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郅有些不解,“應該?”
這是什麼意思?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什麼叫做應該呢?
樓月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隨即,答曰,“嗯,一根針一個線縫個東西,應當沒問題!”
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有可能不會?笑話!
攝政王殿下無語的看着她,眼神中有些無奈,顯然是被她的話打敗了。
他怎麼感覺,她是不會的呢?
不過,攝政王殿下肯定不會放過敲詐的好機會,故作思索片刻,道,“既然無憂覺得容易,不如給孤做一件袍子吧,正好你每日閒的緊……”
樓月卿懵了,“衣服?”
攝政王殿下睜着眼睛說瞎話,“嗯,正好孤沒衣服穿了!”
樓月卿鄙視他。
這廝的衣服絕對不計其數,竟然跟他說沒有衣服穿……
這種話她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他竟然好意思!
無視樓月卿那鄙視的眼神,容郅挑挑眉,“無憂不會做衣服?”
樓月卿瞪眼,“怎麼可能!”
她還有不會的?笑話!
攝政王殿下笑意漸深,“那就這麼說定了,無憂可不許拒絕,趁着最近無事,替孤做件袍子!”
想象着穿着無憂爲他做的袍子出門的樣子,不知羨煞多少人,攝政王殿下心裡那叫一個滿足!
嗯,此意甚好!
樓月卿如果知道他此時的這個想法估計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都有!
樓月卿想了想,很委婉的問道,“這樣……那是不是不管我做出什麼樣子,你都不會嫌棄?”
她已經決定了,就拿着剪刀剪幾塊布,然後拿着針照着燕子縫好,至於做成什麼樣子,她可不管!
容郅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只是,當着她滿眼希翼的樣子,硬生生把想說的話加了個字,“應該……不會!”
樓月卿眉眼一彎,應得那叫一個爽快,“好,我做!”
容郅滿意了,嘴角微勾,顯然心情愉悅之。
只是,等過幾天,他就笑不出來了!
禮物討要成功,攝政王殿下繼續爲某人擦拭頭髮。
不過,沒多久,手下就來報,慶寧郡主醒了。
樓月卿只好披上一件狐毛披風跟着容郅出了門,去了慶寧郡主那邊。
到的時候,慶寧郡主還躺在牀榻上,人已經醒來,只是依舊躺着起不來,整個人虛弱不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脣蒼白,整個人病懨懨的,連睜眼,都顯得十分吃力。
大長公主站在一旁,花姑姑正在給她施針。
屋內的人看到他們忙行禮,容郅目不斜視直接拉着她走到牀榻邊看着慶寧郡主。
慶寧郡主也是看到了他們,動了動嘴脣想說話,可是,她沒有力氣。
只能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
花姑姑正在施針,容郅不好打擾,只能看着大長公主淡淡的問,“她如何了?”
大長公主眉間盡是愁容,只是輕聲道,“好了些,不過還是不容樂觀!”
今日若非容郅爲她輸了不少元氣,估計撐不過幾天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也撐不了多久。
聞言,容郅抿脣不語。
好了些就好。
慶寧郡主醒來也沒多久,人就昏迷過去了,不過只是身子太虛弱,倒是沒什麼大礙,兩人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慶寧郡主的院子。
第二日,樓月卿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和往日一樣去看了慶寧郡主,慶寧郡主早上喝了藥人睡了,樓月卿進去沒多久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吩咐莫言給她準備布料。
得知布料的用途,莫言直接就懵逼了,“主子幾時學過女紅了?”
連針線都沒摸過好麼?
樓月卿眼觀鼻鼻觀心,風輕雲淡的道,“也就這麼回事,還怕學不會?”
沒吃過豬肉,豬跑誰沒見過?她記得,小時候看着母妃給她做過衣服,還不就是這麼回事?
莫言無語,“……主子,您還是請個繡娘教教吧!”
