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畜生又怎麼了?你以爲你披着人皮揚着笑臉你就不是畜生了?獸中之王?簡直可笑至極!若是獸中之王都是你這番模樣!我還真替你的同類覺得可悲!”
水月容毫不客氣的冷冽的開口道,一句比一句更加狠的話直直的擊中噬心虎的心口。
噬心虎聞言面色開始猙獰,笑意再也維持不在嘴邊,神情中蘊滿了怒意,額心的“王”字開始閃着金光,若隱若現。
魔狼王見狀暗叫不好,當下一步上前,就站在水月容和噬心虎的中間,面對着噬心虎,皺着眉頭開口道:
“噬心虎,她只是一個人類,一個孩子,說話有些大意,你切莫……”
“你給本尊滾開!魔狼王!你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本尊的面前說話!”
魔狼王話還未說完,噬心虎立刻怒聲打斷他的話,一股獸中之王,睥睨天下的氣勢瞬間從全身散發了出來,直直的擊向魔狼王。
魔狼王被這股氣道震得朝後退了幾步,神色緊蹙,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擡起頭看向噬心虎,正要再度開口,身後的水月容卻好歹不歹的搶在魔狼王的前面開了口:
“可笑!噬心虎,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爲你自己實力強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魔狼王實力在你之下又怎樣?就以你如今的模樣,假以時日,他定能超越你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水月容擡了擡下顎,擡手將自己脫臼的下巴板正,隨即嘲諷至極的話語乾脆利落的撂下,絲毫不給噬心虎一點點客氣。
噬心虎被水月容此番一擊,頓時怒不可揭,火焰在虎眸中蔓延,銀牙磨齒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響起,噬心虎陡然不怒反笑,冷笑一聲開口道:
“好!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好一句假以時日超過本尊的話!好啊,那本尊倒要看看,這區區的一個小魔狼王,還有沒有能耐超過本尊!”
言話之際,噬心虎全身一展,人形四爪倏地變成四隻雪白的虎爪,只是一瞬間,一頭巨大的黑白相間的白虎出現在衆人面前。
其他的人形虎獸見狀作勢就要上前幫忙,卻被噬心虎擡爪制止,冷聲腹語道:
“你們都退下,本尊倒是要看看,這小魔狼王在這幾百年不見的時間裡,長進了多少!”
揚言之際,虎爪已經朝前伸去。
魔狼王見狀立刻不甘示弱,褪去人形,狼型模樣赫然顯露。
一虎一狼,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很鮮明的對比已然顯現了出來,噬心虎虎型的模樣足足比魔狼王高出一個腦袋。
同樣齜牙咧嘴的魔狼王睜着血紅色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噬心虎,心中暗自對水月容無奈。
此番一激將,不是讓自己倒黴麼?不過魔狼王早就預料到難免會有戰鬥,所以心中也就釋懷了,況且,他也不可能會對水月容有任何的埋怨,爲她遮擋一切危險,是他魔狼王的職責,千年前他沒能好好保護主人,千年後,他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保護主人的機會。
“魔狼王,你要相信自己,你眼前的這頭畜生只會裝腔作勢罷了,你別忘了,你也是草原的霸主,也是一個王!解決它,玩夠了,就快些回來。”
而就在一虎一狼對峙之時,水月容淡淡的嗓音再度響徹在魔狼王的耳邊,魔狼王聞言一愣,耳邊不斷的回放着“玩夠了,就快些回來”這句話。
只是一瞬間,魔狼王的四周頓時散發出了強烈的魔力,對上上古神獸噬心虎的金光魔力雖然依舊顯得弱小,可在氣勢上,幾乎已經可以與噬心虎相衡。
水月容仰着頭,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一虎一狼,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水浩風見狀心下有些擔憂,畢竟魔狼王剛剛的一切表現,都是爲了他們,此番情景,水浩風也有些看不下去,隨即低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水月容耳邊開口道:
“容兒,噬心虎的實力不容小覷,你確定讓魔狼王和噬心虎對戰,魔狼王有勝算嗎?”
水月容聞言擡了擡手,對着水浩風示意了一下,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噬心虎和魔狼王的身上。
“哼!若不是這千年來本尊對你處處手下留情,本尊早就一口吞了你,還會留你到現在?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接的下本尊幾招!”
噬心虎甩下一句話,立刻虎嘯了一聲,頓時震得整層大殿都在顫抖。
縛魔塔之外的衆人也聽到了這一聲狂怒的虎嘯聲,秋澗疑惑的擡頭看着縛魔塔,喃喃自語道: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竟然到了第十二層了!天吶!天哪!太不可置信了!”
就在秋澗疑惑之際,另一邊的溫鴻源頓時跳了起來,激動的來回走動,開口對着張秋元說道。
“院長,你說什麼?他們已經到了第十二層?這才過四天啊?”
張秋元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疑惑的盯着溫鴻源。
溫鴻源擡手拍了拍,確定的點了點頭道:
“這是噬心虎的聲音沒錯,噬心虎可謂是除了第十八層以外魔力最強的魔獸,且是上古神獸,存活了萬年之久,太爭氣了!簡直是太爭氣了!”
作爲老師,知道自己的學生竟然可以在短短四天內,直直的上到了幾乎沒有人可以上去的樓層,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興奮?
“主子,你聽到了嗎?月容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您果然沒有看走眼!”
而另一邊聽到溫鴻源他們對話的秋澗,立刻回過頭,對着赫連清璃激動的開口道,神情上滿滿都是興奮之色。
面色蒼白的赫連清璃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看上的人,當然是最好的。
“咳咳咳咳——”
想到這裡,赫連清璃突然冷不丁的輕咳了幾聲。
站在身後的秋琅見狀立刻上前擔憂的看着赫連清璃。
從剛剛開始,赫連清璃的臉色越來越差,在這個時候,水月容每損傷一次心脈,都是赫連清璃在承受心脈之損,擔心赫連清璃的同時,秋琅和秋澗兩人也爲在縛魔塔內的水月容開始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