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飛魚渡河水不沾衣、如履平地,這聽起來本就已經非常讓人震驚了,穿上之後在平地上行走還有加速作用,更是爲所未聞!
這位無心大娘說的如此隨意,可是,真的不是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嗎?
最先提出質疑的聲音,就出自冷家包間。
只聽一個少婦滿含嘲諷之意的說道:“呵,我說這位大娘,說謊話也不是照你這樣的,隨便拿出來一雙靴子,就說是什麼飛魚靴,不親自證明出來,別人可是不會相信的。”
“我不需要證明,更不需要別人的相信。”聽到這少婦聲音,無心大娘冷冷一揮袖,能力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需要多餘的證明。
有就是有,無就是無,證明是多此一舉,信任的人自然會信任,不信任的人,便不值得再去證明以求得他們的信任。
“你不證明?說的倒是十分的好聽呀,若是你心懷歹意,想要害死這位雲家小姐呢?試想一下,這位小姐穿着你做的靴子,走到了河邊,滿心以爲可以飛魚渡河,結果呢?卻是被淹死了。這下,只怕不是飛魚渡河,而是餵魚了。”
冷家包間中,這個少婦再次出聲,說話尖刻難聽,立時讓在場大部分人都感覺到了反感。
“傾顏,不可如此!”冷塵隅沉聲喝止道,想要讓這個叫做傾顏的少婦住口,在十方名劍樓,在他的面前,卻如此說話,顯然是在丟冷家的臉面。
千月聽着這個少婦說話,冷眉一皺。
不知道這個少婦是冷家的什麼人,怎的如此針對她們二人?聽起來像是在諷刺無心大娘的飛魚靴有可能害人,可是被害死的人在這個叫做傾顏的少婦的口中卻是她雲千月!
顯然是在詛咒她雲千月死!
如果說針對無心大娘是因爲冷家也同爲幻金師,卻沒有製作出飛魚靴這樣的東西而嫉妒還說的過去,可是,這話語之中,又對她而獨有的一股詛咒怨恨之意,又是怎麼回事?
“大哥,我只是好心,萬一,這個來歷不明的老婦女,是想要接着名劍樓的地界害人呢?要知道,我們冷家可是在棲鳳城的地界做生意,雲家五小姐,又是棲鳳城第一世家的千金小姐,萬一因爲我們名劍樓的不謹慎而死掉了,那麼,只怕雲家可是會找我們的麻煩的呀。”
無視冷塵隅的沉喝,這個叫做傾顏少婦繼續出口冷嘲熱諷,說出口的話,每一個字,都讓千月很想現在就衝上去,狠狠的揍她一頓。
“冷傾顏!我在此警告你,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那麼,我就立即派人將你送回神夢城!”冷塵隅壓抑着惱意,最後一次警告道。
“哼!”聽到冷塵隅真的動了怒氣,少婦冷哼一聲,不再吭聲。
此時,衆人才又將視線挪到大廳中央,卻見雲千月竟然趁着剛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冷家包間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好了那雙飛魚靴。
“想要證明嗎?好啊,我就證明給你看!”千月眸光冷冽的看着冷家包間,神識之中與天風打好招呼之後,飛身一動!
只見她腳下如同登風乘霧,一圈圈淡藍色的流光閃動之間,整個人,竟然真的如同飛魚一般快速移動起來!
根本不需要奔跑,因爲一移動就是比奔跑還要快的速度!
千月目光沉沉,怒氣亦是沉沉。
左掌中木屬性幻術受到她內心的感召,一條綠色藤蔓立時張揚而出,直直的攀搭在三樓冷傾顏出聲的冷家包間所處的欄杆之處,隨後,她整個人便沿着不斷上升的藤蔓,拉扯飛速而上,到了冷家包間門口,飛魚靴讓她速度快的,門外的護衛根本就攔她不住,只看到一圈圈的淡藍色流光自眼前躥過!
隨後!
天風坐在神字號包間之中,不動聲色的釋出強者威壓,威壓全場!
冷傾顏說完那些話,勉強發泄了自己看到雲千月的那張臉時所生出的怒氣,受到冷塵隅警告之後,她也只好閉口,剛打算喝口茶,就見包間門口的珠簾一動,隨後,便見到那張她這輩子最爲厭恨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啊你!”冷傾顏還來不及驚叫出聲,不明白爲什麼雲千月竟然會越過門口的護衛直接衝到她所在的包間之中,隨後就被千月伸出手掌,狠狠的一巴掌甩上了她的臉!
這個包間之中沒有別人,只有冷傾顏和柳含煙以及她的另外一個丫鬟,然而此時這三人卻同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這股強者威壓,竟然壓迫得她們根本無法動彈反擊回去。
千月將這三人受到的壓迫看在眼中,左手一動,一條粗實的綠藤化成的鞭子出現在手掌上,千月看着柳含煙,冷笑一聲,隨後便二話不說直接又釋出木屬性幻術,數條綠藤將她結結實實的捆束其中,令其更加動彈不得。
冷傾顏看着千月雙手拉扯鞭子,似乎是在實驗這條鞭子是否足夠結實耐用,奈何她此時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甚至腳都提不起來,不由得面露驚恐的看着雲千月道:“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冷家的二小姐!你若是對我做了什麼,整個冷家都不會放過你!”
“二小姐?三十多歲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了,還稱呼自己是二小姐?根本就是嫁不出去吧!”千月說着,手中長鞭一樣,不偏不倚的就正打在了冷傾顏那保養得極好的白皙臉蛋上,頓時,一道醜陋的鞭痕劃開皮肉,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
“啊——”淒厲到極致的聲音,自冷傾顏的口中發出,千月皺了皺眉眉頭,只覺得異常吵,於是直接又伸出手,從冷傾顏胸前撕下一塊布,直接塞到了冷傾顏的口中,這下,冷傾顏便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輕微聲音了。
“敢咒我死?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千月說着,手中鞭子再不留情更不停歇的一下一下鞭笞到冷傾顏的身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