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出獄返校 別有圖謀

離納維亞大學相隔兩條馬路的叢林裡有一棟復古公館,四周煙霧環繞,普通人類發現不了,超自然生物也無法進入。

公館的守護獸是兩隻金剛烏鴉,福金,霧尼,與兩頭坐騎狼,基利,弗雷奇。平時鳥兒在屋頂上玩耍,實則爲主人監視百里以內的情況。而狼成深棕犬樣兒,在寬大的客廳打坐,似界線一般。

暮時,回到公館的奧丁在書房的桌前坐了好久,像是思緒絮繞。

不多時,書房外傳來皮鞋聲。緊接,一個樣貌蘿莉,衣着寬鬆洋裙,棕發散肩的少女走進。

“嗨!你回來了。開學典禮都過了兩天,還有必要每天去學校嗎?”

“你不高興上學沒人會逼你去。”他淡然說。“我看你查不到什麼線索,間諜工作你也不在行。要是待家裡照顧我的愛將,應該更適合。”

“Oh,別這樣。”伊童的面色一下子晴轉鬱,“我是你妹妹,我當然比那兩個畜生有分量。再怎樣該是它們護着我,難道不是嗎!”

“算了吧!那是你一廂情願。”奧丁駁道。“不定你還沒四隻魔獸有用。要帶着基利去上課嗎?洛基準會有所防備,到時你調查就方便多了。”

“你確實想害死我。那種玩笑不好笑,Brother.”拿了壺的伊童倒了花茶,遞到了他面前。“我不想你一再拋頭露面,我是關心你。”

奧丁嗤鼻,“無所謂,洛基他們早知道我的存在與現身了。我只是想那女孩出現,或許我更想引起萊特家所有人注意。”

“Oh,No Kidding.”伊童咯咯好笑,“他們一家都死了。如果那時你沒有派人折回去殺戮,我相信她不會恨你,也不會自盡了。”

考慮着的奧丁猶而問她,“你認爲洛基當年的陳詞屬實嗎?要是她沒投湖自盡呢!萊特家族肯定還有人活着。”

瞧他執着的樣兒,伊童無法理喻,“你真是鬼迷心竅。奧德莎爾早命歸天堂了,那場屠殺整個村莊無人生還。你的腦筋夠清楚嗎!懷特理事長。”她走出了書房。

想到開學那天遇到的神似懷特家長女的少女,端起了茶杯的奧丁不禁思憶往返。

[十九世紀,一八三八年的一天傍晚,被稱爲勇士的海盜們慣常出海獲取戰利品,所不同的是,本次他們王在船上。

他們目標鎖定了英格蘭內陸村莊。果不其然,船駛進沿岸,人們一見黑帆的旗幟就四處逃亡。

站在船頭的幾名亞麻束腰裝,頭系長巾,手揮刀子的海盜浪笑不止,經等不及洗劫了。

兩名衣着盔甲,拿着武器的壯漢下了船,走向慌亂的人流,並順手抓了一個夾着包裹的小男孩。

漢子硬是要小男孩打開包裹,他寧死不肯。另一男人便說剁下他的手,這也是示威的表示。

誰想,舉起武器的壯漢剛喝了聲,警告躲藏的村民,突被人從後邊砍了脖頸,倒在地。那名抓住小男孩的男子之要舉動,轉瞬被砍斷了手臂。

不單瞧到的村民震驚,船上目睹的海盜都傻了眼。一下子,就有海盜叫囂幹掉黑披風的傢伙,於是其他人也嚷起來。

“Shut Up For Me!”一聲有力的大吼,甲板上的海盜們住了口。

跳下一個外罩羊毛皮衣,馬褲,腳穿皮靴,蓬鬆棕發散肩,看着很有氣概的挺立中年男子。

神秘人扯掉了遮面的連衣帽,竟是個亞麻金長髮,美得不可思議的少女。周圍羣衆驚訝之餘,海盜們再次怔愣。

年輕的奧丁被她的獨特氣質吸引了,好像從未見過如此攝人心魂的姑娘。望着她犀利的冰藍雙眸,高傲直視的臉龐,他在她跟前停了步。

“似乎稱作你女戰士更合適。”奧丁微妙地笑意。“報上姓名。”

“我知道你是何人,客套對於你我之間不太受用。”拿着血淋淋劍的她不屑的神情,“希望今晚的情況不會再發生,諸神之首奧丁。”她湊到他耳旁道。“莎爾•萊特失禮,先走了。”]

她是萊特家的長女,她勇敢,野性,身姿曼妙,笑容總帶有一絲邪媚。奧丁不斷回想着她的神態舉止,昔年與她接觸互動的片片。那翻來覆去的情景,讓百年以來心心念唸的他要瘋了。

