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雜七雜八想事情的柳雲凡讓呆呆姑娘給一腳踹清醒了過來。
回神了,她才狠狠的剜了一眼朝她趾高氣昂的肥球。
這個吃貨,今日屢屢給她提供令她變得比過街老鼠還悽慘的爆炸性新聞。
就好比此刻她正在經歷的事情,已經遠不是要死了這麼簡單了
那簡直就是該挫骨揚灰、灰飛煙滅了鯽
不僅那句爲了冰釋前嫌而亂說的表白被偷聽,而且人家還同意了要跟她柳雲凡生個小寶寶
現在是什麼世道峻
怎麼她柳雲凡身邊到處都是間諜
還是一些特別會挑時候偷聽的間諜
柳雲凡咬牙切齒了半天,接着提着呆呆姑娘的一根腿將它扔在地上,惡狠狠道:“同意你個腦袋”
說完了,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呆呆姑娘,最後轉身絕塵而去。
那看似灑脫的背影,終究還是帶上了一些的拖泥帶水,也帶上了一個細細的尾巴。
呆呆姑娘一臉茫然的望着主子的背影,非常非常的不理解
在它大呆呆的意識裡,主子不是喜歡閣君主子嗎曾經不是單相思的不行嗎
怎麼會不同意跟閣君主子生個小寶寶
主子這是搭錯了哪根筋兒居然這麼好的提議都不肯接受。
耳邊,有淺淺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是一股淡淡的芬芳柔柔的籠罩在了空氣中。
呆呆扭頭,立刻便看見了那個芳華絕世的紫衣男子。
他如璞玉般的臉頰上仍舊帶着暖暖的笑意,走到呆呆姑娘跟前,俯身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它的腦袋。
“我說你勸不了你的主子吧”
東方弗離柔聲一笑,捏捏它亂轉的小耳朵,“不過,還是謝謝你”
“不用了啦”
呆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又馬上擡起頭來,“不過,閣君主子,你可得加油你忘了,方纔在千金子小姐房中的時候,主子它還誇讚那個夜王爺一表人才呢。像主子這麼花癡的人,你可得趁早弄到手,最好用小繩把她栓起來”
呆呆擡頭看着東方弗離,可是看了一眼之後,它的眼神早已經開始遊離。
它在想之前主子總是拿小繩嚇唬它,說它要是再敢忤逆她,就用繩子將它大呆呆像狗一樣拴起來。
這是怎樣令它大呆呆不能容忍的威脅
所以,它也要這麼告訴閣君主子,主子要是不聽話,敢隨便找男人,就趕緊用繩子像是栓狗一樣拴起來
這就是那個無恥的主子威脅它大呆呆的下場。
某球想着想着邪惡的笑了。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
東方弗離低聲笑了笑,擡頭望着柳雲凡已經不見的背影,神色再次溫柔了幾分。
他的凡寶寶,似乎總是這般的口是心非啊
不過,某狐狸很慎重的考慮,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他一定得想個辦法讓她真真正正將自己的心意表現出來。
柳雲凡前頭氣鼓鼓的走了,卻不知後面對她的卑鄙無恥深惡痛疾的呆呆姑娘已經將她出賣了不止一次;某狐狸也將她瞭解的更進一步了。
某球當然也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有事沒事就專幹出賣主子的勾當,因爲到時候,主子不狠揍它纔怪。
說實在的,呆呆那個問題,真是讓她柳雲凡進退兩難
怎麼回答
同意吧,說不出口,而且顯得她柳雲凡是個多麼容易追到手的女人
不行,她得在感情上矯情會兒先
不同意吧,她又覺得捨不得。
人家那麼好的人,可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啊居然看上她柳雲凡了,她可不能讓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溜走。
所以,在這種矛盾中,柳雲凡才瞪着眼珠子,怒火沖沖的將呆呆姑娘罵了一頓
反正,今日她的煩心事特別多。
