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叩門聲,靳智在門外問。
靳梧箴拉回心緒,應了一聲,才發現書房裡只有她一人。
“怎麼了?”走出書房問。
“靳仁回來了。”靳智喘着氣,看來走的十分急。“剛纔被管家送過來的。”
“是嗎?”靳梧箴已經料到,並沒有十分驚訝,“有沒有受傷?”
“沒有!”
靳智四下看看才小聲的說:“早上的事問的怎麼樣?”
“沒得出機會呢!”
“梧箴,”靳智忽然拉住靳梧箴很認真的說,“你要考慮清楚,九爺這樣的人咱們惹不起,跟他扯上關係沒有好處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從上次來到九爺這,靳智就表現出對九爺的偏見,不願意和他有聯繫。這次又提了出來,靳梧箴忍不住好奇,追問起來。
靳智十分爲難,眼神躲閃。
“不想說就算了。”
“不是,梧箴,不是你想的那樣。”靳智辯解道,又警惕的四下看看才附在她耳邊說:“九爺是大焱帝國的戰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他叫月彥鬥,你知道嗎?”
“聽起來是很厲害的人,”
靳智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這個身份的人,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你不要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他沒有心的。”
靳梧箴秀眉微蹙,聽到這樣的評價心中不悅,“你似乎很瞭解呢?”
靳智已然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滿,卻沒有動搖,繼續認真的對她說:“你知道當年五王之亂,睦州是怎麼攻下來的嗎?你知道他是怎麼中毒的嗎?”
“你知道九爺中毒?”
靳梧箴的疑問,讓靳智臉色更是難堪,他眼神閃躲像是掙扎了幾番才說:“我不是要刻意隱瞞什麼,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說着靳梧箴理了一下頭髮,有些心煩的扶額。
“你的手怎麼了?”
靳智這時才發現,靳梧箴的手上包紮着。
靳梧箴把手背在身後,若無其事的說:“沒事兒,碰破了。”
“梧箴,咱們還是走吧!”
靳梧箴掃了一圈別緻的院子,這只是留下她,給她住的地方,不是給她的家,靳智他們纔是她的家人。
“我之前就答應幫他解毒,很快就能配出藥方,你們在等我一會兒。”
“好,我們等你。”
說完靳智盯着她後退了幾步,才轉過身快步走開。
眼見着他的身影淹沒進花叢,靳梧箴才轉回書房,她想起早上的畫卷,嘴角揚起了笑,走到書桌邊。
狼毫還在硯臺邊,畫卷鋪在桌面。畫卷的右上角有一點墨,似乎想要寫卻沒有動筆,靳梧箴看着那幅畫,畫中的人的確是她。
這就是她在九爺心中的模樣嗎?靳梧箴在心裡猜測,他是大焱帝國的戰王,應該是領兵打仗的武將吧!看九爺的筋骨確實是習武的人,也是,若不是有武功根底,也不會挺過這些年。哪又是怎麼中毒的呢?他愛過別人嗎?是不是也爲他心上人畫過肖像呢?
靳梧箴搖搖頭,把這些想法晃出腦海,她現在只是一個平凡的鄉村醫生,和九爺真的是兩個世界呢!靳智說的沒錯。
提起筆又寫了幾個字。再擡頭的時候,九爺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