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流氓一號奔流而出的血液,我瞧見凌公子笑了。
笑的很是魅惑。
眼看着匕首朝着流氓一號的脖間使去,我屏住呼吸,瞪大眼。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撲過去壓倒了凌公子。
凌公子鮮豔如血的紅脣微微開啓,冷然的眸中有着憤怒。
即使如此,近距離下的凌公子更是美的奪目,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起來。”他冷冷地說。
我皺起眉,從他身上爬起。
他略顯狼狽的起身,我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卻在他尖銳的目光下收回了手。
他手上依舊拿着匕首,泄憤似地在流氓一號身上劃出一道道深紅的口子。
我問:“不要殺人,就是他該死,可至少屬於一條人命。”我不想他殺人,因爲我還是想和他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身體還是癢的要命,想要撓,可是隻要一撓那個地方就會加倍的癢癢,強忍住鑽心的不適感,我看着凌公子。
凌公子握刀的手停頓住,看了我一眼,顯得比較疑惑,“人命?人命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塵世的沙粒,多了一粒不嫌多,少了一粒也不嫌少。”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這是什麼說法?是誰教導他的?爲什麼在他的心裡人命是如此的廉價?
“當塵世間沒有沙粒的時候,你要怎辦?”
當世間,沒有人的存在時,你要怎麼辦?我問凌公子。
望進凌公子深邃的眸裡,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波動。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凌公子開啓薄而緋紅的脣瓣,吐出令人膽寒的言辭。
我搖搖頭,不認同於他的世界觀。
“是稗草一樣的人物又能如何?他是骯髒,可你有必要髒了自己的手嗎?”我說。
凌公子不語,他的眸光從我身上略過,到我身後,與人對視。
我向後看去,如眼的是風先生。
這是今天的第N次驚嚇,我不敢置信於身爲先生的他竟然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不制止。
這時凌公子扔給我一個瓷瓶。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簡簡單單地吐出“解藥”二字。
雖疑惑於他怎變得這麼好說話,我還是二話不說的打開瓷瓶,倒出一粒墨綠色的藥丸送入口中。
苦苦的,有藥的感覺。比起想象中的古代湯藥要好的多。
身體上的痛癢感也逐漸消失。
自知被發現的風先生笑吟吟地走到我們面前。
“學子間可爭吵,卻不可動手。”風先生溫和溫和地說。
可是你看到了也不制止,你有做先生的資格嗎?我心裡嘀咕,卻還是憂慮地瞥了眼凌公子,他不會被退院吧?
凌公子說:“學生願受懲罰。”
啊,他啥時候變這麼乖。
風先生還是溫和溫和地笑着,然後說要求凌公子掃一個月的院落,以示懲戒。
說完便離開了,也不見他多看流氓一號與流氓二號一眼。
我張大嘴巴,看着凌公子不知悔改的走到流氓一號旁邊,蹲下身繼續用匕首劃亂他的□,然後繼續走到流氓二號的身邊固態重複。
倆人只是無力的痛吟出聲,卻沒辦法制止,只能驚恐地瞪大眼。
“你們不配穿白裳。”凌公子冷冷地說。
我,一陣惡寒。
剛纔打擾了凌公子在做好事,他會不會報復我?可是他給我瞭解藥吧?爲什麼,那麼好說話?
不會,有什麼陰謀吧?而他爲什麼,會那麼乖巧的聽風公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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