本來弄得好好的,可是讓那千金子小姐這個攪屎棍子一攪和,她連報名手續都沒有弄。
也不知道那孫子究竟有沒有將她的名字寫到學生名單上面。
更不知道那千金子小姐會不會因爲這件事直接又責令那孫子將她原本應該有的名字直接弄成了黑名單。
越想柳雲凡覺得自己這個倒黴啊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倒黴蛋兒
尤其是想到那位千金子,她真是被整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捨不得自己的腦袋,她一準兒爲了這件事情去撞牆。
“蒼天啊給我一塊豆腐吧讓老孃撞死好了”
柳雲凡一邊往晉寧侯府走去,一邊哀嚎着。
嚎上幾嗓子,接着伸出手擦擦那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再嚎上幾嗓子,接着伸手擦擦那並不存在的鼻涕。
“蒼天啊你告訴老孃,老孃應該怎麼辦啊”
伴着哀嚎聲越來越小,她單薄蕭條的身影也是越來越遠,知道化作了一個小點兒
“笨主子,你敢對着蒼天自稱老孃,它要是告訴你了要怎麼做的話,它豈不是就成了你的龜兒子”
在另一條小巷中,某球憤憤的盯着壞主子的背影,接着陰森森的伸出了爪子,爪子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塊碎銀子。
呆呆姑娘滿臉陰險道:“笨蛋白癡主子,你不知道怎麼辦,就讓老子告訴你怎麼辦吧真相馬上揭曉”
它說完,兩腳邁開,一溜煙兒不見了。
此時的風,正微微的吹着。
抖落了幾片柳雲凡身後微黃的葉片,帶着點點的秋的意味。
樹葉婆娑,婆娑樹葉。
落葉歸根,歸根落葉。
這看似平常的世間萬物,百態輪迴,萬般循環,卻總在默無聲息中展現着時間流逝的殘酷。
那種殘酷,就是一條不歸路。
它帶走了一切遐想;帶走了一切期盼;帶走了一切迷茫;也帶走了一切真相。
更確切的說,它將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帶到了那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刻、合適的人身上。
淡淡的微冷的風還在輕輕吹拂,帶着秋天的涼意。
它吹落了黃葉;吹走了炎夏;同時也將一個不速之客吹進了晉寧侯府的小院。
他長得人高馬大,長相俊美卻帶着似有似無的憨厚,他的名字叫做常安,正是聚香酒樓的店小二。
此時,他手中正抱着一個包裹,緩緩地邁進了柳雲凡的小院。
一邊走,他還一邊細細看遍了每一個角落,最終在角落中他看到了正在清掃落葉的輕諾。
他走進,跟她說了些什麼,接着將手裡的包裹塞進她的手中便走了。
常安的到來,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短暫的,如同樹上一片凋謝的黃葉落地;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如同蒼穹中轉瞬即逝的浮雲
柳雲凡心情五味具雜的踏進自家小院的時候,馬上被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吸引了,一時間那飢餓了半天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亂叫。
她掃了幾眼,卻看到輕諾正在將院中的落葉往外倒騰,竟累的大汗淋漓。
感慨了幾句這個小丫鬟真是勤快,便招招手道:“輕諾,別幹了休息一下吧這秋天要到了,以後那葉子落的越來越多了,你時時刻刻掃都掃不完的。倒不如它們落光了你一起掃”
這種打掃樹葉的事情,若是擱在柳雲凡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勤快的。
她這輩子可以爲了偷懶做出這樣的事情
拿着一把剪刀,將樹上還沒有落下的葉片全給它剪落在地。
完了之後一併打掃了毀屍滅跡就行了。
