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裡,在面面相覷中大家一致表示這只是酒後失儀不值一提,至於太子也醉酒也失態的事情,更是被大家選擇性地遺忘了。
周嵐卿本不甘心流月就這樣被輕易放過,那樣侮辱太子居然沒有任何責罰,連申斥都沒有,又氣又恨之下還想向京默和皇后請旨。
田氏及時拉住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有任何動作,周嵐卿見自己母親氣定神閒的樣子十分不解,田氏卻沒有說話只管拉着她隨衆人一起向京默和皇后行禮稱是。
從宮裡回到周府已經夜深,周父作爲太子的準岳父被朝中大臣灌了不少酒,到家倒頭就睡。
田氏則來到周嵐卿的院子,母女倆關起門說起了悄悄話。
“母親,當時你爲何不讓我說話,那個賤人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放過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敢肖想接近太子!”
“傻女兒,就今天那一出,你覺得宮裡的貴人們還會任憑她有什麼想法?”田氏掩嘴輕笑,女兒是關心則亂啊,這麼明顯的事實都沒想到。
“可是大長公主和皇后一句申斥都沒有就算了,還弄到偏殿去休息!甚至不讓咱們外傳一點!”
周嵐卿氣得紅眼,那兩人對她都只是例行公事搬的說話,一絲一毫的青睞都沒有。
在她心裡更爲嫉妒的是,太子曾經短暫出現的那微笑和溫柔眼神居然是對着那個賤人的,而自從太子進殿就幾乎沒有正眼多瞧瞧她這個太子妃!
“放心吧,那隻不過是皇家爲了面子不得已而爲之,你想想人是大長公主自己請的,出了這樣的醜事不得自己兜着?但心裡肯定是早就恨毒了那女子這樣侮辱太子。”
田氏已經有點睏倦了,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開導安撫周嵐卿的心事,這幾天藉着外出“禮佛”和公孫燕淋漓暢快地歡好縱然快活,卻也着實讓人累了。
周嵐卿卻被今晚的事激得異常亢奮,拉着田氏不住發問。
“可是母親,大長公主說邀請那賤人是她和太太上皇的意思,難道那賤人的身份有什麼來頭?甚至還搬出了溫意皇后來說事!那等貨色難道還有後招?”
田氏用帕子擋住嘴打了個哈欠,“就算漕幫和皇家以前有淵源,現在就是一幫烏合之衆,真有什麼後招你哥哥能這麼順利地收拾他們嗎?等漕幫一垮她連條狗都不是了,女兒只管放心。”
“可是母親,我今晚看得清楚,那賤人果然是個絕色,雖然穿得不男不女,我還是怕太子被她勾了魂兒去。”
田氏對這個一心陷入情網的女兒很無奈,“你不想想太子是怎麼說她的?大長公主只讓我們不能外傳,難道你自動就把當時的情況忘了?”
周嵐卿終於眼睛一亮,果然當局者迷,太子已經說了她是如此的寡廉鮮恥,做下的那些事都讓人羞於提起,長得再美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母親說的是!早上您的計策咱們早點去辦!物色人送到那賤人那裡去盯着她,一定能挖出更多的醜事,徹底把那賤人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