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覺心血都要熬沒了。”
“這樣說來。有日清晨暗夜要吻來。院落中突然滾動的石頭是你扔的。突然而至的侍衛也是你派來的。侍衛手上拿着的是你畫的畫像。將我畫的極美。卻將暗夜畫的極醜。你故意讓侍衛用畫像提醒着我。讓我狠不下心不管你跟暗夜一走了之。”
羽落將所有的記憶竄起。將暮曦和白宇烈這雙重身份爲她的所作結合。心被深深的感動圍繞。
“你什麼都知道。你看不慣暗夜贏了比武招親所以上臺與之搏鬥。怕是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暗夜的胳膊沒有受傷。他是騙我的。你知道我用老太太的身份潛進王爺府只爲了救你。第一時間更新?你故意讓我住進耳房。好發現你爲我做的那些衣服;我進太子的蘭園也是你和太子的安排吧。見在你身邊無法攻破。便換了暮曦這個身份整夜潛入蘭園看我。難怪你能如此自在的出入皇宮……你變着法的引我入翁。卻又半推半就。你……”
白宇烈伸手便將她撈進懷中。“我承認。我用了心機。若不這番謀略怎能將你的心寸寸掠奪。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將你拉到自己身邊罷了。你惱了。”
羽落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的肚子叫了。”
白宇烈被羽落說的尷尬。埋怨道。“在河水中隨着你浮浮沉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好不容易上了岸又見你馬不停蹄的朝這裡奔來。終於等到你準備休息了。想着吃碗熱湯麪。你倒好。見我如見鬼一般的跑了。害我到現在還餓着肚子。”
“老伯的熱湯麪真的不錯。走吧。回去吃麪去。”
老者一直在門前徘徊張望着。擔心墨魂公子被前來的怪人逮到。不多時見青石路上緩緩走來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還牽着手。待走得近些了。老者用手揉了揉眼睛。臉上滿是怪異表情。以爲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待兩人在他眼前站定。老者失去語言。支支吾吾半天。用手指着眼前的兩個人。“你……你……”
羽落一臉燦爛的笑容。“老伯。我是墨魂。”
老者恍然大悟。“墨魂公子。不。不對。是、是小姐。難怪你們會穿同樣的衣衫。原來是情人間鬧了彆扭。以後再別這樣了。看把這公子擔心的。連面都沒吃便去追你了。”
說着老者招呼白宇烈進屋吃麪。
白宇烈滿足的笑看着翻白眼的羽落。手卻越拉越緊。
“能鬆開了嗎。湛兒在看着。”
此刻兩個人坐在麪館窗口的位置。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在兩個人的身上。白宇烈面前擺着一碗麪。第一時間更新?他費力的用右手吃着。而左手則是放在桌子上牢牢的抓着羽落的手。
羽落往回收了幾次。卻只換來越來越用力的緊握。羽落臉上嬌羞一片。側頭看着近在咫尺捧着頭盯着他們倆的湛兒。小聲的央求道。“鬆開吧。少兒不宜。切莫將孩子教壞了。”
白宇烈也朝湛兒看去。“小子。給我閉眼。這是我女人。”
羽落撲哧笑出聲來。“你竟然跟小孩一般見識。”
“誰讓他是男孩。若是將來有孩子你也只需許生女孩。”
羽落羞到不行。連忙低下頭。“說什麼呢。誰。第一時間更新?誰要給你生孩子。”
白宇烈盯着湛兒。瞪起眼睛又說了一聲。“小子。給我閉眼。”
湛兒被嚇得一眨眼。只聽到桌椅響動的聲音。睜開的時候發現一切如常。只是白宇烈已經鬆開了羽落的手。捧着碗快速的吃着麪條。而羽落則是將頭低得更低。
湛兒覺得奇怪。站起身跑到桌子前面。將小腦袋探到羽落的眼前。“姐姐臉怎麼紅了。像蘋果似的。”
羽落連忙站起身慌亂的朝後院跑去。嘴裡嚷嚷着。“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白宇烈一邊吃着麪條一邊嗤嗤的笑。突然感覺世界都被點亮了一般的美好。湛兒看着白宇烈那副傻笑的模樣唸叨着。“什麼事這麼興奮。怎麼跟我吃到糖時一個表情。”
“嗯。是吃到糖了。”白宇烈從來不知快樂竟是如此簡單。他不過是趁着湛兒眨眼的瞬間。站起身突然襲擊一般的吻住了羽落的脣。僅是這短暫的瞬間都讓他渾身通了電流一般。真的好像吃了糖。心裡都甜了。
小院子一片寂靜。月跳枝頭。想必整個小鎮的人都已經安睡了。唯有白宇烈和羽落還醒着。從第一次在鈺瓏雪山腳下的集市相見開始講起。每一個細節都不願落下一般。終於將所有誤會不解的地方大白於兩人心間。第一時間更新?這種沒有阻礙的溝通讓兩個人越來越明朗。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竟迅速升溫。已經極爲睏倦的羽落被白宇烈纏着不讓進屋。“再陪我一會。”