她纔不管這是不是違背了自然;是不是有違常理;是不是不遵循生死循環。
“小姐,這葉片落下來我覺得彆扭,就想讓着地面乾乾淨淨。”
輕諾說完,又開始埋頭苦幹。
柳雲凡癟癟嘴,嘆息一聲,這是典型的強迫症啊
隨即,她不贊同的擺擺手,“不然輕諾你這麼想,落葉歸根你知道不這秋天到了,葉子會遵循這世間的四季輪迴規律掉落在地上。但是,它們不是白掉的。它們可以腐爛最後爲樹根提供養分,而且還有保暖功效。你省點兒力氣吧”
“落葉歸根”
她說了這麼一長串,輕諾似乎只聽到了這四個字,一直嘟囔着。
陡然間,她身子猛地晃動了一下。
腦海中,好像有一處神經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榔頭,打的她耳中嗡嗡作響。
接着,裡面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像是幽靈的訴怨,又像是鬼魅的低語。
可惜,無論如何她總是聽不分明。
“輕諾,你怎麼了”
柳雲凡看出了她的異樣,擔憂的走過來問道。
“喔沒事,小姐”
輕諾搖頭,沒有再細想方纔腦海中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忽然想起不久前來這裡找小姐的人,她趕緊又道:“小姐,聚香酒樓的常安小哥剛剛來過,他還給小姐帶了一包點心。還說,想明天午時讓小姐去一趟聚香酒樓的後門,他有事情與小姐說。”
“恩”
柳雲凡腦袋猛地擰了過來,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常安小哥約她
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見面又是送平安福、又是送富貴沉香酒、又是送點心的,完了現在還要約她
這要是擱在她那個世界,典型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戲碼嘛。
但是,放在這扶月帝國,放在這位有點兒彆扭的常安小哥的身上恐怕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吧
“他有沒有說,他的事情是急還是不急”
想罷,柳雲凡又問。
“常安小哥沒有說,只是”
輕諾搖搖頭,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柳雲凡擰眉道。
“小姐,輕諾覺得,那個常安對小姐的感情好像不一般他是不是喜歡”
“輕諾你想多了”
柳雲凡打斷她的話。
從常安的這種舉動上來說,讓人覺得喜歡她柳雲凡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她卻有一種很確定的直覺。
那就是,常安絕對不是喜歡她才接近她做這些事情的。
有這樣的直覺,倒不是她覺得一個店小二不配喜歡她這個侯府的小姐,而是一種不經過大腦理性分析便具有的直覺。
“你說常安給我帶了點心是吧,那我要嚐嚐,正好我也好餓”
她說完,轉身進了房中。
果然,在桌子上面她發現了兩個包裹。
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裡面居然有各種酥餅點心、甜的鹹的、辣的都有。
沒多想,柳雲凡便開始了學着某個肥黑球吃貨開始大快朵頤。
半晌之後,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纔想起來打開了第二個包裹。
看到裡面包着的東西的那一瞬間,柳雲凡迷惑了。
因爲,這包裹裡面居然是一塊白豆腐。
想了一會兒,柳雲凡也沒有想明白那位常安小哥送她半塊豆腐做什麼。
無奈,只得起身詢問還在院中忙活的輕諾。
結果,輕諾也是一臉茫然的說:“常安小哥來的時候只拿了那一個點心包裹”
柳雲凡聽聞,忽然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馬上掃視了一下週圍大聲道:“呆呆,你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哈笨蛋主子,好搞笑啊笑死我大呆呆了。”
