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NO。8】
說罷,墨嚴快速的站起身,就朝着後殿運功衝了進去。
藍冠華還來不及對着墨嚴點頭,墨嚴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於是快速的低頭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突然而來的變化,饒是鎮定經歷過不少的藍冠華,也有些接受不了,反應不過來。
“中毒了?”
水浩風驚愕的看着藍冠華的背影,和他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清楚藍若水此時的狀況,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水知凡聞言連忙擠到水浩風的身旁,順着水浩風的方向看了過去,也是驚愕不已,連忙擔心的看向水月容。
他不是懷疑是水月容下的手腳,而是突然變成了這幅摸樣,藍冠華就算再怎麼清正明廉,那也是基於藍若水看上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原因,和他有自知之明此事多多少少都和藍若水本身有很大的聯繫,如果鬧下去,他們不討好的可能性反而大。
只是現在情況聚變,就連藍冠華都至今還未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上官阡陌見狀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看到水月容始終面色不改,心下頓時也就瞭然了些許。
高臺上的各國國師和太子王爺都去後殿休息了,唯獨上官阡陌從一開始就停留在此,始終沒有離開,水月容突然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上官阡陌。
再度被這樣奇特的眼神盯着,上官阡陌忍不住再度頭皮發麻,脊背發涼,那一股彷彿要被算計的感覺又再度涌上心頭。
“月容小姐這樣看着本太子作甚?本太子自知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是月容小姐也無需這樣看着本太子吧?本太子會不好意思的……再說了,再這麼看下去,當心愛上本太子哦。”
上官阡陌半調凱半認真的語氣,令水月容神色微微一頓,突然想起了還躺在牀上生死未卜的赫連清璃,眼底頓時劃過一絲傷感和擔憂,濃濃的落寞涌上心頭,着實不好受。
上官阡陌見水月容沒有理會他,反而抓住了水月容的異樣,心底頓時一陣疑惑,不明所以,卻又很是好奇,這一抹異樣的情緒,到底是爲了誰?
片刻,水月容回過神,沒有再看向上官阡陌,只留給上官阡陌一個小小的背影。
上官阡陌看着眼前弱小的肩膀,落寞的背影,心臟微微一疼,卻只是一剎那間,快的上官阡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而那本應該跪在地上的水月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無人知道。
除了,
水月容。
淡漠的眼角瞥向那匆匆而又慌亂的鑽進人羣的水月清,水月容意味深長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姐姐,這個藍若水……”
“無礙,先看看情況再說。”
水月容打斷水知凡的疑惑,直截了當的回了水知凡一句。
其實水月容心底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既然這場明知故問的戲,非要演下去,那她這個被強硬的套上主角的名頭,又怎麼能不敬業一點呢?
水浩風聽到水月容的話,疑惑的看了一眼水月容:
“這是有人故意趁着此事,要栽贓陷害你。”
語氣中夾雜着些許不確定,但是更多的,依舊是肯定。
水月容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不遠處的藍冠華和情況好像越來越差的藍若水。
此時的藍若水,脣色發紫,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渾身冰涼,着實將藍冠華給嚇了一大跳,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只是一瞬間,瞬間蒼老下來的藍冠華,令水月容也微微心底一怔,但是此事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該來的總是要來,該承受的總是要承受。
說到底,水月容還是很尊敬藍冠華此人的。
她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宮鬥文,官場文,那也是數不勝數了,在她的心裡,自然是有好官和壞官的定位,更何況,她瞭解了那麼多的歷史,這官場上難得有一個清正明廉的好官,不管是放在哪一個國家,都是萬福的,雖然水月容對於月冥國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但是畢竟這其中也已經有了自己在意的人,往大了想,藍冠華作爲兵部尚書,在月冥國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非常有益的,往小了想,就依照藍冠華的人品爲人,水月容就不會與他多做對的。
“難道是藍若水自己爲了害姐姐,所以自己下毒害自己?”
水知凡冷不丁的突然出聲喃喃道。
此話倒是讓水月容微微一愣。
沒有想到水知凡如此小小的年紀,心思就如此的縝密,連這樣的可能性都能想象的出來,想必他日成人,必成大器。
“不會,藍若水歸根究底,心腸也不算太壞,心思也太過單純,不會有這麼縝密的想法。”
水月容淡淡的開口迴應道。
水知凡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水月容,隨即想了想藍若水的種種表現,最終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姐姐說的的確沒錯,藍若水衝動莽撞,萬事不思考後果,若不是因爲在害人的方面上,這份直爽的性子,也不算是壞性子的。
那如果不是這樣,又是因爲什麼呢?
不可能是水月容下了毒,這種假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既然不是水月容,也不是藍若水自己,還有誰呢?
水知凡小小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突然,水知凡的身上微微一變,而就在此時,王公公的一聲“皇上駕到——”猛地將水知凡差點就要想到的可能性給打斷了。
低聲議論紛紛的衆人聽到王公公的聲音,議論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隨着王公公的聲音落下,宇文鴻月的身影就緩緩的從後殿處現身了出來,隨後跟着的便是夜非離,以及其它各國的國師和太子還有王爺,包括,戰戰兢兢的站在墨嚴身旁的年老太醫。
那年老太醫一走出來,就看到了躺在大殿不遠處的藍若水,和坐在地上的藍冠華,連忙就揹着藥箱衝了過去,一離開墨嚴,那年老太醫頓時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