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儘管下命令,奴婢無有不從。”姜玉梅嘆了一口氣,道:“在刺殺大唐天子之後,要不是有皇后娘娘求情,我就是一個死人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奴婢雖然從小錦衣玉食,受了國家的供養。但是爲高句麗死了一次,什麼債也應該算還清了。從今往後,我只爲自己而活。主人,您……您能饒我不死嗎?”
說着話,她把胸前的衣服用力一廝,露出了一大片雪白,道:“奴家別的沒有,只有這個身子。奴家還是處子,又學會了無數取悅男人的手段,您只要一點頭,我就是您的了。”
“這……”郭業還真是左右爲難。
他喜歡姜玉梅不?廢話,如此尤物,既是處子之身,又長得漂亮,更關鍵的是,還會玩很多男女之間其奇怪怪的遊戲,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但是,話有說回來了,收了此女容易,善後卻難。
不說在家裡邊,郭業早就和妻妾們約法三章,不準新人入門。單單說李二陛下那邊就不好交代。
不錯,人家李二陛下是不會因爲此事,把他怎麼樣。
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下子在天子心裡邊埋下了一根刺。以後萬一犯了什麼錯,就很難指望皇帝對他優容了。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萬一李二陛下想把心中這根刺拔掉咋辦?
別管姜玉梅算妾還是奴婢,總而言之不是妻。
這年頭,妾和奴婢,跟一個物件也差不多。萬一哪天李二陛下色心不死,要求郭業把此女獻出來,他又應該如何應對?
不交?徹底與皇帝交惡。
交了?交出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身爲現代人的郭業,還真幹不出那種事來。
這可怎麼辦?
見郭業久久不語,姜玉梅這下可着急了。她往前跪爬幾步,把郭業的袍子掀起,一伸手,已經抓住了他的不文之物!
“你……你想幹什麼?”
“主人別動,奴家會讓您舒服的!”
“不可!你別亂來……停……別停……算了……到牀上去……”
……
“唉,我都幹了什麼?”郭業坐在牀邊,以手扶額,顯得無比懊惱。
“當然是幹了奴家了,主人,你真厲害!奴家要伺候您一輩子。”姜玉梅張開玉臂,從身後把他緊緊抱住。
心中暗罵了自己無數聲意志不堅,色令智昏以後,郭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你放心,你這條命我保了。”
“多謝主人!”
話雖如此,讓姜玉梅爲妾,那是萬萬不能的。不管是家裡,還是李二陛下那邊,都交代不過去。
最後,郭業靈機一動,給她安排了一個麗競門的職司,打發出了長安城。讓李二陛下眼不見爲淨。
當然,這個辦法只是治標不治本。不過這已經是郭業能夠想得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至於以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高句麗刺客一案,其實沒有什麼好審的。姜玉梅怕死,把高句麗的計劃和盤托出,就是蕭意讓那邊,也絲毫沒有嘴硬,全部招供、
兩邊的供詞一對照,就可以結案了。
郭業把卷宗整理好,在第二日的早朝上,就把審案的結果,當庭宣讀。
李二陛下聽完了,道:“高句麗如此無禮,竟敢派刺客刺殺君父!是可忍,孰不可忍,傳朕的旨意。一個月以後,兵發遼東城,滅其國祚!”
房玄齡道:“此次征伐高句麗,陛下御駕親征。那主帥當然就不用說了,但是此行的先鋒爲誰,還請陛下定奪。”
“高句麗不可小覷,想當初隋煬帝三次征伐,都未竟全功。所以,這個先鋒,必須智勇雙全,百戰百勝,朕才能放心。衛國公,你來做這個先鋒如何?”
“啥?我?”李靖趕緊出班跪倒,道:“陛下,微臣恐怕難當此重任。”
李二陛下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道:“嗯?你不願意爲國效力?”
“微臣不敢!”李靖苦笑一聲,道:“實在是微臣身患足疾,走路都勉強,恐怕會誤了陛下的大事。”
“果真如此?”
“微臣不敢欺瞞陛下。”
“衛國公怎麼不早說?今日下殿之後,朕就派太醫爲你好好看看!你可是朕的股肱之臣,身體的安康輕忽不得!”
李靖知道這是李二陛下不太信任自己,怕自己耍滑頭,想讓太醫看看自己的足疾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自己這次的足疾可不是裝的,他說道:“多謝陛下的關心,微臣求之不得!”
要說打仗,在人們的心目中,公認以李靖第一。但要說誰是第二,那可就莫衷一是了。
尉遲恭當即就出班跪倒,道:“既然衛國公因足疾不能爲先鋒,這個先鋒官,不如就讓俺大老黑給來幹!”
“嘿嘿,尉遲恭,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明白說吧,這個先鋒官,你幹不了!”
說話的,正是剛從天牢裡放出來沒多久的李道宗。
儘管出了那麼大的紕漏,這傢伙也沒受什麼嚴重的懲罰。他貪財的毛病大家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李二陛下讓他交了四十萬貫錢,就讓他官復原職了。
經過這麼一場風波,這傢伙的氣焰不降反升,似乎天下沒有什麼事值得他畏懼了。
此時此刻,他白眼一翻,道:“鄂國公,您剛纔沒聽陛下說嗎?先鋒官要智勇雙全!你尉遲恭勇是勇了,這智嘛……誰看見啦?誰看見啦?哈哈!”
尉遲恭怒道:“我有沒有智,你說了不算,陛下說才纔算!陛下,我就想當這個先鋒官,您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李二陛下一皺眉,不願意傷這名心腹愛將的心,道:“鄂國公當然可以稱得上是智勇雙全。不過……朕這一御駕親征,長安城得有人守。遍觀朝內,只有尉遲愛卿最爲適合。”
“您讓我留守長安城?這麼說,先鋒官俺是沒法幹了?”
“那是自然,除非尉遲愛卿會分身法,哈哈!”然後他又嚴肅地說道:“尉遲愛卿可不要小看留守一職,這個職位可比先鋒官重要的多。稍一閃失,可是要動搖國本,不可輕忽。”
“那……好吧!”尉遲恭一晃大黑腦袋,道:“陛下讓俺幹啥,俺就幹啥。不過,俺當不成先鋒官了,您準備讓誰當?”
李道宗一拔胸脯,道:“那還用問嗎?智勇雙全,百戰百勝。遍觀朝廷諸將,捨我其誰?這個先鋒官,我當定了!陛下,您說是不是?”
李二陛下微微點頭,道:“智勇雙全之將,江夏王當然得算一個。既然衛國公不良於行,朕看……”
“我不同意!”尉遲恭道:“誰當先鋒都行!就是江夏王不行!”
“那是爲何?”
“他跟俺爭先鋒,結果他做先鋒,俺卻當了什麼留守。這不是向天下人說明,俺大老黑不如江夏王嗎?陛下,你可得給我做主。不能讓俺這麼沒面子!”
李二陛下臉一沉,道:“這是軍國大事,你鄂國公的面子還沒那麼大!勿復多言,退下!”
“慢!”大老黑眼珠一轉,道:“就算不看俺的面子,也有人比江夏王更適合當這個先鋒官!江夏王和此人比起來,那簡直是連提鞋都不配!”
“此人是誰?”
“秦國公郭業郭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