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凌空衝到泰坦巨蟒的頭邊,肖一飛手中的裂魂刀還未來得及揮出,泰坦巨蟒以與它龐大身體完全不相符合的速度,就撞了過來,其來勢之猛,猶如雷霆,其速度之快,好比閃電。
“嘭!”
一聲如同炸雷般的聲音響起,肖一飛只覺得像是被飛馳的火車撞中了似的,整個人凌空就倒飛了出去,而被蟒頭撞中的胸腹位置,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胸腔中更是被壓住了一口悶氣。
不過,那神金鑄就的戰甲,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哪怕是直接經受了泰坦巨蟒的千鈞之力,卻也毫無損傷變形,而它保護下,自己除了些許的氣悶不適之外,更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倒飛中的肖一飛,在半空中連續數個翻滾之後,扭腰翻身,強自恢復了平衡,凌空一個翻越,落在了地上,但他雙腳剛剛接觸地面,那團綠霧已經當頭罩來。
他卻沒有絲毫驚慌,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如同箭矢一般,再次飛射而去,目標依然是泰坦巨蟒的頭部。
對於剛纔泰坦巨蟒的撞擊,竟然沒有將肖一飛撞死,甚至看起來連撞傷似乎都沒有,弗雷亞不禁微微有些吃驚,這條泰坦巨蟒可是天神親自改造,而又賜予她使用的,是她看家的本領,在整個阿斯嘉特也僅僅只有奧丁知曉,今日祭出這一殺招,原本是想速戰速決,如今看來對方極其難纏。
她輕拍了一下蟒頭,泰坦巨蟒再次扭動那如同巨柱般粗壯的身體,向着肖一飛撞去。
肖一飛已經將身體巨湖中的聖光能量,全力運轉了起來,整個人猶如夏日午後的烈日一般,發出了璀璨而又奪目的光芒,將本就明亮的天空,染成了耀眼的白金色,而手中的裂魂刀,直接改變了形狀,化成了一把十多米長,純粹由光之能量幻化而成的武器。
“斬!”
一聲厲喝,自肖一飛口中傳出,如同燃燒着白金色烈焰般的裂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泰坦巨蟒的碩大頭顱,劈了下去。
“刺啦!”
猶如快刀劃破了油布般的聲音響起,一片光華之中,泰坦巨蟒那如同卡車般的頭顱,被裂魂刀上攜帶的光刃,一斬爲二,同時,變成了兩半的還有蟒頭上的弗雷亞!
“啪嗒!”
弗雷亞已經分成了兩片的屍體,從泰坦巨蟒頭上摔落,鮮血內臟流淌了一地。
肖一飛收刀的同時,揮動手掌,拍出了一股氣勁,凌空擊在了泰坦巨蟒的蟒身上,借力變向,躲過了變成兩半的蟒頭那如同噴泉般飛濺出的鮮血,向着地面落去。
然而,不等他落在地上,還未完全死透的泰坦巨蟒,翻滾中的身體猛然繃緊,長長的蟒尾,如同鋼鞭一般,甩上了半空,向着他抽來。
肖一飛裂魂刀再次揮出,斬在了蟒尾上,那看起來堅韌無比的厚實蟒皮,如同紙片一般,被輕易割裂,連同着它下面的肌肉骨骼,一起被切出了一個光滑的平面,而那鋼鞭一樣的蟒尾,攜帶着強大的衝力,飛上了天空。
藉助這一刀之力,肖一飛在半空之中再次轉向,向着蟒頭下的七寸之處衝去,人還未到,攜帶着十多米長光刃的裂魂刀,已經切入了三米多粗的蟒身之中。
肖一飛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弧線,裂魂刀隨他身形而轉動,將這條還在垂死掙扎的泰坦巨蟒,從七寸之處,斬成了兩段,徹底
將它送進了地獄。
泰坦巨蟒的屍身上,流出了海量的鮮血,染紅了小半個金屬廣場,整個英靈殿附近的空間,充斥的盡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連斬一人一蟒後,肖一飛並不停留,只是略作觀察後,腳下輕點地面,借力躍起,向着安娜所在衝去。
海姆達爾的金色巨劍,雖然只剩下了半截劍身,但他憑藉着強悍的實力,堅韌的意志,冷酷的性情,與安娜打的難解難分。
當然,他被安娜那詭異的時空之力,完全壓制在了下風,數次都差點被吞噬進了那些黑乎乎的裂縫之中,就連身上光華奪目的金色戰甲,都已經變得破損不堪。
儘管如此,他沒有絲毫怯戰和退卻的意思,在他的心目中,既然天神要他守護英靈殿,那他就要一直守下去,直到敵人死或者他死!
“傻大個!”安娜有些惱火,對方的實力,與她相比,明顯差了不止一籌,但每每在關鍵時刻,那個傢伙總是用上一些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的手段,弄得她煩不勝煩。
雖然對方的那些手段,未必真的能傷的了她,但安娜不想冒險,如果損傷了自己那完美的相貌,到時後悔可就晚了。
“空間碎裂!”
