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靈力對它們沒用,那麼她就試試御風訣,只是可惜這塔內的可以運用的風實在是太少,不過既然這些霧氣都能在塔內浮動,說沒風,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麼她就利用這些霧氣,解決它們。
想到此,水月容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心中默唸口訣,運用氣息,周圍的霧氣突然似乎像是被什麼吸住了一樣,齊齊的停頓在了空中,隨着水月容素手流轉,霧氣開始齊齊的朝着水月容的方向涌動過去。
霧霾漸漸流失,水浩風等人愈發的看清楚了一個接着一個衝上來的人形傀儡有多麼的猙獰醜陋,心中一陣嫌惡感升起,下手也就愈發的重了起來。
閉上雙眼的水月容將霧氣收納到自己的周圍,“刷”的突然睜開了眼,雙手立刻朝前就是一掌,那浮動在水月容周圍的霧氣隨着水月容的這麼一掌,瞬間轉變成風刃,打向人形傀儡的人羣中。
“噗!”
“砰!”
“當!”
……
接二連三的肉體互相的碰撞聲,肉體撞上鐵壁的聲音響起。
只是眨眼間,一大片的人形傀儡就已然倒地不起,開始齊齊化成一灘血水,消融在鐵壁之上。
水月容收回氣息,眉頭緊蹙,趕緊低下頭,朝着那突出霧氣的鐵壁上看去。
果然,沒有了霧氣的遮擋,水月容立馬看清楚了,這鐵壁之上一個一個精密的小孔,如果不湊近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非常非常小的一塊正方形上幾乎一個挨着一個的密密麻麻小孔。
讓水月容有輕微密集症的人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可時間不等人,驅散霧氣只是暫緩之計,還不容水月容再多看清楚一點,小孔就又開始突出霧氣,水月容見狀神色一緊,立刻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拿起就堵了上去,霧氣隨便冒出的少了一些,可是衣衫畢竟也是透氣的,這麼堵也是堵不住的。
水浩風那邊快速的解決掉剩下爲數不多的人形傀儡,立刻就朝着水月容這邊跑了過來。
“容兒,現在該怎麼辦?”
水浩風看着水月容的動作,當下就快速的皺眉開口詢問道。
水月容聞言抿了抿脣,絲絲霧氣從水月容捂着的衣衫便飄了出來,心下一陣焦急:
“我覺得通入第二層的關鍵應該就是這個,可是這鐵壁實在是太過堅硬,恐怕以我們幾人之力,都無法動搖它半分。”
水月容思考了半天,這第一層周圍都是光滑的鐵壁,光滑的沒有一絲一絲的瑕疵,唯一有問題的只有這個正方形密密麻麻的小孔和她身後陷進去的一塊鐵壁。
水浩風聞言想了想,眉頭緊蹙,容兒說的對,這縛魔塔的鐵壁若是能這麼好破開的話,又怎麼可能能管得了這麼多戾氣兇猛的魔怪。
“若是有什麼能夠削鐵如泥的武器就好了,我們手中的佩劍雖然都是靈石打造的,可是面對這鐵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水浩風沉思了片刻,沉聲開口說道,擡眼看了看衆人的武器,神色暗了暗。
水月容聞言卻突然眼前一亮,立刻焦急的對着身後的薛大說道:
“薛大,將衣服脫下來,堵住這個口,別讓霧氣冒出來,快!”
水月容讓開身子,讓薛大上前,薛大趕緊脫下外衣按在水月容按着的地方,疑惑的看着水月容。
水月容從袖中拿出銀月匕,看了看周圍的鐵壁,朝着那陷進去一塊的鐵壁上重重的劃了兩刀。
沒有痕跡,沒有動靜。
再擡手使盡全力狠狠的劃了兩刀。
還是沒有痕跡,沒有動靜。
水月容緊蹙眉頭,看了看手中的銀月匕,這可是個寶貝啊,她從容魁裡看到的時候,古書上記載銀月匕可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啊,怎麼會對這鐵壁一點效果都沒有?
就在水月容疑惑之時,突然,躺在一邊地上的翡翠玉劍自己動了起來。
水月容聽到聲音,疑惑的擡眼看過去,卻見翡翠玉劍猛地一個立起,站定在水月容的面前,似乎是佈滿劍身上都是血跡的翡翠玉劍,突然湊上前,在水月容的身上狠狠的蹭了幾下,將身上的血跡擦得差不多了,這才罷休。
水月容哭笑不得的看着擦完劍身立在自己面前的翡翠玉劍。
“容兒,這把是什麼劍?如此的有靈性?”
水浩風突然好奇的開口道,對着翡翠玉劍毫不吝嗇的誇讚了起來。
不等水月容回答,翡翠玉劍倒是得意的扭了扭劍身,得意的翹了翹劍梢。
水月容頓時額頭一陣黑線:
“沒什麼,只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這鐵壁實在是太過強硬,就連我手中的銀月匕都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來這縛魔塔能關的住這麼多魔怪,也的確是有足夠的資本。”
水月容懶得理會翡翠玉劍,擡眼張望了一下週圍,將手中的銀月匕再度放在鐵壁之上狠狠的划動。
卻不曾想,水月容的話音一落,那翡翠玉劍突然氣勢洶洶的上飛了一個高度,劍身氣的不停的發抖。
水浩風等人更是詫異了,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翡翠玉劍的身上。
除了,水月容。
翡翠玉劍似乎見到自己的主人這麼的小看自己,竟然去“寵幸”一個空有虛名的小傢伙銀月匕,有着強烈自尊心的翡翠玉劍立刻就不樂意了。
當下在衆人疑惑之際,猛地飛起,朝着水月容手上的銀月匕就直直的衝了過去。
只聽“dingbang”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水月容驚愕的看着直直的插進鐵壁中的翡翠玉劍,和身旁依舊沒有劃破鐵壁一分一毫的銀月匕。
不等水月容反應過來,翡翠玉劍又再度自個兒拔了出來,得意的立在水月容面前,吊兒郎當的抖着身子。
卻還沒得意多久。
就被回過神的水月容一把抓住劍柄,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傢伙!隱藏這麼深!薛大,讓開,這下我有辦法了!我斷定機關肯定就在那鐵壁之下,只要我能破開這鐵壁,毀了裡面的機關,這第一層自然就理所當然的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