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爲了一個廢物,竟然目睹她對爹下手都不聞不問爹哪裡做的不對了他爲水家清理門戶有錯嗎水知凡天賦秉義,是個好苗子,爹他想親自教導他,爲水家發揚光大,那是爲他好爹哪裡做的不對了你再看看這個死丫頭讓她的嬸嬸成了啞巴妹妹斷了手腕不能練武還把爹傷成這樣還有那個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爹好言好語對他,他非要反抗,如今這個臭小子落的這個後果,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水震宇越說越激動,說的滿臉通紅,唾沫橫飛,在說到水知凡的時候,水月容神情猛地一緊,“唰”的擡起頭來,狠狠的盯向水震宇,握在水源正脖頸間的手掌倏地收緊,隨即又突然鬆開,小小的個頭似乎蘊滿了無窮的力量,一把抓住水源正胸前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抓了起來,毫不收力的將水源正甩到水震宇的面前,一腳踩在水源正的胸口之上。
“水震宇,凡兒在哪裡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說”
隨着水月容擡腳猛地一踩,伴着水月容冷冽無情的嗓音,水源正無法開口只得疼的悶哼了一聲,額頭冒着冷汗,不斷的隱忍着。
水震宇驚愕的對上水月容的寒冰冷眸,只覺得自己突然身入了冰窖之中,渾身都冷的打顫,從心底不由自主涌現出來的害怕,讓水震宇的雙腿機不可見的微微發抖,可橫在吳管家脈門之上的手掌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水月容,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對我這個長輩大呼小叫的你趕緊放了我爹”
水震宇自認爲手中握有吳管家的命,料着水月容不敢怎麼樣,當下就底氣足了起來,不悅的怒聲道。
水月容聞言冷眸直勾勾的盯着水震宇,瞳孔倏地縮緊,腳下一個使力,水源正痛的猛地一個仰起,隨即白眼一番,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水震天見狀下意識的就要擡腳,卻還是生生頓住,他要相信容兒,容兒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解決方式,況且他相信,容兒一定不會要了水源正的命。
“那個什麼鬼,你剛剛是怎麼說的來着”
水月容慢騰騰的收回腳,突然無厘頭的偏過頭,在水震宇的驚愕下側眸轉向秋澗,開口卻又突然想不起來秋澗叫什麼名字,只記得她聽到那個名字後說了句“什麼鬼”,於是當下就順着這個稱呼對着秋澗問道。
此話一出,秋澗頓時哭笑不得,不小心瞄到一旁的秋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頓時無奈的擡手摸了摸鼻子,聰明的走上前,吊兒郎當的開口道:
“月容小姐,直接殺了他,逼出他的靈識,我照樣可以從他的靈識中得到你弟弟的下落。”
秋澗雖然嘴皮了一點,性格吊兒郎當了些,但是既然作爲赫連清璃的貼身護衛,自然是不笨的,聽到水月容這麼問他,當然知道是請他唱雙簧的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他怎麼會錯過呢
秋澗說罷,和水月容同時擡眸看向水震宇。
果然,水震宇一聽到此番話,頓時面上一驚,神色慌亂:
“你,你他可是你的親爺爺你不可能會”
“那又怎樣他有把我當做他的親孫女兒看待嗎奪我的命不惜用上咒語、陣法引我上鉤,趁機擄走凡兒至今下落不明,你覺得,我有不殺他的理由嗎”
水月容不耐煩的打斷水震宇的結結巴巴,冷冽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水源正。
這一腳,她是踩在水源正的心臟處,如此力度下去,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她的確不會殺他,但不代表會放過他。
“水震天快讓這個死丫頭放了爹不然的話,當心他的小命”
水震宇見威脅不到水月容,當下就偏過頭看向水震天,手下作勢一緊,吳管家眉頭微蹙,下意識的朝後仰了仰脖子,卻還是被水震宇掐住了脈門,不敢再動彈。
“水震宇,你趕緊放開老吳”
水震天有些慌了,但不敢在水震宇面前展露出來,只得面上強壯鎮定,心下早已慌亂不已。
可水震宇到底是水震天的親弟弟,水震天的一舉一動,他這個做弟弟的又怎麼會不瞭解,看着水震天強裝鎮定的模樣,頓時揚脣笑了起來,以爲自己勝券在握,於是囂張的開口道:
“想讓我放了他,你就讓你的廢物女兒放了爹快點”
站在後面的三名長老見狀對視了一眼,隨即齊齊的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就站在原地,一聲也不吭,顯然,他們是不打算插手了。
水月容見狀勾脣冷笑一聲,偏過頭,朝着秋澗看了一眼。
秋澗掃了一眼赫連清璃,隨即立刻會意,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朝着水源正的方向走去。
水震宇不明所以的看着走過來的秋澗,卻一眼看到了秋澗手中的匕首,頓時驚得掐着吳管家脈門的手微微一顫。
那是鎖靈匕
鎖靈匕造型獨特,它的刃尖是彎曲的,且顏色比普通匕首更加深一些,所以很好認。
這個水月容是要來真的
水震宇看着秋澗手裡的鎖靈匕微微怔神,他如果想要除掉水震天坐上家主之位,就必須要依靠水源正的支持,因爲家族裡的另外三大長老都看自己不怎麼順眼,若是水源正死了,那麼自己想要坐上家主之位,就幾乎是不可能了。
水震宇知道水源正格外看好這個水知凡,而且水源正又是個喜愛權勢名譽的人,所以這幾才一直在水源正旁邊煽風點火,慫恿水源正下狠招殺了水月容,將水知凡擄過來加以栽培,收爲己用,卻沒想到這個水月容竟然這麼快就知道是他們下的手,找上門來,他安插在這裡的眼線一看到水月容過來就去通報了自己,他還沒從水月容還沒死的消息中反應過來,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立即去請了三位長老過來,好借他們之手,解決這個水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