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不動聲色,“可否請教三娘,是哪位神醫?”
粉三娘笑了笑,“這位神醫呀,姓沈,住在西北邊一座古樓中。他醫術高明,出神入化,在他手裡的病人,只要他樂意,就沒有能死的。他不放話,閻王也不敢收的。”
楚月暗忖,有這樣厲害的神醫?
可粉三娘雖然武功不是很厲害,但是見多識廣,又做了十幾年生意,不像有假。
楚月問了問,粉三娘都說的煞有介事。
楚月道了謝,“多謝三娘,那等我回來,便去尋找神醫。”
蕭冰的病很蹊蹺,不死人,但是也不痊癒,那麼拖着總不是個事兒。
安排完,楚月便回去,先去蕭冰房間看了看,她站在牀帳外,他躺在那裡,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病,但是卻有點不對勁。
做完這次,她就帶他去求醫。
“月兒……”
牀帳裡蕭冰低聲叫着,那聲音嘶啞低沉,竟然似是蘊藏着無限情意和傷感。
楚月心神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她撩起牀帳,讓微弱的燈光流瀉了他的臉上。
他那張娃娃臉如今憔悴着,脣色發青,濃眉緊緊地鎖着,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她去洗了手巾,絞乾了,過去幫他擦臉。
蕭冰不再叫了,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將臉靠在她的手心裡。他的臉滾燙的,依然在發燒中。
她必須,儘快。
她抽回手,起身,快速離開房間。
第二日,楚月沒有去看蕭冰,徑直騎馬離開。
此去新州,比晉州更遠,她單人單騎走了也有差不多一個月。
到達新州的時候,大雪紛紛,人困馬乏,她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身風霜之色。
已經到了年底,新州很熱鬧,鋪子裡的年貨琳琅滿目,買東西的人熙熙攘攘。
楚月爲了趕路,向來是換馬的,她想速戰速決,所以先去換了馬,然後在悅來客棧住下,又四處打探一下。
別人不知道,孫全德雖然是黑虎山的大寨主,實際上他卻時常住在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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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某人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