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威吃完飯擦了擦嘴,隨手將餐巾一扔,剛起身就聽到安娜開口:
“我想要用你的姓氏!”
陳正威愣了下,艹,我他媽要上戰場啊,你在這嚇唬我呢?
“我一直覺得女人可以獨立自主,不需要冠上別人的姓氏!”陳正威下意識裡腦子就在轉動了。
安娜也不開口,就那麼看着他,眼睛裡面有着各種情緒。
“算了,隨你!”陳正威嘆口氣,無所謂的揮揮手,反正只要不上報紙都無所謂。
這時候又沒什麼結婚證。
安娜這才一臉驚喜,雙手捂着嘴,眼眶發紅。
然後起身撲過來抱着陳正威的脖子,不斷的朝着他的嘴脣索取。
“我他媽要上戰場啊!不是這個戰場,是外面那個!”陳正威罵罵咧咧的將她扯下來。
轉身看到後面一排馬仔在偷笑,陳正威一人踹了一腳。“笑什麼笑?都吃飽了麼?”
這些馬仔就是一會兒跟他去斬首的人。
之前一直在密歇根大道那邊打掃戰場,如今體力和精神上都在巔峰狀態。
“我上去換身衣服!”陳正威上樓換了一身紫色的紳士服,將下巴的胡茬剃掉,又往頭髮上抹了一些髮油,將頭髮都摟到腦後。
然後拿出一副金絲眼鏡戴在鼻樑上。
懷錶揣在馬甲的兜裡,黃金細鏈從兜裡延伸出來,掛在衣服的扣子上。
最後換了雙皮鞋,才從樓上走下來。
“威哥,你看起來像是要參加宴會啊!”馬仔看到陳正威後忍不住道。
“畢竟是陸軍總司令,結束了南北戰爭的上將,總不能太失禮!”陳正威笑眯眯道。
安娜過來幫他將衣服整理了一下。
“走了!”陳正威招呼馬仔離開,身後的二十人拿着的都是斯普林菲爾德m1873,腰間插着和平2型轉輪手槍,有幾個人手中還拎着個袋子,裡面是六磅的炮彈。
……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阿龍帶人退向最後一道防線。
“司令,他們向後退了!”
謝爾曼聞言立刻露出笑容,和自己預料的一樣,立刻開口道:
“派出第十步兵團和剩下的騎兵!趁着他們後退的時候,從側面擊穿他們!”
“司令……那些騎兵……”傳令兵猶豫一下,實際上剩下的騎兵已經崩潰了。
“告訴他們,這裡是戰場。如果他們想要報仇,那麼就給我衝上去,不然就像個懦夫一樣,等着被槍斃!”謝爾曼眼中滿是冷漠無情。
“讓他們仔細想想,自己到底是爲什麼來從軍的!”
爲了戰略目標,哪怕更多的人他也可以推上去送死,何況是兩個騎兵團。
“是!”傳令兵立刻離開。
片刻後,騎兵團僅剩的兩個連和退下休整的第十步兵團傾巢出動。
與此同時,陳正威正帶着人遊走在小巷裡,明明雙方正在大戰,他卻敏銳的從中找到薄弱之處,找到一條條縫隙,然後從中穿過去。
陳正威轉過一個轉角,剛好遇到一個小隊的士兵正衝過來。
對方直接愣了一下,而陳正威卻完全沒有發愣,手中的衝鋒槍突然揚起,直接掃了過去。
噠噠噠!
一枚枚子彈打穿那些士兵的脖子和額頭,鮮血和碎裂的骨骼四濺。
“走!”陳正威只是掃了一眼,就拎着槍往前走。
“威哥,要不我們走在前面?”身邊的馬仔道。
“你們認識路啊?何況……已經穿過去了。”陳正威聽着後方傳來的劇烈槍聲,又叼上根菸,片刻後腳步頓了一下,遠處的馬蹄聲從遠到近,還有大量雜亂的腳步聲。
朝着身後的馬仔示意,讓他們躲進旁邊的建築裡,然後自己站在陰暗的角落,用手掌遮擋住菸頭的光芒。
隨後便看到大量騎兵和步兵從前方的街道上經過。
“果然!”陳正威笑了笑,和自己預料的一樣。
也就是說,現在火車站的指揮部最多還有一個連的士兵,以及一些傷兵在那裡守衛,其他的都派出去了。
片刻後,等這些騎兵和步兵穿過後,陳正威才朝着前方走過去。
十幾分鍾後,陳正威看到了前邊燃氣燈下方的火車站。
陳正威站在暗處朝着火車站掃了幾眼,可以看到一樓的窗口裡面大多都有人,不過不是很警惕。
因爲前線正在不斷壓縮對方的活動空間,後方的士兵也稍稍鬆懈了一些。
“等裡面槍聲響起來,你們從這邊衝過去!”陳正威打量了片刻後對身邊的馬仔道,隨後便鑽進旁邊的建築之中,穿過了幾個屋子,然後出現在一個靠牆休息的陸軍士兵身側,手中一把匕首直接穿透他的喉嚨。
陳正威也不拔出匕首,只是拽了那個士兵的肩膀一把,避免他摔倒發出太大的聲音,接着又朝着前方走去。
一個正在抽菸的士兵突然看到房間裡多了個人,還沒來得及問,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扎進他的脖子裡。
畢竟陳正威還有個投擲lv3,雖然那是在辦公室玩飛鏢練出來的,不過這個時候剛好能用得上。
在這一排建築裡轉了一圈,幹掉了四個哨兵,不過陳正威仍然沒停下,在火車站南側一百多米的小巷子口,陳正威腳下突然一蹬,如同一隻老虎撲出一半,速度奇快無比。
不過兩秒的時間就穿過了街道,出現在火車站鐵軌一側的圍牆外面,身體在地上猛的彈起,伸手在牆頭一扒,整個人就翻過去落在地上。
陳正威沿着鐵軌朝着朝着火車站主體建築的側面走過去,同時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又將衣服整理了一下。
