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嫣然看着男人很是難受的樣子,忍不住擡起手,那纖纖手指點了點男人的眉心。
“有那麼難受嗎?”葉嫣然聲音低低柔柔,帶着幾分關心。
“有!”皇甫琛雙掌握住了女人的手,揉在掌心中,使勁地揉了揉,“嫣兒,真的難受,你就心疼我,嗯?”
葉嫣然微蹙着柳眉,喃喃的言語,“那你怎麼不心疼我?”
“我還不夠疼你嗎?”皇甫琛好笑地開口,伸手將女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朝着公館最寬敞的臥室走去。
葉嫣然被男人抱在懷中,已經習慣了他的動作,倒也釋然。
“至少你不懂得憐香惜玉……”葉嫣然很小聲地說了這句話,低下頭,臉頰漲紅了。
皇甫琛腳步微微頓住,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脣角浮起一絲絲深笑。
男人低頭,聲音很沉很沉,“嫣兒,是我對你她粗暴了嗎?我那是剋制不住我自己……”
葉嫣然腦袋埋在了男人的胸口,羞澀得好似無地自容的模樣。
“你就是不疼我……”葉嫣然聲音夾着埋怨。
皇甫琛擡腳一腳踹開了房門,抱着女人火急寥寥地撲尚了牀榻。
“好了好了,乖~~”皇甫琛雙臂撐在女人的兩側。
“嫣兒,你說爲何我就這麼晚才遇見你?”皇甫琛雙目直視女人的眼睛。
葉嫣然看向頭頂的男人,詫異道,“有區別嗎?”
皇甫琛沉笑着點了點頭,“這區別很大,若是我早點認識,你說不定現在會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那麼我就不用天天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
“患得患失?”葉嫣然莫名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有這樣的感受。
皇甫琛伸手撩起女人衣領的帶子,慌慌地解開。
“嫣兒,你說你自己不覺得,對我不是若即若離,就是不冷不熱,嗯?”
葉嫣然聞言,咬了咬脣,“可我今天沒有對你很冷?”
“沒有……”皇甫琛輕笑着搖了搖頭,手掌已經撩開女人上身的衣裳,露出裡面刺繡的兇衣。
男人低頭吻了吻女人鎖骨,一路下滑,又是吻了兩口。
“所以讓我覺得你這對我突然不冷,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皇甫琛擡起頭,雙目迷離光澤,脣角漾開了笑。
葉嫣然擡起眸子,微擰了眉頭,“我對你冷你說我冷,我現在對你柔了,你又懷疑我是真的還假的?你要我怎麼做?”
皇甫琛看着女人擰起來的眉心,連忙哄道,“好好好~~不懷疑,就這樣。”
葉嫣然垂落了眼眸。
“嫣兒,那我們繼續?”皇甫琛停頓的動作,試探地問女人。
葉嫣然看着男人,其實並沒有想過要拒絕他,畢竟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嗯……”葉嫣然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明天我要去醫館,你不要折騰我太晚……”
皇甫琛一邊剝落女人的衣裳,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裳。
葉嫣然微微閉上眼睛,她等着,心裡頭卻是想着,明日裡怎麼勸勸阿卓,讓他回皇甫家,別待在黑石嶺了。
葉嫣然又覺得這麼勸說阿卓,他會不會以爲自己嫌棄他是個土匪。
“嗯……”葉嫣然柳眉緊蹙,睜開了眼睛,才發現男人順理成章地埋入了自己。
“嫣兒,你在想什麼?”皇甫琛雙臂撐着,“爲何覺得你心事重重?心不在焉?”
葉嫣然擰着柳眉,搖了搖頭,“嗯……沒……”
皇甫琛俯落身軀,手掌穿過女人的細腰,將她提了起來,“嫣兒,專心點,嗯?”
葉嫣然眯着眼睛,“你都這樣了……我不專心嗎?”
皇甫琛第一次感覺這個女人能夠在牀榻之歡上,如此和自己好聲好氣地說話。
夜色漫長……
牆上的掛鐘不停地搖擺……
天亮了,晨曦微露,旭日冉冉升起。
牀榻上,皇甫琛赤膊地卷着女人的嬌軀,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男人下了牀榻,開始更衣。
葉嫣然在那一吻的時候,已經醒來了,看着男人穿衣的動作,輕柔落下聲,“你今天要去哪裡?”