安娜玉手一指,海姆達爾立身之處的空間,驟然晃動起來,道道黑色的裂紋憑空出現,無色透明的空氣,變得猶如破碎的鏡片一般,寸寸龜裂。
只在安娜手臂剛剛揮動的瞬間,海姆達爾就察覺到了危險的所在,他身形如電,離開原地的同時,就要向着安娜衝去。
誰知,安娜早就預料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動,那破碎的空間,就釋放在了海姆達爾的身前,海姆達爾猶如自投羅網的蒼蠅一般,衝入了那片破碎的空間之中。
“咔嚓!咔嚓!”
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碎裂聲響起,海姆達爾身上那已經破損的金甲,終於壽歸正寢,變成了無數的碎片,而那些黑色的裂紋,接着就蔓延到了他的身體上。
“啊!”
海姆達爾一聲怒吼,似是痛苦,又似是憤怒,剎那間,他身上亮起了璀璨的金光,金光與黑色裂紋糾纏在了一起,難捨難分,似乎打了個勢均力敵。
就藉助這短短的,連眨眼都不能完成的時間,海姆達爾用上了所有的力量,終於衝出了破碎空間的禁錮,但是,原本金光閃耀,威猛無敵的模樣,已然不復存在,他的大部分衣物,都變成了碎屑,露着的身體各處,遍佈着如同蛛網一般的血痕,整個人就像是剛從血水中拎出來一般。
“女人!”
海姆達爾那冷酷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臉上充滿了憤怒,看向安娜的眼中,除了仇恨,還有壓抑不住的慾望。
他身上的金光大盛,只在剎那之間,所有的傷口無藥而愈,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紅色還在,誰也不會相信,剛纔他受到了重創。
“女人!我海姆達爾會將你生擒,做我最卑微的奴僕,用你的身體……”
然而,海姆達爾這番話還未曾說完,他的身後就閃過了一道白金色的光影,全神貫注在安娜身上的他毫無所覺,只感到脖子輕微的一陣麻癢,就再也吸不到半分的空氣,還未曾出口的話,只能憋在了嘴中。
隨後,他看到了脖子中噴出了一股血泉,自己的腦袋似乎在向着地面栽落,接着
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的女人,豈是你可以辱罵的!”
這時,光影中現出了人形,肖一飛厲喝了一句,飛起一腳,向着還未曾落到地上的那顆頭顱抽去。
既然對方敢用那些詞彙,辱罵自己最爲心愛的女人,那肖一飛就讓他死無全屍。
至於偷襲?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中,偷襲又算得了什麼。
海姆達爾的腦袋,如同足球一般,被肖一飛一腳凌空抽射,抽飛了出去,但肖一飛的這一舉動,不僅僅是爲了報復,更是爲了助雅典娜一臂之力。
還在滴落鮮血的腦袋,像是出膛的炮彈一樣,直直飛向了手持光劍的弗雷。
弗雷剛剛經受了雅典娜的全力一擊,被勝利之槍震得連連後退,胸腹間更是翻滾不已,如同不是他及時後退卸力,非要被震得口噴鮮血不可。
正在他強行平復氣息之時,忽然聽到側面傳來了破空的勁風聲,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有人偷襲!”弗雷的腦海中立即做出了反應,猛然轉身揮劍,向着來襲之物砍了過去。
他這一劍,正將那圓滾滾飛來的東西,砍了個正着,大力之下,那個東西驀地裂成了兩半,接着紅的,白的,甚至還有一些其他顏色的**,噴了出來,飛濺了他滿頭滿臉。
“人頭!”弗雷馬上就明白了飛來的是什麼,只是在飛濺的紅白之物中,他不自覺的合了一下眼皮,以防止這些東西,落入眼中。
就在他眨眼擡眼的短短瞬間,一支閃耀色白金色光芒的戰槍,已經刺到了面前,而且銳利的槍頭,抖出了一片的幻影,將他附近的整片空間,都籠罩了起來,匆忙間,弗雷揮動光劍,從側面砍在了粗如兒臂的槍桿上。
“嘭!”
漫天的光華閃起,雅典娜的勝利之槍,被震到了一邊,而弗雷手中的光劍,同樣彈到了另一邊,就在這時,雅典娜另一隻手中的大地之盾,已經如同霹靂一般,對着弗雷的腦袋拍了下去。
弗雷來不及格擋,身體用力後仰,躲過了頭頸,卻再也躲不開寬闊的胸腹。
“嘭!”
又是一聲悶響,大地之盾上雕刻着的美杜莎頭像,正撞在了弗雷的胸口,那古樸的青黑色胸甲,瞬間就塌陷了一片,弗雷本人,更是被雅典娜這全力一盾,拍飛了出去。
“噗!”
倒飛中的弗雷,仰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但還不等他稍稍回神,雅典娜嬌斥一聲,勝利之槍流星般脫手飛出,追上了弗雷,鋒利的神金槍尖,輕易就撕開了古樸的戰甲,穿透了弗雷的胸膛。
就這樣,勝利之槍去勢依然不減,直接將弗雷釘在了金屬鑄就的廣場地面上。
弗雷在失去意識前,向着周圍掃了一眼,這才發現,除了正在與洛基糾纏的維達外,海姆達爾的無頭屍身正在流淌着鮮血,弗雷亞分成了兩半,內臟鮮血流淌了一地,而自己同樣將步上他們的後塵。
這時,一直篤信父神和天神的弗雷,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很想去質問他們,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這就是他們口中的螻蟻嗎?
然而,他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只能帶着無奈和羨慕,看了一眼洛基,或許他做的纔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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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