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錦戶外營地,霍翔住的房間內。
“你是說那兩個島國華人,當晚從什錦公園的賓館返回這裡抓野貓?”許衡輝聽完霍翔的述說後,疑惑地問道:“而你對之後昏迷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野井惠子最後是去追那隻絆倒我的野貓,後面的事情就真不記得了。”霍翔似乎還在努力地回憶着,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和掙扎。
片刻後,霍翔猛地甩了甩頭,他喘了口粗氣道:“想不起來,醒來後我就在醫院的病牀上,當時我很害怕,就從醫院跑回家了。”
“你當時在害怕什麼?”許衡輝問。
“我……害怕……”霍翔像是有話要脫口而出卻又突然張口結舌起來。
許衡輝滿是期待地盯着霍翔。
“哎!急死我了!”霍翔用力地跺着腳道:“話都到嘴邊了,怎麼就忘了呢?那個島國女人不會是給我下了什麼藥吧?”
“沒關係,霍翔,也許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想起來的。”許衡輝安撫着霍翔道:“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告訴我。”
“許警官,這兩個島國人大前天見過馬爺。”郝大亙突然說道。
許衡輝聞言,目光不由一亮。
“哦?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那天起了很大的霧,我就把營地裡的人帶到了村子裡,順便帶着兩個島國人找村子裡的老人打聽道師的事,馬爺家也去問了……”
郝大亙簡要地向許衡輝述說了一遍當時的經過,許衡輝卻是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兩個島國人專程來什錦山找一個幾百年前的修仙道人,夜間還鬼鬼祟祟地返回這裡抓野貓?再想到馬仲善家臥室內牀底下的石棺,許衡輝隱隱覺得這些事情之間一定有關聯。
馬仲善的命案,絕對不是普通的謀財害命或者仇殺。雖然此次到營地的調查並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線索,但許衡輝的心中卻是對案子有了主觀上的判斷。
“郝大哥,霍翔,能不能請兩位和我去虎蹲村一趟呢?”許衡輝客氣地道“我的同事正在虎蹲村做一些調查,請兩位過去呢,就是希望做一個正式的筆錄,把你們所知道的關於那兩個島國人的所有情況都說一下。”
郝大亙和霍翔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點點頭。
“沒問題。”
“好的,許警官!”
屋外,程佳明正等得無聊至極,看到屋內的人出來了,忙湊上前道:“霍翔,你小子沒殺人吧?”
霍翔瞥了程佳明一眼,沒搭理他。
看着外面多出來兩個男人,許衡輝的目光敏銳地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
“你們是?”許衡輝指了指鬱森,詢問着程佳明。
“許警官,這是營地的客人,我們一直在一起咧。”於秀娟見狀,趕緊走到許衡輝面前說道。
鬱森感受到了許衡輝的目光,他衝許衡輝露出一個微笑。
許衡輝見到鬱森微笑着的臉,心中沒來由地一顫,他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多年的刑警生涯,使得許衡輝歷練出了超級敏銳的第六感,每次感受到危險,或者不可控時,他的身體就會迅速進入戒備狀態。
“許警官,霍翔就坐你的車吧,我還是騎摩托,完事了還要回來的咧。”郝大亙見許衡輝臉色不怎麼好看,忙搭着話道。
“嗯?”許衡輝聽到郝大亙的話,竟然愣了一下,隨即,他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度敏感了。
“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郝大亙試探着問。
“好的,郝大哥,麻煩你和霍翔走這一趟了!”許衡輝調整過來自己的狀態,又對於秀娟道:“於美女,打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