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她的左臉上着傷痕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掉……
不對,慢着!
左臉!?
司馬青蓮思想至此,猛地一怔,抓住了關鍵,瞳孔緊縮,神色憤怒,“唰”的一下轉過頭,直直的看向了坐在位置上漫不經心看着書籍的水月容。
“小賤人!!!一定是你乾的!!”
司馬青蓮張口就出言不遜,擡腳快步走到水月容的桌前,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司馬青蓮這麼一說,當下就將視線放在了水月容的左臉上,再又轉到了司馬青蓮的左臉上。
這麼一看……
似乎,貌似也並不像是巧合……司馬青蓮口中的話,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水月容聞言視若無睹,依舊漫不經心的翻着手中的書籍。
司馬青蓮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擡手猛的拍在水月容面前的書籍上,再度咬牙切齒的憤然道:
“小賤人!!!本小姐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水月容看着面前的手掌,神色微微頓了頓,還未準備開口說話,坐在水月容旁邊的水知凡先是不淡定了起來,站起身就對着司馬青蓮冷聲道:
“希望青蓮小姐注意點你的儀表,張口閉口就是小賤人,小賤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青蓮小姐的禮儀處事並不是宰相大人教的呢?”
此言一出,明顯就是在間接性的說司馬青蓮沒有家教,還不等司馬青蓮反應過來,水知凡又是緩緩開口沉聲道:
“還有,不要不分青紅皁白就隨便的冤枉人,從一開始你就不停的找我姐姐的茬,現在你自己個兒丟了人了,便賴在我姐姐的頭上,若沒有真憑實據,我看此事還就必須要嚴查到底了。”
說道最後,水知凡冷然的神色冷冷的在司馬青蓮的身上掃過,不難看出水知凡心中的怒火憤然。
司馬青蓮正在氣頭上,滿腦子都是怒火,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臉,一看到水月容這麼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神色,司馬青蓮更是惱火不已,當下就不客氣的開口道:
“就是你這個小賤人乾的!!你不要以爲本小姐不知道!!剛剛是誰離本小姐最近!?只有你水月容近了本小姐的身!!不是你,還會有誰?!還有你說的那句話,讓本小姐去陪你?這不明顯就是在讓本小姐陪你一起變醜!?!”
司馬青蓮腦子轉的也算快的,有理有據的將緣由說的清清楚楚,衆人聽言皆是暗自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啊,這些都是他們有目共睹的,水月容的確是幾乎面貼面的靠近過司馬青蓮,而且還說過“不如陪我”這樣的話。
思想至此,衆人立刻齊刷刷的將視線放到了依舊毫不在意,漫不經心態度的水月容身上。
水月容聽着司馬青蓮將話說完,水知凡正要上前一步開口,卻被水月容擡手製止。
水月容緩緩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擡眼看向司馬青蓮,勾脣笑道:
“那依青蓮小姐的意思,說是我害了你,那我是如何害你的呢?如果只是靠近一點,說了幾句話,就能害人的話,青蓮小姐也未免太高看在下了。”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雖然聽上去彆扭不已,但是也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司馬青蓮的疑問,衆人心中各有春秋,暗自思量。
司馬青蓮聽言擡手輕輕觸碰了碰左臉上的傷痕,一股刺痛感傳來,司馬青蓮的胸腔怒火翻騰,沉思片刻就立刻張口說道:
“你肯定是對本小姐下了毒!!否則的話,本小姐怎麼可能自己把自己傷成這樣!!?”
此話一出,衆人立刻齊齊點了點頭,說的對啊,這種情況,也只能是下毒才能造成的,雖然司馬青蓮心腸歹毒,囂張跋扈,但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臉下手,去冤枉水月容嘛,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水月容淡淡的掃了一眼都在情不自禁點頭的衆人,勾了勾脣,好笑的說道:
“那請問青蓮小姐,既然你說我對你下了毒,你來告訴我,我是對你下了什麼毒呢?”
從頭至尾,水月容的回答似乎都是彆扭不已,但是卻都是衆人想要知道的問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一次次化解了司馬青蓮的質問,反而反過來反問司馬青蓮,將主動權攬在自己的手中。
司馬青蓮聽言神色怔了怔,下的什麼毒?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可是若是說自己不知道,這個水月容就肯定藉此機會擺脫這件事的嫌疑了,而司馬青蓮知道,這一定是水月容乾的,一定,不是因爲自己故意要找水月容的茬,而是水月容眼中的笑意,明明白白的寫着: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
不等司馬青蓮開口回答,突然從人羣中走出來以爲身着鵝黃色紗衣的清美女子,落落大方的站在兩人中間,滿臉歉意的看向司馬青蓮,拱手作揖道:
“真的很抱歉,青蓮小姐,月容姐姐一定是不小心,纔會冒犯到了青蓮小姐,還望青蓮小姐莫要見怪。”
司馬青蓮詫異的看着站在中間對着自己說話的女子,這不是昨天幫自己抄寫女戒的那名女子嗎?怎麼會突然幫水月容說話?
衆人疑惑的看着這邊的情況,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些。
司馬青蓮上下打量了面前清美女子片刻,沉聲問道:
“你是誰?爲什麼幫這個小賤人說話?”
那身着鵝黃色紗衣的女子聽言微微頓了頓,隨即有禮的作揖道:
“小女是水月容妹妹水月清。”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一片譁然。
什麼情況?這個女子竟然是水月容的妹妹水月清?聽聞這水月清天賦極高,爲人善良,長得也是極美,在月冥城中小有名氣,許多高官貴子都想要踏進將軍府大門,將這個水月清娶回家。
司馬青蓮似乎是沒有想到面前幫過自己的女子竟然是水月容的妹妹,當下愣在原地,沒有作答。
水月容則是冷眼看着眼前這一切,對於水月清的厚臉皮她早就有所賜教,卻沒想到,水月清厚臉皮的功力日漸生長,她這麼一冒出來就對着司馬青蓮一個勁兒的道歉,擺明了就是給自己安上罪名,還落個善良的好名聲,真當自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