書房,午膳陪我。”
她一笑,彎腰一福。
翹楚本略停了腳步在門外庭院,這時,終於回頭走了。
郎霖鈴微微眯眸,看上官驚鴻領着方明等人走遠,香兒在旁掩嘴笑道:“那翹主子倒也有此時。”
郎霖鈴目光淡淡投在地上的碎屑上,“香兒,你知道嗎,人都是需要時間去冷靜和思考,才知道什麼是最適合自己的。”
她說着臉上微微映暈開兩抹粉色,嗯,他說,午膳陪他……
她思量着回房補補妝,因着目光猶在地上一堆碎屑上,想起上官驚鴻剛纔看着藥碗,眸裡一閃而過的寒意,突然心念一動,伸手一招廳上一個丫鬟,吩咐道:“到小院找碧水姑娘過來,便說是我找的她,若爺責,有我呢。”
那丫鬟一應,立即去了。
香兒不解,小姐爲何要找碧水?那丫頭先他們一行回王府,被睿王責了鞭笞,又禁足一段時間……
很快,碧水過了來,她眉目憔悴,一見郎霖鈴,便苦笑道:“郎主子幫奴~婢向爺說說情罷,或是看看能不能給奴~婢安排和爺見一面,奴婢感激不盡…”
郎霖鈴輕笑出聲,“見一面,求一個牀~幃裡謝罪的機會嗎?”
碧水臉上驀地一紅,卻突聽得郎霖鈴道:“也不是不可,畢竟姑娘跟在爺身邊最久,我這人橫豎是不忌的,倒不若有人……”
碧水一怔,咬牙道:“可是那翹主子在爺面前說奴~婢什麼了?”
郎霖鈴一笑,只道:“你識藥,先看看這地上的是什麼藥?其他的,容我想想怎麼安排吧
。”
碧水道了謝,俯下腰伸手從地上一塊大瓷片裡蘸了點藥湯,放到鼻下一嗅,臉上浮起絲奇怪的神色。
郎霖鈴一凜,香兒已驚問:“如何?”
王府書房。
老鐵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方明幾人臉上都有抹噤聲,他看向景平,景平苦笑,上官驚鴻突然淡淡道:“除去你們,府裡有專爲我辦事的人嗎?”
“爺,你親自訓練了大批暗衛。”老鐵一笑,恭敬稟報道。
上官驚鴻微一頷首,“派兩個暗衛暗中跟着翹妃,她有個婢子武功甚高,小心莫露了行蹤,遠遠吊着,保護她安全。嗯……還有,看看她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他說着略略挑了眉,“誰給我說說莊妃的事情?她和翹妃是什麼交情?”
衆人聞言一怔,方明看了老鐵一眼,老鐵微一遲疑,正要說話,景平卻笑道:“鐵叔,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
老鐵一凜,將手上紙箋遞給上官驚鴻,上官驚鴻眸光一銳,突地直直指向景平,嘴角微揚,“有些該說的事,還是要說的。”
衆人一驚,上官驚鴻眼裡沒有笑意。
景平微微一震,又見上官驚鴻信手拆開紙箋,“也罷,那些再說吧。”
老鐵看上官驚鴻看信,忙道:“爺,是五爺的急信。”
“爺,信上說什麼?”方明心裡一緊。
上官驚鴻攥信站起,“走,你們也隨爺出去吃吃茶,看看戲罷。”
衆人疑慮,上官驚鴻眸光微深,“五哥說,今晚之王府約改在午間,地點換在玄湘酒樓。”
衆人聞言,都是一怔,這可就奇了,寧王,大理寺卿和睿王的關係是秘而不宣的,爲何要改在白天,又是那等熱鬧的地方?
除去老鐵,衆人都知上官驚鴻似爲翹楚的事極是不悅,明明兩人之前極好,今日上官驚鴻卻一改初衷,此時看他似淡掃了絲眼中深沉,笑說了句“我倒要看看五哥什麼葫蘆賣什麼藥”,已翩然出了門,都不敢怠慢,立刻跟了出去
。
景清和景平走在最後,景清看景平欲~言又止,景平淡淡道:“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就說吧。”
景清低聲道:“哥,你剛擱住鐵叔說宮裡那位的事情,是不是因爲看到爺和翹……翹主子很好,可是,他們現在也不好了,我知道,翹主子她這人其實也挺好的,但你莫惹怒了爺,哥,其實你是不是喜歡……”
“景清,你亂說什麼!”
他話口未完,突被景平冷冷斥斷,他吃了一驚,兄弟兩人感情深篤,景平甚少如此重責於他,他一急,跺了跺腳,突聽得景平壓低聲音問,“你方纔拿給翹主子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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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廳。
碧水擡頭,一字一字道:“這是補身安神的藥。”
“你說什麼?”郎霖鈴訝然,隨即質疑道:“可你爲何這麼一副神色?”