“軍營!”皇甫琛沉沉落下聲,這建州一戰後,這鎮軍和單軍各自都消停了,至於靳越那裡什麼動作,皇甫琛不是不知道,不能不防着。
皇甫琛穿上了湛青色的軍褲,扣上了皮帶,上身是白色的襯衫,襯衫袖口挽到了手肘處。
皇甫琛轉身,雙臂撐在牀頭上,低頭看着縮在薄被下的女人,勾脣深笑,“嫣兒,一會樓下會有車送你去醫館,你路上自己小心點。”
葉嫣然朝着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男人又是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葉嫣然目送着皇甫琛離開了,眸色定了定。
這才從被窩裡伸出手,拉了拉一旁的衣物,隨意披在光溜溜的身上,雙腳落了地,朝着隔壁的沐浴間走去。
公館樓下。
皇甫琛坐上了軍用三輪侉子車,車頭插着一面鎮軍軍旗。
鄭志剛上前,“大帥,今天要不要我私底下跟着夫人?”
皇甫琛想着昨日裡這個女人一再強調不要讓自己派人跟着她,思來想去,若是被她知道自己還再派人,估計昨夜對自己的溫柔又會煙消雲散。
“不用跟了!”皇甫琛沉聲而落,“今天你就隨我去軍營吧。”
“是!”鄭志剛爬上了軍用三輪侉子後。
很快,車子駛出了公共租界。
不一會兒,葉嫣然換上了一身素色的連衣裙,戴上了一頂白色的網紗帽,從公館樓上下來。
葉嫣然上了門口準備好的汽車。
汽車在醫館門口停下了,葉嫣然左右看了看醫館,心裡頭倒是幾分說不出的暖意。
葉嫣然想不到皇甫琛竟然派人爲自己準備了一家如此寬敞卻是素實的醫館。
當葉嫣然進了醫館,這才發現,醫館內部很大,連同醫生和護士都請了很多。
“夫人,大帥交代過了,若是您累了,可以讓別的醫生出診,不一定全部您親力親爲。”一旁的醫館負責人告訴葉嫣然。
葉嫣然微微點了點頭,笑得溫婉清淺。
“對了,李醫生,您不用再跟着我了,您去忙吧,我自己來,我也是醫生。”
“那好,夫人,您請便!”那位負責人客氣地回落,很快離開了。
葉嫣然站在寬敞的走廊裡,四處看了一眼,很快踩着高跟鞋下樓了。
葉嫣然從醫館後門離開了,走出了一段路,猛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人跟着自己,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葉嫣然伸手叫了一輛黃包車,爬上了車,“師傅,去悅來茶樓!”
黃包車很快跑開了。
片刻之後。悅來茶樓二樓,天字號雅間門口。
葉嫣然伸出手敲了敲門,“阿卓?”
茶樓裡的房門打開了,仇海依舊戴着面具,看着葉嫣然,一臉喜色,“然兒,快進來!”
葉嫣然連忙進了裡頭。
“然兒,我點了很多你喜歡吃的糕點,還有一壺龍井茶,坐下來吃一點!”仇海和笑着開口。
葉嫣然掃了一眼桌上的茶點,看向了仇海,“阿卓,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皇甫琛要把金雪離改嫁給他人,估計很快了……”
“這和我沒有關係!”仇海冷聲打斷了。
“阿卓,可是他要把你的女兒小思然一塊跟着金雪離改嫁!”葉嫣然焦急了。
仇海目光微沉,猝然間伸手拉起了葉嫣然的手,“然兒,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走!”
仇海拉着葉嫣然手,快速地下了悅來茶樓。
悅來茶樓對面,一家珠寶行門口,停靠着一輛軍用三輪侉子。
皇甫琛從裡頭選了一掛珍珠項鍊,寬大的手掌把玩着那一掛珍珠項鍊,落入錦盒中,男人滿意地勾了勾脣。
相信這項鍊,嫣兒戴了一定好看。
皇甫琛本想着去軍營,這車子經過街上,竟然就停下了。
皇甫琛在珠寶行裡頭選了好一陣子,他第一次發現爲一個女人選禮物,是如此的費心費力,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這一條顏色紫蘭的珍珠,真是特別!
仇海一路拉着葉嫣然衝出了悅來茶樓。
“阿卓!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快鬆手!”葉嫣然焦急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