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王府,他就拉着她回了水閣,不再隱忍着,不過,幸好他理智尚存,沒有太過粗魯。
雲消雨歇之後,已經入夜,容郅的藥效已經解了,不過因爲之前用內力壓下催情香的藥效,所以略傷元氣,結束後沉沉的就睡下了,樓月卿給他把了脈,確認他沒什麼問題,這才簡單穿了衣服出來。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叫來了冥夙,詢問之後,樓月卿才知道今日的事情。
因爲她不想應付那些官員女眷和朝中命婦,所以提前離開了席間,在她離席後不久,有一個婢女去稟報容郅,說她身子不適,容郅一聽,心裡着急了,就要去找她,讓那個婢女帶路去了那個院子,他對她的事情,從來都是不會多想,自然沒想到是假的,也沒想到有人敢算計他,就自己進了屋子。
屋子裡燃着催情香,且是藥效十分了得的一種情毒,一旦吸入太多中毒,就必須要做那種事情才能解了,且無論武功多高的人,都難以承受,所以容郅中了。
當時榻上躺着一個人,身形和樓月卿很像,身上的衣物也和樓月卿的差不多,因爲背對着外面,看不清長相,容郅一進門看到,就以爲樓月卿又出事了,畢竟她身子不穩定,如今又是冬日,所以他直接過去,沒想那麼多,當發現那個人不是樓月卿的時候,他已經吸入了不少催情香,而那個女子就是藍家的女兒,她意圖勾引容郅與其歡好,容郅一怒之下就一掌把她殺了。
樓月卿聽完,臉色十分難看。
這件事情很顯然就是秦太后策劃的,怪不得她之前莫名其妙的和她說了那麼多話,原來是爲了拖住自己的腳步,好讓容郅和那個女人魚水之歡,而她當時沒想到會這樣,只是秦太后千算萬算,估計沒想到容郅會有如此毅力和忍耐力。
這種催情香藥效很猛,沒有人能受得住,也沒有人能忍得住,而且,怕是大部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也不會忍着,容郅耗了不少內力才壓住衝動,可也只是暫時的,秦太后這次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啊。
冥夙想了想,低聲道:“王妃,這件事情發生在西寧王府,牽扯的又是忠勇侯府的人,怕是西寧王府和忠勇侯府都脫不了干係,您看……”
樓月卿打斷他的話,問:“如今外面是什麼情況?”
冥夙稟報道:“因爲這事兒,越郡王和秦小姐大婚不得不提前結束,藍小姐的屍體已經被藍家帶走,西寧王府那邊正在調查這事兒,此事已經傳開,外面流言紛紛,各種流言蜚語都有,最多的都說王爺不喜王妃,在西寧王府和藍小姐……偷情!”
樓月卿聞言,冷嗤一聲:“愚蠢!”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愚蠢
“王妃,那這事兒……”
樓月卿眯了眯眼,淡淡的說:“是太后策劃的,只不過,忠勇侯府和西寧王府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冥夙蹙眉,倒是沒想到會是秦太后,畢竟在他們看來,秦太后曾經癡戀王爺,哪怕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立場各有不同,也不至於會害王爺……
可事實上,也只有她有這個動機。
想了想,他問:“那王妃有何打算?”
樓月卿沉思片刻,道:“你去查一下,這事兒西寧王府和忠勇侯府究竟有沒有參與此事,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有,是何人散步的謠言,務必儘快查出結果,不管結果如何,直接告訴容郅就好,至於太后……我會處理!”
她不信忠勇侯府和西寧王府會做出此事,畢竟如今和容郅作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還有可能惹怒容郅禍及滿門,可是,勾引容郅的人是藍家的女兒,事發地點是在西寧王府,如此,他們兩家真的沒有參與麼?
沒參與還好,如若參與了,那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
“是!”冥夙退下。
冥夙退下後,樓月卿覺得有些餓了,便吩咐莫離準備點吃的,吃完了,才轉身回房,回房的時候,容郅還在睡着,她沒吵醒他,直接躺在他身邊睡了。
第二日,樓月卿醒來,剛一睜眼,就看到了容郅側着身體撐着腦袋在瞅着她。
“醒了?”她一醒來,他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好些天沒有早上起來看到他了,所以樓月卿愣了愣,隨即回神,問:“你怎麼還在啊?什麼時辰了,今日不用上朝?”
他頷首:“今日不想上朝!”
他沒有心情。
樓月卿瞭然點點頭,然後往他懷裡靠了靠,容郅順勢將她摟着。
容郅低頭垂眸看着她,柔聲問道:“昨夜……有沒有弄疼你?”
他雖然尚有一絲理智儘量溫柔,可是藥效實在是厲害,他怕自己太粗魯了弄傷她。
樓月卿聞言,臉頰一紅,埋首在他胸口,拱了拱,沒吭聲。
知道她又害羞了,容郅低低一笑,手輕撫着她的腦袋,眸色溫和滿是寵溺。
許是聽到他們說話的動靜,房門那裡忽然傳來李逵的聲音。
“王爺?”
容郅蹙了蹙眉,看着門口淡聲開口問:“何事?”
李逵稟報道:“西寧王和忠勇侯在外求見!”
兩人齊齊一愣,對視一眼,容郅眯了眯眼,隨即淡聲道:“讓他們等着!”
“是!”李逵退下了。
李逵的腳步聲漸遠,樓月卿這才冷笑道:“看來是來請罪了!”
容郅眸色略沉,沒有說話。
樓月卿仰頭看着他,道:“起牀吧,既然都來了,該去見見了!”
她撐着身子就要起來,然而,容郅按着她在他身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道:“不急!”
樓月卿挑挑眉:“這事兒是秦太后策劃的,他們究竟是否知情還不知道,還是見一見吧,畢竟都是肱骨之臣!”
事情如何尚且不知,西寧王駐守魏郡手握大權,這次特意回來主持兒子的大婚,忠勇侯掌握京畿城防軍,都不是普通臣子,這樣晾着也不好。
容郅想了想,頷首:“那就起來吧!”
雖然都起來了,可是容郅一點也不急着去見,而是一步步洗臉,漱口,換衣,然後陪着樓月卿吃早膳,半點都不着急。
期間冥夙回來,將昨日的事情真相稟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