“奴~婢本以爲,郎主子讓奴婢查看的該是什麼古怪的藥纔對,是以才奇怪。對了,敢問這藥是給誰服用的?”
朝歌大街。
一行四人,穿梭在繁華的街道里。
其中兩人,堪稱俊男美女,且衣飾華貴,男子輕攬着女子纖腰,看模樣兩人應是夫妻,這二位引人頻頻注目,但讓人更爲注意的是走在他們身旁的一雙男女。
男的身形看去高瘦挺拔,倒是一表人材,可惜模樣卻不堪入目,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盡是麻子印,小疙瘩。他旁邊的女子,雖作丫鬟打扮,卻容顏嬌俏,這兩人也甚是親密,讓人惋惜鮮花錯插
。
“秦冬凝,天殺的,你這什麼意思,把我打扮成這古怪模樣!”
來人紛往,並沒有注意到這雙男女的親密中的異樣,更不知那男子俯身在女子耳邊說的竟是這些話。
那小丫鬟正是秦冬凝,這男人卻是宗璞。
旁邊的,便是寧王和佩蘭。
幾人同時接到了沈清苓的信報,說太子接報西夏來使已秘密到達朝歌,便宿在朝歌最豪華的玄湘酒樓。
說到這玄湘酒樓,其佔地極大,位於在朝歌最繁華的鬧市街道,既有最奢華的樓面酒肆飲食,又有上百華美客房。
太子似乎有意一會西夏皇子和公主,太子現下正準備攜她到玄湘去。
信中又說,她並沒有將消息告訴上官驚鴻。
便是最後一句,宗璞和秦冬凝很快秘密到了寧王府。
衆人一合計,都覺得沈清苓這則消息來的不尋常。
本來,沈清苓伴在太子身邊,打探消息,稍後回來再告知衆人情況便可,爲何卻要急發信息通知各人?又說獨沒有通知上官驚鴻。
最後,還是宗璞點出了問題癥結所在。
沈清苓是想借他們通知上官驚鴻到玄湘酒樓去,她要讓上官驚鴻看看她和太子在一起的情景,她要讓上官驚鴻不悅,甚至……嫉妒!她要一搏!
衆人聽罷,竟一時不知如何決斷,上官驚鴻無疑此刻似乎心儀翹楚,翹楚也是個好女子,但各人畢竟和沈清苓相交多年,對她愛護有加,昨夜,又是親見沈清苓傷痛欲~絕,都不忍不相幫,又想,當上官驚鴻恢復記憶之後,心底裡最愛的必定還是她。上官驚鴻最應該與之在一起的還是沈清苓。
最後還是以寧王的名義約了上官驚鴻過去,卻瞞了沈清苓的事,怕只怕現在的上官驚鴻知道是沈清苓之意,未必肯過去。
上官驚鴻和寧王的關係不能讓皇帝知道,但圍場一役,太子已然懷疑二人,即便到時看到二人同現酒樓,也只是毒上加毒,更添疑慮,倒並不太礙事
。
反是宗璞,還是隱於後,以備不時之需爲上,擅長易容的秦冬凝遂惡作劇般替他化了個醜奴妝,這妝是參照寧王府一名老僕而化的,那老僕與老鐵倒有似異曲同工。
“好了,你們這對冤家便別再吵了。”佩蘭一指前方,笑道:“到了。”
宗璞和秦冬凝二人一凜,又聽得寧王嘆了口氣,道:“往日,老八最看不得清兒和太子在一起,現在他雖失了記憶,但看到二人親密,想必還是會激~起情緒,只怕是一場風波。”
宗璞笑道:“風波也未必不可,最重要八爺認清自己的心意。”
秦冬凝和佩蘭相視一眼,秦冬凝有些欲~言又止,佩蘭低聲道:“進去罷,太子和清兒應該到了,八爺應該很快便到,不知爲何,我心裡有絲緊張……”
寧王一笑,率先攬了她進去。
玄湘酒樓。
既爲朝歌最大最豪奢的酒樓,這來往過客,大江南北,幾個門僮兒送客往來,眼色自利。這酒樓有個好處,地方極大,人多複雜,很多時候,你儂我儂,反輕易不被人注意了去。這剛纔又一迎接了一撥客人,此時,幾人都想,這今天來的客人,雖不似一些朝歌達官貴人興報上名諱炫耀,但好幾撥人皆男俊女嬌,且氣質高華,出身只怕極爲不凡,倒不知是些什麼人?
這麼想着,只見門外又來了一名藍衣少年,他一身衣物倒極是普通,但最讓人稱奇的是,他臉上戴着一塊紗巾。
他們自不知,這正是用計讓四大和美人分別甩掉兩名暗衛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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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們,謝謝大家的留言和禮物。最近的更新都會有些晚,儘量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