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位小姐!老夫乃皇上欽點太醫,在醫學院也位任高職,如若是小姐覺得老夫的診治哪裡有誤,大可以帶上證據到皇上那裡指控老夫!但若是小姐沒有證據就在這裡信口雌黃!就休怪老夫追究到底!”
司馬青蓮正激動的說道憤怒點上,就猛的被吳太醫冷聲打斷,聽到吳太醫的話,司馬青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我……我……我……”
司馬青蓮踉蹌的倒退幾步,不自然的轉過頭看向沉着臉的吳太醫,結結巴巴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吳太醫見狀也懶得跟司馬青蓮一般見識,很是大度的鬆了鬆眉頭,背好醫藥箱,將一個白色小瓷瓶放在手邊的桌上,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
“此藥擦於傷口,一日兩次,三日便好。”
說完,吳太醫擡腳朝着門口走去,看到夜非離恭敬的作了作揖說道:
“夜王爺,若是沒有什麼事情,老夫先告退了。”
夜非離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點了點頭。
吳太醫見狀立刻轉身踏出教室門離去。
趙明朗見夜非離依舊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當下有些猜不透夜非離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難道只是單純的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可轉念一想到那愚蠢的司馬青蓮,趙明朗就緊皺眉頭,不悅的看向司馬青蓮沉聲道:
“司馬青蓮,你不要以爲你是宰相大人的女兒,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再次警告你一邊,在萊帝學院,就算是皇子公主!那都是一視同仁的!不要把自己當回事兒!今日之事,我定會上報給溫院長,讓他親自處理!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會消停的!”
趙明朗此話說的有理有據,鏗鏘有力,斬金截鐵,水月容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這趙明朗這麼不給司馬青蓮面子,在水月容看來,這趙明朗很顯然是因爲夜非離在此,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後者夜非離聽到趙明朗的這番話,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只是那眼神似乎總是不斷的停留在水月容的身上。
水月容對於這樣的眼神已經習慣,所以早就自動忽視,不去理會。
“趙老師,趙老師!別!別!千萬別!別告訴溫院長……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趙老師……求求你!別告訴溫院長,要是……要是讓我爹知道……那我就完了……”
司馬青蓮在聽到趙明朗要告訴溫鴻源的時候,當下就慌張了起來,把對水月容的恨意拋在了腦後,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趙明朗的衣袖,哀聲懇求道。
趙明朗冷不丁的被司馬青蓮猛的抓住衣袖,當下面露嫌棄,不耐煩的甩了甩衣袖,將司馬青蓮的手甩開,絲毫不留情面的開口道:
“不用再求我了,這件事,我是一定會告訴溫院長的,司馬青蓮,若是你還想在萊帝學院呆着,就給我安分點!別沒事兒找事兒!害的大家都耽誤學習!”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趙老師,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別告訴溫院長……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死我的……”
司馬青蓮聽着趙明朗斬金截鐵的態度,心下更是慌亂了起來,整個眼眶都紅透了,淚水在眼眶內不停的打轉,雖然他是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司馬昱對她的教管是非常的嚴厲的,平日雖然寵她,愛她,但若是她犯了錯,損害了宰相府的利益和名聲,司馬昱是一定會責罰到底的,就算自己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也一樣如此。
趙明朗看着司馬青蓮焦急的模樣並不像作假,而且他也的確是並不想把這件事弄大,傳到別的老師耳朵裡,還以爲他教導不嚴而笑話他呢,可是偏偏這夜非離就來這兒湊熱鬧,讓趙明朗不得不秉公處理。
“好了,趙老師,別嚇着了人家小姑娘。”
就在這時,司馬青蓮就要爲自己的接下來擔心的時候,夜非離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水月容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夜非離,搞什麼鬼?
司馬青蓮求救般的擡起頭,看向夜非離,雙眸眼冒淚花,整個心臟都激動不已。
“夜王爺,那您的意思是?……”
趙明朗聞言立刻接下話,小心翼翼的對着夜非離反問道。
夜非離聞言似笑非笑的擡腳踱步走了過來,視線僅僅只在司馬青蓮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就很快的轉移了視線,緩緩的落在了水月容的身上,笑着開口道:
“既然司馬青蓮小姐的脾氣這麼暴躁……那就回去再抄一百遍的女戒好了,本王會親自查看。”
說完最後一句,夜非離又倏地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向司馬青蓮,嘴角帶着笑意,話裡卻帶着冷意說道:
“司馬青蓮小姐,切勿在本王的面前耍小手段,本王……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司馬青蓮聞言渾身一怔,腦子立馬死機,看着夜非離滿是冷意的雙眸,司馬青蓮僵直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在夜非離輕而易舉的一句“一百遍女戒”給化解了。
教室門外,一陣黑影飄過,隨即消失不見。
水月容若有所思的盯着門外一閃而過的黑影,眉頭緊皺,絲毫不理會如此輕判司馬青蓮的結果,知道水知凡提醒自己下課了,水月容這纔回過神來,而教室哪裡還有司馬青蓮的蹤影,就連夜非離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只有趙明朗在臺上緩慢的收拾着書籍。
“主子,這個司馬青蓮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月容小姐,要不要屬下去給她一點教訓?!”
坐立在萊帝學院不遠處的一座山莊內,秋澗單膝跪地,褪去了那一身的嬉皮笑臉,換上不悅的神色,對着主位上的赫連清璃沉聲道,似乎對這個司馬青蓮的行爲極爲的不悅。
赫連清璃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琉璃眸在聽到“月容小姐”二字的時候微微閃了閃,隨即淡淡的開口道:
“不用,這丫頭自己會解決,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她的人身安全,本君不希望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明白了嗎?”
秋澗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突然疑惑的挑了挑眉,一瞬間就變成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笑着對着主位上的赫連清璃問道:
“主子,既然你對這個月容小姐這麼有興趣,爲什麼不經常去看看人家?追姑娘……可不是這麼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