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香道:“兩位側妃倒是還好,就那個茗蘭,自以爲懷了孩子,鼻子都要蹭到頭頂上了。”
楚月可不覺得關她什麼事兒。
綠香又道:“那個女人天天在那裡說王妃的壞話,仗着王爺……”
“好了,”楚月大打斷她,這些天,她們私下裡嘰嘰喳喳她早知道了,不就是慕幽澈寵愛那個舞姬茗蘭,對她這個正妻不待見麼。
和親的公主有幾個受待見的?
她把那些金銀首飾地分了分,然後唰得一聲抽出刀,嗖嗖嗖幾下,切碎,然後在分堆。
自然是她七她們三。
四個丫頭只覺得寒氣襲人,眼前刀光閃閃,頭一暈,趴在桌上。
楚月笑了笑,拍了拍桌子,“喂,別裝了,拿錢。”
蘇夜盤算了一下,自己如今有大約千把兩銀子,要想一氣遠離京城,只怕沒那麼容易。
需要再撈一筆。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又把丫頭們叫了合演了一齣戲。
然後等着魚兒上鉤。
別忘了,之前這府裡兩位東西側妃,幾位美人妾室,十幾位皇帝賞賜的歌姬,可個個都恨死王妃了
她們虎狼一樣盯着那個王爺。
也個個爬過他的牀,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直面羞辱她的機會。
她闊袖一拂,下了命令,“誰也不見。”
越是見不到,她們就越是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是想要。
她自己畫了幾幅畫,反正是改良過的,也不是自己。
讓幾個丫頭賣出去,真是一畫值千金啊。
她估摸着那些女人買了去是扎小人了。
反正不痛不癢,金銀纔是真的。
楚月又大入一筆。
爲了安撫王妃受創的心,王爺照舊給很多綢緞賞賜。
都是世間最好的妝花、緙絲、宋錦、雲錦……應有盡有。
可惜不當錢,至少對於楚月來說是的。
這日,她病歪歪地去花園逛了一圈,聽着門外嘰嘰喳喳的,後院牆外也是。
她故意哼了一聲,對綠香道:“那些個賤人,以爲我病來,便不來請安,王爺真是慣壞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