[No!索爾……”隻眼看着幾個將士把他的屍體裝進了棺材,準備擡上商船,悲痛地她追逐去要阻截,被諸神之王攬住了身。

“別逞英雄了,你救不了他。回村莊過你姑娘家嫺淑的生活,我答應給你們村安逸,要懂得感恩和珍惜,我的美人。”

瞬然,掙開的奧德莎爾甩了他一巴掌,“去死吧!我但願有生之年看到你被絞刑折磨,亡魂在地獄。即使這樣,我依舊恨你奧丁,你永遠別想得到我。”]

最後兩句話刺激了他。沒過幾天他就派了一支隊伍席捲村莊,殺光了全部的村民,並放火燒燬了所有。

據歸來的將士說,萊特一家無人倖免。

事後他每晚都夢到她,他懊悔,自責,無法停止地懷念她。但他明白,她已經不存在於世上。

經過了二百年的時光變遷,他早就放棄了海盜船長的作爲。他在北歐半島內陸的納維亞鎮創辦了大學,他從囂張霸橫的海王變成了彬彬紳士的懷特理事長。看着那些青春蓬勃的年輕人成長,有時他甚至會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北歐主神——奧丁。

爲什麼?爲什麼她又會出現?!他的妹妹說得沒錯,奧德莎爾•萊特一家都死了,那他新學年開學那天看到的女孩是誰?他真的願意相信她還活着。

思慮以此,襯衫西褲,蓬鬆棕發的奧丁起身拿了衣架的外套,走出了書房。

今個是第幾天了?!蕾夏完全茫茫。警察送來的食物她也不吃,只喝了些水。那兩個同獄的嗑藥女倒吃得下睡得香,哪像她就這樣坐在鐵柵欄前沮喪的臉。

她不知道何時能出去,還能回到學校。警察們抓錯了兇犯還理應了,她感到無法理解。

警隊長隔個幾小時就會帶下屬來問話,像是探口風。蕾夏一副沒什麼好招供的樣子,讓警察們奈何!如是隻能再關她些天。她不可能被無罪釋放,現在她嫌疑最大,她要清楚這一點。

蕾夏像是不抱期望了。先前她還想着,哥哥和弟弟會把她誤抓的事情告訴母親,她定來保釋她出獄。但都沒什麼動靜,家人不在乎她的感覺。

待到警察來送晚餐,她才曉得她在獄第三天了。以爲又要度過漫長的時光,往後暗無天日何去何從,一切是未知數。

靠着鐵柵欄的她思念着家人,不久便睡着了。

“嗨!蕾夏……Sister……”睡夢中好像有熟悉的聲音在喊她。

是她惦記的家人來救她了嗎?她是想太多了。

“蕾夏……Sister……”男聲再次入耳,並伴有搖晃的知覺。

之刻,當睡眼朦朧的她認清是現實,欣喜地熱淚盈眶。

“維格!”她與弟弟相擁。“媽媽和哥哥呢?他們……”

“不,他們不知道我來保釋你。”

“What?!”維格的話,蕾夏很是驚奇。

“先別管那些了。”維格拉起了她,“我已經說服了警方,We Go!”

蕾夏十分惘然。然則弟弟說他解決了問題,她也不再多問。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回到她所認爲的溫馨的家。

因爲蕾夏讓警察懷疑帶走,好多天沒來學校了,索菲婭有些沒勁。

她考慮着下週六的Friends Party,還有一週供她準備。她要成爲全場最美麗的女孩,重要的是能和研三生物系的金髮型男洛克•斯蒂文跳上舞。

下午出校的她在那條繁華商街的女士服飾店裡,買了條橘色單肩禮服。歡喜地提着衣袋走在秋季渲染的路中,想到下禮拜的聚會心情大好。

開學時請斯蒂文做聚會的舞伴失敗了,所以索菲婭今天打算等研三生物系放課,在教室外攔截他。

她想誠意地邀他,再怎樣都會接受。斯蒂文竟又冷漠地離去,這次連話也懶得說。

他爲何拒絕她?!要知道她是全校男生排隊都要約會的大美人,索菲婭想不通。

情緒欠佳地出了教學樓,空無一人的草坪上處着一個潮裝悠閒,棕散發的青年。

瞧他鬱鬱寡歡地樣兒,他走了上前,“你該高興少了個不懂情趣的男人,還有成隊的愛慕者在等你。”

花紋連衣裙,栗色大卷發的索菲婭滿臉無語。“他不是不懂情趣,是對沒感覺的女孩熟視無睹。”

蘭斯•哈里森好笑,“你好像是真的喜歡他。這樣爲他開拓,要曉得,就算他在此依然打動不了他。”