呆呆姑娘笑的前仰後合的從一塊耷拉下來的窗戶紙後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笑的擦着口水。
“主子,你居然想吃那位長安小哥的豆腐,哎呦哈哈,笑死我大呆呆了”
它又笑的晃了晃身子,“主子,那豆腐是閣君的,要吃你也是吃閣君主子的豆腐啊”
一聽到是某隻狐狸乾的,柳雲凡反而冷靜了下來,問道:“他買豆腐做什麼你轉告他,我沒這心情吃他的豆腐”
“誰說讓你吃的你想的美啊吃閣君主子的豆腐,主子您想多了。他可是扶月帝國所有女人減去一人的男神主子你咋淨想好事兒”
呆呆姑娘鄙夷的望了她一眼,“那豆腐是我大呆呆買回來給你撞頭的主子你不是不捨得拿頭撞牆嗎那就撞豆腐好了”
某球那是越說越得意啊
主子前腳仰天長嘯着要找塊豆腐撞死,它大呆呆後腳就跟閣君主子要了一塊銀子,接着就跑到集市上給主子買了一塊豆腐。
它要做一隻對主子來說有求必應的寵啊
難得主子這次將貪生怕死這麼紅果果的表現出來,它可是要好好的諷刺一下主子。
於是乎,某球就導演了這麼一幕。
聽聞這番話,柳雲凡差點兒將牙齒咬碎
這個肥球,什麼時候嘴巴變得跟那隻狐狸似的這麼毒辣了
真是太欠扁了
於是乎,二話沒說柳雲凡直接衝向了輕諾,奪過她手中的掃把就衝着呆呆姑娘打了過去。
“你這個欠扁的球老孃今天非要胖揍你一頓”
柳雲凡罵完了就滿院子追着呆呆姑娘那個瞎打啊。
於是乎,就在夕陽偏西的時候。
晉寧侯府的小院中,又上演了一場如早上在漢霄學府裡面的追殺戲碼。
那真是鬼哭狼嚎、殺氣騰騰、殺氣沖天啊
不大的院中,那是灰塵四起、一片狼藉
小丫鬟輕諾站在院中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家小姐跟自己的寵物滿院子跑。
看了好久,自家小姐無論嘴上罵的多狠,可是那掃把就是沒有一下能夠打在呆呆的身上。
她終於囁嚅着說了一句:“怎麼今天小姐跟呆呆抽風的這麼厲害她倆這肯定是追着玩兒吧莫不是,這是一種新的捉迷藏的方法”
就在晉寧侯府的院中正上演追逐戲碼時候,古晉城又出現了爆炸性新聞。
說漢霄學府的千金子小姐又瘋掉了。
居然拿着刀,圍着漢霄學府可勁兒的追殺晉寧侯府的三小姐柳雲凡。
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大家不得而知。
但是,衆人可以猜測,可以推理嘛
所以便有了下面的傳言
漢霄學府的千金子小姐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還是一個時不時便精神不正常的女子。
上一次擂臺比武招親的時候,
當着衆人的面居然說喜歡上了一個猥瑣小老頭。
後來,還將老頭領進了自己的閨房呆了許久。
最後卻是拿着刀將老頭從閨房中一路殺出,圍着漢霄學府追殺了十幾圈。
雖然這些事最後被壓制住了,但他們早就聽聞了,總會時不時在暗地裡提起來權當娛樂。
而這次,漢霄學府的千金子小姐居然又瘋掉了。
她竟追着一個女人圍着漢霄學府跑了十幾圈,情節幾乎與上次那個一樣。
莫不是,這千金子小姐被小老頭傷透了心,心灰意冷從此不再喜歡男人,改成了喜歡女人
而那個女人正巧就是晉寧侯府人稱“蛻變了的廢物三小姐”。
可偏偏氣人的是,這位三小姐是個正常的人兒,果斷拒絕了她的表白。
因爲一時暴怒,千金子小姐才蠻不講理的要殺了人家。
推理到此,大家紛紛搖頭。哎呦,這次可是千金子小姐不對啊
自己喜歡女人就不對了,怎麼還能逼着人家三小姐喜歡女人
這人家拒絕了,她卻拿着匕首要滅口,這就更不對了。
總之,這一次千金子小姐是大錯特錯了
這些傳言,依舊很快就傳進了漢霄學府府主千城的耳中。
這次,他這個身經百戰的、經驗豐富、半生風光的府主也禁不住要驚詫萬分了。
他女兒喜歡上一個女人,這個說法他是斷然不相信的。
自己的女兒他怎麼會不瞭解