不是她嫌棄自家主子,而是這麼多年壓根沒見過她摸過針線,她的衣物皆是拂雲命人準備的,拂雲倒是針線極好,做的衣服那叫一個精緻,可是,她家主子……莫言姑娘實在是不能想象自家主子跟個繡娘似的縫縫補補的畫面。
何況,好端端的,幹嘛要做衣服?
樓月卿擺擺手,“不用,你去給我把布料尋來,我自己能學會!”
笑話,找了人來教,豈不是讓容郅笑話?
她昨晚可是誇下海口自己是會的,她纔不要被某個人笑話呢!
莫言只好硬着頭皮去準備,邙山別院是大長公主的別院,布料肯定是有的,而且還是上好的蜀錦,都是朝中的貢品賞賜下來的,只是,就這樣拿給樓月卿折騰……好浪費!
反正是做不出來衣服的。
然而,莫言拿來幾匹布料的時候,樓月卿臉都黑了。
嫌棄的看着莫言端着的幾匹布料,字字嫌棄,“拿那麼花俏的做甚?又不是我穿!”
而且,她也不穿那麼花俏的好麼?
莫言這才知道自家主子做給誰穿了,心裡無限同情攝政王殿下。
然而,準備好了一切布料,一切工具也準備妥當,樓月卿卻犯愁了。
怎麼裁剪是個問題,而且,她不知道那廝的尺寸……
寧國夫人昨日沒來,所以今日就來看她了,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女兒趴在一桌子的布匹針線前愁眉不展。
看着她身後的兩個丫頭,莫言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間歇性抽風,玄影則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樓月卿因爲沒對着門口,人又正在失神,也沒發現寧國夫人來了,寧國夫人挑挑眉,走了進來。
樓月卿正在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下手,寧國夫人進來她都沒察覺,依舊趴在那裡盯着眼前的一堆東西發呆。
寧國夫人走到她身邊拿起一匹白色的布料,再看着桌子上的一個小籃子上面放着剪刀針線還有量尺寸的木尺,挑挑眉,“這是做什麼呢?當裁縫?”
聲音一出,樓月卿回神,擡眸看到寧國夫人,連忙站起來,眨眨眼,“母親……怎麼來了?”
問完了才朝着不遠處的兩人沒好氣一瞪,竟然不提醒她!
寧國夫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布匹,道,“昨日我去了西寧郡王府和郡王妃商討你妹妹的事情,沒來看你,今日不太放心就來看看!”
說着,看着桌上的一堆東西,挑挑眉,“你這是做什麼?”
亂七八糟的東西。
樓月卿想了想,也不瞞着,“學做衣服!”
聞言,寧國夫人倒是疑惑了,不過,當注意到這些布料的顏色和紋底,眼眸中劃過一絲瞭然,隨即揶揄的看着樓月卿,“果然女生外嚮,長這麼大都還沒給母親繡過東西,竟學着給攝政王做衣服了,真真是女大不中留!”
樓月卿耳根子一紅,“母親……”眉間一絲羞赧淋漓盡致。
見她害羞,寧國夫人笑了笑,“好啦,不逗你,不過……你會做麼?”
她只知道她的這個女兒學識不淺,是個貨真價實的才女,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縫縫補補的人。
而且,朝中那些世族女子爲了培養賢惠的性情,自小就學女紅,爲的就是顯得多才多藝,也爲了博取美名,然而,寧國公府將門世家,只知道持劍射箭,也不屑於學那些女兒家姿態學這些沒用的,所以,別說樓月卿,就是樓琦琦從小在京中長大,也不曾學過那些東西。
樓月卿的性子如何,她可是清清楚楚,她可不信這個女兒會這些。
樓月卿咬了咬脣,有些底氣不足的道,“會……學了就會了嘛!”
學了不就會了!
有什麼難的!
寧國夫人聞言,忍俊不禁,“哪有你說得這麼容易?你要是真想學,母親給你找個繡娘教你!”