嘟着嘴的索菲婭往校外去,“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他怎樣是他的選擇,你再幸災樂禍就離我遠點兒。”

“嗨!開個玩笑,何必認真。”蘭斯說着,緊隨她的腳步去。

蕾夏本以爲她回了家,親人會高興。哥哥整一個沒好臉色,母親無關懷。奇怪的弟弟讓她趕緊洗澡,然後進臥室不要出來。

他知道兄長生氣了,因此得誠懇地表示歉意。

敲開書房門,驟然就**上的哥哥抓住衣衫摔了出去。

“我曉得肯定會惹你發火,但她無論如何都是我們的家人,我做不到坐視不救。”從牆滾落在地,撫着左胳膊爬起身的維格道。

黑線衣便褲,亞麻棕偏分背頭的納瑟怒洶洶。“你殺死了我的狐蝠解救她,那面子未免太大了。我說過別去多此一舉,警察問不出結果自會放人,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你知道學校裡神子相繼對她出手,要不是我維護她,你姐姐早成了神族的腐儒。拜託!做事情要思考!”

維格讓哥哥訓斥得憤慨,“我的錯,我多此一舉了。你爲死了只狐蝠責怪我,那玩意兒不計其數,難道比姐姐的性命重要嗎?你在學校裡與神子們打成一片,我和母親都曉得你真正的用意。不要拿那搪塞,她早晚會覺醒,到時有你受的,Brother.”

“你威脅我?!你有什麼資格?!”納瑟恣睢的態勢。“你給我聽着,你在這個家裡是最沒地位的。建議你少逞能,再有下次做違反紀律的事,別怪我把金桐匕首插進你心臟。”

“誰要動用金桐匕首都得經過我,違不違反家規我說了算。”書房外出現了個單色裙袍,亞麻黃卷發,藍眼珠高鼻樑的高挑身段。

“Mom……”他的臉色之際變得鬱郁。

“我要鄭重地警告你,維格是家中最小的,他是你們的弟弟,我不允許你們三人互相爭鬥。”瑪迪走入了兩步,正顏望着長子。“你若想安安穩穩在學校與神子們爲伴,就別做傷害你妹妹,弟弟的事,不然我就喚醒蕾夏靈魂的真身。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好好反省一下吧!託尼雷亞。”

“不,你們威脅不了我。”納瑟怨氣的眼神,縱是吼道:“沒有我的力量資助莎爾永遠別想復甦,我是唯一能決定她是否可以存於世的人。”他砰門出了書房。

瑪迪嘆了口氣。她從來都知道長子自視甚高,難以馴服,真恐他接下來會做出不堪設想的事。

“讓奧萊德來一次。”她考慮着,對小兒子道。

“Rest Assured!Mom. I Will Ask Him To Come Tomorrow.”維格應和。

昨晚回到家,哥哥好像發了好大的火。蕾夏躲在臥室裡聽不清他們講什麼,但她十有八九想到是爲弟弟救了她掀起風波。

第二天去上課前,母親雖表示了問候,蕾夏總感覺她刻意做作,隱藏着什麼。

她不擅長思考複雜的問題,果然不像萊特家的長女,與哥哥不是一個頻率上的,蕾夏慮想着慚愧。

在教學樓底樓自己的櫥櫃箱裡拿了書本,往廊道最裡頭的那間教室去。上午第一堂是學術課,她提早了二十分鐘,教室裡應該沒人,只好乾等會兒咯!

不曾想,推開教室門,講臺前撐着一個深調西服,蓬鬆棕發,看着挺拔穩健的身姿。

“你……你是納維亞理事長?”蕾夏更多地是驚喜。

“你好,蕾夏•萊特。”奧丁瞧着休閒衣褲,系梳髮辮,抱着書本的她,面露無色。

他竟查過她的姓名了。那麼說,學術課是理事長親自上?!蕾夏有些激動。

走到中排的座位放下書本,剛要訊問,他的話讓她詫異。

“爲了神族不找到,你更改名字甚至換一種格調,換張天真的臉,我能理解。你依舊恨我,情有可原。但我希望你能面對現實,畢竟那麼多年以來,我在愧疚與悔悟中牽掛你。”他走近了兩步,“我能爲你實現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開口。”

奧丁以爲她會原形畢露,興師問罪提索爾的死。木楞望着他的蕾夏竟疑惑的神情,“十分抱歉理事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正在這時,教室門再次推開了。來到的是花色連衣裙,栗色大卷發,夾着書本的索菲婭。

瞧他們像交流秘密事,她奇怪,“Hey!What's Wrong?”

蕾夏被搞得一頭霧水,她不曉得該怎樣作答。猶然,還是奧丁先離去了。

“我不想談他跟我講了什麼……荒謬的話………”蕾夏坐下了身,滿是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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