她要是這麼容易就修改了自己喜歡的人的話,這些年恐怕早就嫁出去了,也不用到現在都記掛着那位東陵國的夜王爺。
他就是好奇,這位晉寧侯府的三小姐來漢霄學府所謂何事
爲了弄清楚柳雲凡的來意,千城府主找了好幾位夫子,最終從孫夫子口中得到的真相說:“回府主的話,那位三小姐是來上學的。但是千金子小姐將她的入學手續全交給老夫之後,便帶着三小姐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來上學,又被金子帶走了”
看來,這還得找自己的女兒問原因
千城府主再沒有遲疑,再次去了女兒的閨房。
還是如上次那般,老遠便聽到自己女兒閨房中乒乒乓乓的東西在那裡亂飛。
他敲門,推門,又是“嗖”的一聲一把凳子氣沖沖的朝他射了過來。
千城府主手一伸,凳子又被他準確無誤的抓在了手中。
“女兒啊”
他將凳子放在了一個角落,“今日究竟怎麼了你怎麼又追着人家滿漢霄學府跑着要殺人啊”
他指指地上花瓶等各種瓷器的脆片,“上次這房中能砸東西已經讓你給砸光了,爹爹不是已經重給你換上新的了,怎麼又給你砸壞了”
“爹爹”
千金子小姐氣鼓鼓的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那個柳雲凡,她就是該死”
“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爹爹,若是真的是她做的不對的話,爹爹會找三小姐問清楚的。”
千城語重心長道。
“哼爹爹,這次就是她不對”
千金子恨恨的咬着牙,“爹爹,您知道嗎那個柳雲凡,她是”
說到這裡,她的話戛然而止。
不行
不能說出柳雲凡就是東方。
若是被爹爹知道當初柳雲凡扮作小老頭將爹爹一併耍了,那麼爹爹一定會按照漢霄學府的規矩來辦事。
一定會將柳雲凡永久從漢霄學府中除名。
那麼,她再想見到她,找她報仇可就難了。
只要她還能來漢霄學府,她千金子就有機會,不管是找她報仇還是用學業來要挾她做事情。
所以,絕對不能跟爹爹實話實說。
“柳雲凡她怎麼了”
看到千金子遲遲不說話,千城又問道。
“柳雲凡、柳雲凡她”
千金子又支吾了一會兒,狠狠的跺了一腳道:“柳雲凡不肯將她穿的衣服送給我今天她來,我很喜歡她穿的那件衣服,可是她死活都不肯給我所以,我一生氣,就拿着刀追着要殺了她了”
千城府主一個趔趄,這種事情,恐怕也就他這個刁蠻的女兒能夠做出來吧
竟然爲了一件衣服,追着人家女孩子圍着漢霄學府跑了這麼多圈。
他想起上次,那位東方老公子拒絕她,她好像也是這般潑辣的將人家追殺了一路。
不過,東方那件事是他這個府主授意,他自然不會怪人家。
而這一次,從自家的女兒的口中講出來的理由,明顯又是自己的女兒理虧,他就更沒有任何理由去埋怨別人了。
千城府主再次迫切的想,看來他教育女兒的方式真的是有問題
啊。
倒不如趁今日這個事兒,他好好給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兒上一課。
“女兒啊這次真的是你對啊”
他苦口婆心道:“人家的東西,人家自己有支配權,你絕對不可以隨便要的。而且,人家不給你也沒有任何的錯誤。倒是你,拿刀殺人就不對了。”
千城忽然想到了從傳言中聽來的一些細節,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女兒啊,我聽說那柳雲凡來的時候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揹着一個麻袋,被我們守門的下人當做了乞丐。”
如此想着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又問:“女兒啊那個柳雲凡既然會被人誤解是乞丐,那麼她穿的衣服肯定也不好看,爹爹很不理解,你怎麼會喜歡她的衣服還非要跟她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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