樓月卿想了想,看着寧國夫人挑挑眉,“要不母親教我好了!”
找個繡娘肯定被那廝笑話!
早知道不誇下海口了!
寧國夫人笑了笑,搖搖頭道,“我也不會!”
她年輕的時候性情和如今可不一樣,喜歡舞刀弄槍,騎馬射箭倒是好,可是整日裡就沒靜下來過,因爲她的母妃早逝,從小就是父王拉扯着長大,一身脾氣跟她父王像極了,哪兒靜得下心來去學這些東西?父王也說了,握個繡花針像什麼樣子?於是,她也這麼覺得了。
樓月卿撇撇嘴,“好吧,我自己琢磨!”
慢慢學,就不信做不出來一件!
反正不管她做出什麼來,容郅那傢伙必須穿!
寧國夫人看着她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眉眼間一絲嬌嗔一閃而過,與往日裡的精明有所不同,不由得笑了笑。
樓月卿見她笑了,挑挑眉,“母親笑什麼?”
寧國夫人拉着她坐下,看着她輕聲道,“母親是覺得,你變了許多,想起你以前,再看看現在,總算是有了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了!”
樓月卿聞言,輕咬着脣畔,倒是臉頰微紅,沒吭聲。
寧國夫人會心一笑,看着樓月卿滿目關懷,輕聲問道,“你大哥昨日來找你,跟你說了我的意思了吧?”
樓月卿想了想,點點頭,“說了!”
聞言,寧國夫人點點頭,看着門外沉思片刻。才嘆了口氣,輕聲道,“不知爲何,我這幾日總有些心神不寧,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別的還好,就怕是你再出什麼事情,如今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你的身子又時好時壞,我雖然不願你和皇家牽扯太大,不希望你因爲他涉險,可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都是枉然,你大哥跟我說攝政王是真的很在乎你,嫁給他,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以前真的是極不希望樓月卿和容郅牽扯太深,就是擔心容郅會給她帶來危險和麻煩,可如今,事情人盡皆知,想要阻止也沒用了,且樓月卿自己喜歡,她就不會有任何意見。她是看着容郅長大的,知道他的性情,雖然狠絕,卻也仁愛,既然選擇了樓月卿,就是真的在意,這段時間他對樓月卿如何,寧國夫人不是沒看到,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能做的,只有促成。
樓月卿聞言,輕輕頷首,道,“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想,您就別擔心了!”
寧國夫人爲此深思熟慮,可不就是太過在意她?怕是當初樓奕琛的婚事,她都不曾如此費心。
寧國夫人希望她好,樓月卿自然知道,不過,她的婚事牽扯太大,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旦她嫁給容郅,她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樣想做什麼就去做,她的人生,和他緊密相連,以後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都不會放任不管的,而且,現在爲止,師父還不知道她和容郅的事情,不過,看着如今的局勢怕是也瞞不了多久了,這件事情,師父那裡,依舊是一個難關。
師父一直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不要跟母后一樣,可是如今,她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楚國的攝政王!
寧國夫人笑了笑,“母親也只是建議,答不答應,是你自己選擇!”
她不會做主這件事情。
“嗯!”
寧國夫人忽然問道,“昨日你可是陪着攝政王去了九陽山?”
樓月卿聞言點頭,“嗯!”
寧國夫人眉梢一挑,有些詫異,倒是沒說什麼。
九陽山葬着誰,寧國夫人自然是清清楚楚,對於皇家那些事情,她也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所以,也知道容郅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去九陽山看那個人,只是往年都是他獨自一人,今年帶着樓月卿一起去,倒是出乎意料,也好似情理之中。
寧國夫人待在這裡跟樓月卿聊了許久。
與此同時,章德殿。
元太后正在禮佛,這是一直以來都有的習慣,她每日都會在佛前唸經許久。
王巍推門進來,又掩上門。
隨即急匆匆走到元太后耳邊,附在她耳邊低語一番,元太后本來閉着的鳳眸倏然睜開,轉頭看着王巍,眯了眯眼,“你確定?”
