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母后請安。”任啓瑞恰到好處地走了進來。打斷了太后後面的話,這件事是自己兒子鬧出來的烏龍,人家蘇家願意陪自家一起承擔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母后這樣一說,這不是傷了人家蘇家的心嗎?
而且皇兄登基一事,本想置身事外的蘇老將軍冒着被父皇罵的風險,願意幫他們兄弟二人,現在母后這一句句說着人家蘇家,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嗯!”太后用鼻子應了一聲兒子,算是作了應答了。
她現在在生氣,自己好好的孫子,怎麼給這對夫妻給教育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在生自己的氣,也在生兒子兒媳的氣,更加生蘇家一門的氣。她的孫子,從小她都捨不得說一句,罵一句。在她這裡是寶,可在蘇家眼裡,恐怕連草都不如了。
“母后,關於孩子的事情,這事全是憶兒一人的錯,您就別怪人家蘇家了。人家蘇家要是知道女兒受了這份罪,還不知道得多生氣呢!”任啓瑞站在母親身旁,好聲說道。
“依哀家看,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居然怕蘇家,蘇家能吃人嗎?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還不讓人說了。”太后典型的得理不饒人啦!
“母后,您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理了。這件事情現在不能跟你解釋,但您只要知道,這件事確實是憶兒的錯,人家蘇家女兒願意受這份罪,那是證明她已經把榮王府當家了。兒臣希望母后不要因爲這件事遷怒於蘇家。”任啓瑞都有些生氣了,在他記憶中的母親是那麼善解人意,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咄咄逼人,難道真的是他以前看錯了?
其實不是任啓瑞看錯了,而是關心則亂,她好不容易能盼着任秋憶成親生子,可這孩子眼看就要到來了,突然間說沒就沒了,她心裡不平衡,想找一個出處。
“你……好你個任啓瑞……算哀家多管閒事了。小李子,回宮!”太后一生氣,什麼都不顧了,看也不看躺在牀上的蘇淺淺一眼,直接甩手走人。
“父王……”看着太后就這樣走了,任秋憶還想說點什麼。
“別管她!讓你皇奶奶想想吧!興許就能想通了。”任啓瑞也有些頭疼,他的母妃一直以來都不會用那種強硬的態度跟自己說話,雖然她強硬過,但那都是對外人的。
榮王妃輕輕爲蘇淺淺掖了掖被角,用溼布巾爲她擦去額角的冷汗,她不知道什麼藥會讓她疼成這個樣子,連睡着了都流下那麼多的冷汗。
她只知道,這是她兒子欠她的。可能她不計較,但事實就這樣,她從來不會因爲對方是自己的兒子就覺得理所應當。
“憶兒,我怎麼感覺不對啊!要是真用了什麼藥,淺淺也不至於疼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我相信小荷,她不會給她的姐姐下藥,下這麼疼的藥。你過來看看,淺淺一直在冒着冷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好有個榮王妃在一旁看着,不然又有誰會注意到蘇淺淺一路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