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篤定的說,靳梧箴在他懷裡仰起頭看着他下顎堅毅的線條有些浮動,她忽然問:“我的拳法你還記得嗎?”
大個子不知道她爲何突然發問,卻還是輕輕的點點頭,靳梧箴的拳法他一直都十分的感興趣,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靳梧箴也時常練習,招式他自然記得。不只是靳梧箴的拳法,就是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也都銘記在心裡。
見他點頭靳梧箴甚喜,由於時間緊迫她飛快的說道:“我的拳法剛柔並濟,能夠剋制他們的玄武神功,我現在把心法說給你……”
大個子稍稍有點意外,一面抖開鐵鏈,一面認真的聽着靳梧箴的話。
“太極者,無極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濟,階及神明……”
許是對她的招式過於熟悉,或者他對武功有着天生的敏銳,靳梧箴只說了一次,他的心裡便出現了一個陰陽魚的圖騰。
就見他捨棄了鐵鏈,單手劃開一個圓弧,站立在風雨裡。
鎮海門的二人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前一後的攻了過來。
正如靳梧箴所說,太極心法,運柔成剛,剛柔並濟,對玄武神功有着剋制的作用。再加上大個子強橫的根基,一人敵對兩人竟然不落下風。
又是幾個回合,竟是又有了越戰越勇的勢頭。他們二人見形式不妙,卻是賣了一個破綻,停住攻擊。對着大個子拱手說道,
“壯士,今日你若是執意護着這個女人,便是與整個武林爲敵,你可要三思!”
“那又如何?”大個子收了拳法,警惕的睨着他們,又將靳梧箴變換了一個位置,想了想將她放在地上,動作十分的輕柔。
靳梧箴踮着一隻腳,對着那二人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其實不用問,她也是有了答案,但不問,好像還不敢肯定。
“什麼人?”那人指着靳梧箴喝道:“妖女,我鎮海門上下三百餘口一夜之間被你滅門,你還問我是什麼人?”
“……”靳梧箴閉口不言,二劉的確是她殺的,但鎮海門那些人,卻是九爺咽不下這口氣,擅自命人做的。說到底,還是因爲她。她有着推卸不掉的責任。
“今日我們聯合江湖各大門派聚集睦州,勢必要將你這個武林上的毒瘤斬草除根。”那人說的狠戾,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管你是鬼門,還是夾心派,還是九蛇,今天都是你的死期!”
他們說完又發起了第二次的攻擊。
大個子飛快的將靳梧箴單手撈起,準備迎戰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帶着疾風衝入了陣營。
他出現的突然,掌風帶着排山倒海的冰冷擊向鎮海門的二人。兩人交錯的躲開,就看溼滑的青石板上布上了一層寒冰。
那人駭然的說道:“竟然將寒冥掌修煉到這種地步?”
九爺收回一掌,頎長的身影在大個子面前站定,他淡淡的回頭對着靳梧箴掃了一眼,不等她說出什麼,目光便落在大個子的臉上,兩個人的視線交匯,一陣的電光火石。
便轉回頭對那二人說道:“鎮海門的人是我殺的,要報仇儘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