王巍頷首道,“千真萬確!”
元太后聞言,倒是忽然笑了。
伸手讓給王巍攙扶着站了起來,才放開王巍的手,冷冷一笑道,“兩國聯姻可是大事兒,本來還愁着沒有機會,如今機會可不就來了?”
東宥求娶樓月卿,那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憑着容郅的性子,自然不會答應,可是,她算計的,可不就是這點?
拿着國家大事當兒戲,哪怕他隻手遮天,也一樣遮不住萬民之口,屆時,不管此事能否成,也是個麻煩!
王巍想了想,忽然道,“太后,老奴聽聞東宥太子是個手段狠辣的,以前十分好色,如今卻不近女色,這次聯姻便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可是他放着皇室女子不娶,偏偏求娶一個臣子之女,這裡面會不會存在着……”
若是求娶公主,那還說得過去,偏偏求娶的是一個臣子之女,還是個病秧子,雖然有寧國公府在,倒也合理,但是,還是有些奇怪,若是說他們之前不認識,真有些說不過去……
若是之前就認識,樓月卿既然和南宮翊有牽扯,卻勾引攝政王,一旦被人所知6
元太后聞言,笑意漸深,“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
元太后眼底劃過一絲狠厲,兩手緊緊抓着一串佛珠,咬牙道,“哀家就不信,弄不死樓月卿這個臭丫頭!”
說完,兩手一扯,一條本來完整的佛珠一斷,散了一地!
這個樓月卿,她是不得不除了,以前能忍,如今她可忍不了了,她受的氣,她的女兒受的委屈,還有寧國公府一直以來給她的難堪,這些,她如何能忍?
反正寧國公府不會站在她這邊,既然如此,她就不需要再忍,只要矛頭指不到她身上,任憑寧國公府手握大權,也一樣沒有辦法。
樓月卿本來如今就是婚前就和容郅不清不楚,誰知道暗地裡是否早已不潔?這也就罷了,偏偏還和南宮翊不清不楚,如此,若是被世人所知,看她如何做人!
王巍聞言,忙道,“太后放心,總會有辦法的!”
如今太后對這個郡主的厭惡憎恨,怕是和對攝政王的不相上下了。
元太后冷哼道,“哼,哀家自然知道,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哀家還怕收拾不了她?”
她在這深宮裡活到今日,自然不可能是憑着元家的擁護,而是靠她的手段,連先帝都被她算計的對她無計可施,知道了她做的事情也只能忍而不發,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算什麼?
以前忍着,不過是因爲寧國公府的存在不得不給她三分面子,如今也不需要了。
王巍笑了笑,恭聲道,“太后手段高明,自然是無人可敵!”
元太后並不受這一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問,“皇上那邊還沒有消息?”
之前她都沒多問皇帝的事情,可是如今這麼多天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她也是無法再忍了。
王巍連忙道,“太后恕罪,皇上依舊不見任何人,老奴也問過給他診治的太醫,可是太醫只說了皇上偶感風寒,其他的,什麼也不願說!”
聞言,元太后臉色一沉,極爲不悅。
她一直知道,那幾個太醫是容郅的人,都是軟硬不吃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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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三年前,據聞他重傷成廢人,她毅然決然退了他的婚。
三年後,她卻對他一見鍾情,大大方方的追他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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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淪陷後,她開啓了癡情迷妹倒追模式!一路追他回家!
第一名媛葉錦蓉,實力演示倒追不可恥!放棄了世上最好的男人,纔是笨蛋!
而面對三年前退過自己婚,三年後又厚着臉皮瘋狂追求的她,段大軍爺無語,卻又無法招架。
“沒錯,我就是段瓊樓的未婚妻!”對他的親朋好友,她這麼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