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看着大個子咬着那都快要變成黑色的雞腿,還那麼津津有味,自己的嘴裡開始瘋狂的分泌唾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開始懷疑是她是不是錯過了一道山珍海味,想到這,急忙吞了口水說:“你怎麼連個吃相都沒有?”
大個子嗚嗚的點點頭,嘴就不打算放過那雞腿。靳梧箴對他擺擺手,讓他坐下安生吃。
而她則滿腹心事的往前廳走,走到月亮門那,迎面遇到木木。便笑眯眯的說:“小哥兒,折騰了你一夜,真是不好意思啊!”
木木撓撓頭,說:“靳姑娘見外了,我們這藥房,半夜有人求醫是常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倒是好奇,我抄着近路領姑娘回來,我纔到,姑娘怎麼比我還快呢?”
靳梧箴沒想讓大家都知道大個子是個武功高手,眨眨眼便說:“我心急,找了一條更近的路。”
說完和木木道別,去了前廳。剛推開前廳的角門,猶豫的收回手,欠了一條門縫往裡看。果然,這個時間已經有了好幾個診病的人。
靳梧箴只好把門關上,看着自己滿身的污穢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只盼着何大壯能早點過來。
提起步子又往回走。見着木木端了個很大的竹匾放到院子正中的架子上,然後又走進一個房間,繼續把竹匾端出來。
大個子坐的位子距離架子還有一臂的距離,可是木木端着竹匾遮住了視線,一下杵在大個子的背上。
大個子猛地一回頭,還沒等開口,就聽見木木氣呼呼的罵道:“你這個遭瘟的,沒看到我在幹活,都不知道讓個地方。”
靳梧箴一聽木木這麼罵人,心裡不痛快,別說大個子和她認識,就是不認得,剛纔的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木木不講理。
剛想上去評個理,就看大個子賭氣的往地上一躺,上半身都伸到架子地下,下半身橫在木木面前。木木若是想再回屋取竹匾,不繞道,就得在大個子身上過。
木木擡腿踢了一腳說:“你想幹嘛?難不成我撞了你一下,你要訛我?”
這一腳踢得不輕,大個子的身體像只大蟲子晃了晃。
靳梧箴幾步走過去,蹙着眉壓着火氣說:“小哥兒,我來給他看看,你先忙吧!”
木木哼了一聲把竹匾放在架子上,又轉頭對着靳梧箴說:“我都聽何大哥說了,要不是他,你那兩個哥哥都不會受傷,你還好心收留他,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兒?這樣的人留在你跟前,早晚是個禍害。”
大個子呆呆的看着靳梧箴,也不言語,翻了一個身,蜷在地上。
木木指着他又說:“你看,你看,他這麼身強體壯的非要當個叫花子,就是碰了他一下,這就耍賴了!”
說着擡起腳又要踢下去。
靳梧箴一下擋在大個子前邊,對着木木說:“何大哥只說了一半,若是沒他,我們也不能全都回來,他去做乞丐,也不是本意。都已經是個失憶的可憐人,我若不管,在被別人騙了去,才真的是禍害呢!”
木木收回腳撅着嘴,甩着袖子繞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嘟囔,“就你是好心,看他這樣子,沒準是江洋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