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吳管家滿臉憋得通紅,費力的吐出一句話來。
水震天焦急的擡起手就想制止水月容的行爲,可是卻猛地被水知凡一個跨步插在了中間,“姐姐她想怎樣自然有她的道理,爹,你要相信姐姐。”
水震天聞言神色依舊緊蹙,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可以吳管家,陪了他征戰多年的吳管家。
“這……容兒,他可是吳管家,到底是怎麼了,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清楚啊……”
水震天聽言雖然猶豫了起來,但是水月容攻擊的對象畢竟是吳管家,要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鎮定下來,完全是不可能的。
水月容聽言眉心微蹙,鬆開手,不等吳管家喘口氣,只覺得脖頸間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水震天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扶住倒下的吳管家,轉過頭擔憂的看向水月容,“容兒……”
“感情用事,愚蠢。”水月容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轉過身就掃了一眼圍觀的老百姓,“本小姐今日沒空和你們玩兒,你們想議論什麼,便議論什麼,都與本小姐無關。”
說罷,水月容轉過身,看向水知凡,“凡兒,走。”
話音一落,水月容身影一閃,就朝着鎮國將軍府中衝了進去。
水震天扶着“吳管家”在原地,聽着水月容一走,就立刻囂張起來的圍觀百姓的議論之聲,眉頭緊皺,而此時上官阡陌卻是突然開口道,“水將軍,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本公子護衛也閒着沒事兒幹,就幫你遣散這些多嘴的人。”
上官阡陌悠閒的搖着自己鍾愛的摺扇,對着水震天笑臉盈盈的開口道。
可那笑臉盈盈的眼底,卻帶着不爲人知的寒意。
水震天聞言眉心蹙了蹙,聽着耳邊越來越不好聽的議論,也別無他法,而且這上官阡陌一直都沒有什麼惡意的心思,只得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上官公子了。”這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該隱瞞的身份,還是得幫着隱瞞些。
上官阡陌聞言立刻就點了點頭笑道,“水將軍這是哪裡話,無需客氣。”
水震天聞言也沒再謙禮,起身將“吳管家”扶了起來,看了一眼上官阡陌,於是便朝着府內走去。
上官阡陌看着走遠了的水震天,笑意頓時消失,聽着耳邊的議論聲,神色一沉,雙眸冰冷,“清影,去給我堵住他們的嘴!”
清影聞言立刻應聲,心中卻暗道,還是這樣的主子正常……
想到此,清影忍不住暗自罵了自己一句真賤,主子怎樣不都是自己的主子……只是剛剛的主子,的確是滑稽的很。
水震天扶着“吳管家”剛走進大廳,整副身子就猛的一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只見水月容正坐在主位上,冷着雙眸,盯着一旁瑟瑟發抖的兩名護衛,這些倒是其次,更爲讓水震天震驚的是,就在水月容的面前的地面上,躺着……躺着吳管家!
水震天幾乎是下意識的側過頭看向被自己扶着的“吳管家”,頓時大腦一片震驚,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連忙就將自己扶着的“吳管家”脖頸間的衣領掀開,吳管家的脖頸下處有一顆淺淺的黑痣,而水震天扶着的這個“吳管家”脖頸下,卻什麼都沒有,白皙一片,而且皮膚根本不像是上了年紀的皮膚。
水震天反應之餘,第一想法就是自責。
他竟然又錯怪水月容了。
這一個反應結束,水震天立刻就條件反射性的,將自己扶着的“吳管家”給放在地上,“你們兩個,過來把他綁起來。”水震天擡起頭看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護衛,沉聲開口道。
那兩個護衛聞言立刻如臨大赦般的回過神來,踉蹌着腳步快速跑了過來,拿出腰間本來準備綁水月清的繩子,把這個“吳管家”給綁了起來。
天知道剛剛水月容一進來,弄醒他們兩人就一直冷着雙眸看着他們兩個,卻一句話都不說,要是罵他們,打他們也好啊,偏生就什麼都不說,嚇得他們戰戰兢兢的,動都不敢動一下,冷汗都不敢滴一下,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水震天見狀神色複雜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冒牌吳管家,起身,看向水月容,神情充滿了自責,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轉而看着躺在地上真正的吳管家,水震天不容思他,連忙擡腳上前擔憂的看向吳管家,確認了還活着,水震天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又疑惑了起來,轉而看向那兩名護衛,冷聲道:“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水月清呢?”
那兩名護衛剛剛從水月容冰窖中出來,又立刻被水震天拉入了他的冰窖中,頓時身子一頓,滿面自責的低着頭緩緩回道:“回稟將軍,剛剛吳管家正吩咐我們要將水月清給綁起來,可是不等我們動手,就突然憑空衝進來了一男一女,他們實力非常,我們不是對手……接着他們把我們和吳管家給打暈了,水月清……水月清可能就是被他們給帶走了。”
說到最後,那兩名護衛越說聲音越低,生怕惹的水震天不高興,但是他們也的確不是故意的,可如今也只能自責他們兩人辦事不力,實力太差,抵不過來人。
想到此,不等水震天回覆,兩人突然就陡然“噗通”一聲跪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將軍,我們二人辦事不力,實力卑微,甘願領罰,請將軍責罰!”
兩人一改之前顫顫巍巍的狀態,雖然依舊是有些害怕,但是那認錯的態度卻是極度的端正,沒有一絲的虛僞之意。
水震天見狀眉頭蹙了蹙,沒有說話,而是轉而看向了水月容。
那兩名護衛見狀也立刻將視線轉向水月容,滿臉的誠懇,滿臉的悔過。
水月容始終保持着沉眸的神情,沒有不悅的意思,也沒有喜悅的意思,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