五把衝鋒槍在陳正威手中依次出現又消失。
每把衝鋒槍只有一個彈匣。
這是最後的100發無煙火藥子彈了。
緊接着就是一把把手槍在他手中閃過,只要出現在手掌上,陳正威就知道槍中有沒有子彈,避免一會兒戰鬥時出現問題。
等到這些做完,陳正威已經來到火車站的建築側面,步履絲毫未減的推門進去。
一個士兵扭頭看到他被嚇了一跳,還沒擡起槍,陳正威已經竄到他面前將一把匕首扎入他脖子,拎着衣服讓他靠牆坐下,接着走進旁邊的房間。
一個士兵正在窗前警惕的看着對面,並沒對身後的腳步聲太在意,他還以爲是自己的同伴。
然後兩個拳頭,如同兩把大錘一樣,直接掄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
陳正威只覺得拳頭下面有點兒軟,好像打碎了什麼東西,將他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那個士兵毫無聲息的倒了下去,腦袋都走形了。
“還好還好!差點兒濺一身血!”陳正威有些心有餘悸。
“喬治!”走廊裡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顯然是看到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士兵屍體。
陳正威咧開嘴,他本來就沒準備隱藏行蹤,也根本不在乎對方發現。
“宴會開始了!”陳正威笑出聲音,手中多了一把轉輪手槍,邁着輕快的腳步走出房間。
在走出房門的瞬間,手中的槍已經指向了走廊裡正一臉疑惑看向這邊的士兵。
砰!
伴隨着槍聲、火光和硝煙,那個士兵一臉震驚的仰頭倒下。
“誰走火了?”一個房間裡有士兵下意識的罵道。
陳正威向前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手中的轉輪手槍指向房間裡,扣動扳機。
砰!
又一個士兵一臉震驚的倒下。
“敵襲!有敵人!”
此時火車站內的防守的士兵終於反應過來,前方的候車大廳傳來大量急促的腳步聲。
陳正威左手拿着手槍指向旁邊的房間,右手中則是多了一把衝鋒槍,腳下邁着輕快的步伐,就像華爾茲一樣。
“謝爾曼先生……伱在哪裡呢?肯定不是在這裡……”陳正威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砰!
房間裡端着槍的士兵腦門上多了一個洞,噗通倒地。
“也不是在這裡……”
砰!
伴隨着陳正威的聲音,一聲聲槍聲響起,一個個房間裡的士兵倒地。
前方候車大廳一隊士兵朝着這邊衝過來。
噠噠噠!
槍口的火光頓時照亮了走廊。
一隊士兵紛紛中槍倒地,陳正威手中衝鋒槍的彈匣也打空,只是出現了一個模糊,他手中的衝鋒槍便再次開火。
他手中的槍已經換了一把。
一個個試圖衝進走廊的士兵倒地,剩下的人不敢再衝,則是躲在走廊兩邊,端着槍大口喘氣。
走廊兩邊的士兵互視一眼,然後打了個手勢,猛的探出半個身體,朝着走廊裡射擊。
然而在他們探出身體的瞬間,陳正威已經腳下一轉,貼着牆壁站着,同時單手拿着衝鋒槍開槍。
伴隨着雙方的槍聲,兩枚子彈從陳正威身邊擦過,而那兩個士兵的額頭同樣多出一個血洞,一個人的後腦勺更是噴飛大量組織,濺了身邊士兵一臉。
那個士兵只感覺被濺了一臉的溫熱,眼中滿是驚恐。
而陳正威輕快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只有一個人,跟他拼了!”一個小隊長咬牙切齒,示意身邊的士兵等自己的手勢,然後一起衝出去開槍。
幾人紛紛點頭。
然後看到隊長做出手勢,猛的一起衝出去,同時開槍。
只有這麼寬的走廊,五六個人一起開槍,哪怕閉着眼睛也能打到。
然而讓幾人震驚的是,走廊裡空無一人。
隨後槍聲響起,硝煙迅速遮擋了他們的視線。
這時候陳正威的才從房間中伸出槍口,扣動扳機。
噠噠噠!
幾個人紛紛倒地,陳正威這才繼續邁着輕快的腳步前進,短短時間,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朝過三十個。
腳步聲明明只有一個人,然而卻沒有人能阻止分毫。
候車大廳中其他人眼中都透着緊張,緊緊抓着自己的槍。
尤其是候車大廳裡大部分都是傷兵,身上纏着紗布,紗布中還有鮮血滲出,此時一個個正緊緊抓着自己的槍指着候車大廳和走廊的連接處。
砰砰砰!
這些傷兵一側的餐廳中,幾個陸軍士兵在看到走廊裡出現人影的瞬間,便紛紛開火。
隨後便揮動手臂將面前的硝煙揮到一邊,想要看清到底乾沒幹掉對方。
噠噠噠!
一個個士兵紛紛倒地,同時撞倒周圍的桌子。
這讓候車大廳中的傷兵們更加緊張。
不斷的朝着走廊與候車大廳的連接處扣動扳機,同時緊張的大吼着。
陳正威貼着牆站在走廊裡,手中多了一根菸,先是點燃後,手中又多了一個六磅炮彈,將引線湊在菸頭上點燃,然後如同打保齡球一般扔進候車大廳。
“晚上好,先生們!”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