羽落打着哈氣。“大家都睡了。明天又不是不見面了。”
“怪只能怪你太聰明。聰明的女人難免讓人放心不下。”
羽落瞪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一夜之間我還能消失不成。”
白宇烈連忙點頭。那模樣好像孩子一般恐憂。“雖然你身上已經沒有內力。但是以你的狡猾大有從我眼皮低下逃走的可能。”
羽落嗤笑。“男人也沒有安全感。”
白宇烈兩隻手用了力氣。將羽落深深的揉進自己的懷中。那架勢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免得她再跑。
“我不走。哪也不去了。累了。想找個溫暖的懷抱長安此世。不過。你得告訴我爲何在山莊時找來士兵將我帶回皇宮。還將我讓給太子。想必你並非是因爲怕他。那時爲何將我推遠。”
白宇烈一驚。這個被他故意遺忘的話題再度挑起。現實是殘酷的。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一提及此事白宇烈就覺得無力。將頭搭在羽落的肩膀。他不能瞞她。“羽落。若是我早早的便離開你。你可還願意與我在一起。”
“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何要離開。這是要對我始亂終棄。”
白宇烈自是知道她在開玩笑。想要緩解這沉重的氣氛。“羽落。我一再的將你推到太子身邊。只是因爲知道暗夜與你定是不可能的。便想着太子爲人和善。對你。對你似乎也有好感。定會好生的對待你。良娣乃是個不錯的身份。總比跟着我這個不知道哪天死的人好。可我卻又自私……”
“你是說你也遺傳了你母妃的病症。”
“你怎麼知道。”
“你的舉動怪異。那晚太子將我打暈。你抱着我在蘭花園坐了半宿。嘴裡碎碎念道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只是你說得極爲含糊。在琉璃望月的時候我便問了關於老王爺和王妃的事情。聯想在一起便得出了這個結論。卻僅是猜測。今日算是得到了證實。”
“那你。你還敢跟我在一起嗎。”
羽落聽着他聲音裡的小心翼翼。站起身。迴轉。直視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白宇烈。
月光銀白披在她的身上。兩手捧起白宇烈的臉頰。俯下身。將脣印了上去。舌尖彷彿舞蹈一般在他的脣齒間輕盈跳躍着。等待着他如被喚醒的猛獸般席捲。羽落略顯生澀的脣帶動着白宇烈站起了身。由被動變成了主動。
猶如狂風驟雨般衝進那甜蜜。羽落的味蕾瞬間被他的味道佔據。不禁翹着腳尖。微微仰頭。依舊捧着白宇烈的臉頰。姿態無比虔誠。
那鐵臂禁錮在她盈弱的腰間。讓兩個身子緊貼在一起。一絲縫隙都沒有。羽落隨着他的呼吸而呼吸。胸口隨着他的起伏而起伏。這吻猶如你來我往互相追逐的兩隻蝴蝶一般。輾轉廝磨。不願分離。
似乎是等這一刻太久了。白宇烈扶着羽落腰身的兩隻手已經緊張得出汗。打溼了她身上的衣衫。羽落不禁睜開眼睛。笑了起來。一雙星眸閃動。
白宇烈伸出一隻手蓋住她明亮的眼睛。從脣齒的縫隙裡擠出一句話來。“認真點。這糖我還沒有吃夠……”
“真的要回去。”兩個人站在煦靈京都的城樓門前。白宇烈憂心的問道。
羽落堅定的點頭。“回去。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須回去面對。難道要逃一生。”
白宇烈心裡沒底。“皇命難爲。我擔心……”
“擔心我真的成爲良娣。我們至少要回來爭取一下。若是皇上真的固執己見。到時你再將我偷走便是。”
白宇烈堅定信心。狠力點頭。實則心中無底。一顆心矛盾的膠着。“好。若是失敗了。拼死我也會將你帶出皇宮的。”
羽落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要動不動就提到死。不吉利。”
眼尖的士兵發現兩人。跌跌撞撞的迎了出來。“參見。參見小王爺。”
然後回身朝城門上大喊道。“小王爺回來了。小王爺回來了。”
城門之上竟急急的飛身而下一個人來。“思成見過小王爺。見過羽落姑娘。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說着已經眼圈通紅。“我就知道小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快。快隨我回王府。老王爺已經病了好幾天。你若是再不回來。屬下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