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疼。ggaawwx。睡覺……”胡晴喃喃囈語,想要倒下去繼續睡覺。
靳越見着女人要倒下去繼續睡覺,雙掌反扣住了女人的雙肩,使勁地搖晃。
“胡晴!你給我醒過來!!不準睡!”靳越用命令的口吻。
“嗯……睡覺……”胡晴一邊喃喃言語,微微睜開了眼皮,惺忪的睡眼,眼皮上下闔了闔。
靳越那一張放大拉近的臉龐赫然眼前,狹長冷魅的鳳目,琉璃色的瞳孔騰滿了怒氣。
“嗯?二少……嘿嘿~~”胡晴喃喃言語,低低地笑了。
胡晴笑得眼睛米米,還沒睜開眼睛的迷糊模樣。
“真好……我又夢見你了。二少……”女人軟軟綿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灌入男人的耳邊,淌入男人的心間,
靳越眼底的慍怒頃刻間消了下去,心裡頭有着莫名的觸動,劍眉微蹙,雙目深深地緊鎖着女人迷濛的睡顏。
“二少……”胡晴柔聲呼喚,夾着撒嬌的柔媚。
胡晴手臂擡起,落下了長長的衣袖子,手臂上深深地印着兩個牙印,赫然落入男人的眼簾。
靳越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一雙眼睛深深地鎖住了手臂上的兩個牙印。
男人原先平息怒氣的眼底頃刻間驚濤駭浪。
“胡晴!!”靳越暴怒的當頭喝道。
“啊?”胡晴頃刻間清醒了,雙眸睜大了。
胡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二少?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靳越薄冷的聲音,一聽就令人發寒。
“二……二少……”胡晴看着眼前的男人,低低柔柔喚了一聲,昨夜的一幕一幕,如數衝進腦海裡頭。
靳越雙目微微眯了眯,胡晴如此幽幽柔柔,帶着委屈的模樣,差點再次讓自己動了憐惜之情。
靳越冷哼一聲,嘲諷道,“真會裝!裝得真像!看不出來,你表面裝得乖巧單純,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骨子底竟然會是如此浪蕩的女人!”
“啊?”胡晴聽得一頭霧水,一雙大大的眼眸那麼眨了眨。
“二少,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呵呵~”靳越拉起她的手臂,手掌骨緊緊地扼住了女人的手腕。
“胡秘書,那麼請你告訴我,你這手上,這一個兩個牙印,還有你那脖子上一個牙印,都是哪裡來的?”靳越的目光犀利,綻放着精光。
胡晴渾身一震,雙眸凝滯了,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動。
“我……”胡晴心裡頭慌亂了,二少怎麼會莫名奇妙突然出現,怎麼會問起自己這個?這要怎麼說?
靳越雙目緊緊地盯着女人身上的牙印,一個個深深淺淺帶着血痕。
“說!!”靳越厲聲喝道,“都是誰弄得!!”
胡晴被這一聲喝,渾身顫抖了一下,擡起眸子,“二少,那個……這個我能不能以後告訴你……”
“怎麼?敢做不敢當?還是堂堂督軍的筆錄秘書在給人外室,所以無顏相告?”靳越一字一句都是濃烈的嘲諷。
“當然不是!”胡晴脫口喊出,雙眸都急了。
“二少,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不是那樣的姑娘,我絕對不會給人當外室的。”
“呵呵~~”靳越森冷發笑,“不給人當外室,難不成胡秘書,我有讓你去當交際花了?”
“你!!”胡晴這會兒真被氣急了,從**上坐了起來,抽出了被男人抓住的手腕。
“二少,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就算我真的做了人家的外室,還是去當了交際花,這都跟你沒有關係。”
靳越聽到胡晴這麼一番言論,內心一股怒氣騰騰地上升。
靳越一貫沉得住氣,已經怒氣盈滿的臉龐,卻是十分牽強扯出一抹冷笑。
擡起手掌,伸手,修長的手指頭猛然撅起女人尖細的下巴,
“看來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做得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就不要怕丟臉!”
“我……”胡晴動了動脣瓣,看着眼前的男人,聽着那極盡嘲諷的口氣,委屈氣惱在眼眶裡頭打轉,一股酸澀的淚水涌在喉嚨。
靳越雙目微微眯了眯,不屑輕蔑地掃過女人的脣瓣。
“我靳二少平生最看不起你這種自我輕賤的女人!胡晴,你若是還想要做我的秘書,請你收斂一點!不該做得,通通斷了!”
胡晴眼眶裡不停地閃爍,呆呆地凝滯着男人的臉龐。
話落,靳越撤開了手掌,轉身,朝着房外走去。
“二少!”胡晴出聲喊了一聲,心裡頭很急很急。
靳越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
胡晴小跑上前,看着男人頎長挺拔的後背,伸出手臂,一雙小手那麼顫抖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二少……”
胡晴聲音柔柔綿綿,討好帶着哀求,“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情,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的一切。”
靳越聽見胡晴這麼模凌兩可的解釋,心裡頭尤爲不悅。
男人頃刻間轉身,一雙琉璃色瞳孔的鳳目,緊盯着女人的眼睛,一步步地前進。
“呵呵~~”靳越笑得令人發寒。
胡晴不明所以,被男人逼得一步步後退,“二少,你……你怎麼了?”
胡晴看了一眼窗外,即沒有打雷也沒有下雨,二少不會又病發了吧?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很清醒很亮。
“怎麼了?胡秘書,我也想問你怎麼了?剛纔你在睡夢裡叫着我的名字,甚至說又夢見我了?”
“啊?”胡晴雙眸嚇了一跳,雙手捂住了嘴巴,腦袋裡頭又是一片混沌,好凌亂!自己又是在二少面前胡說八道了什麼?
“嗯?”靳越一步上前,“胡秘書,你夢見我什麼了?能否告知一二?”
胡晴被男人逼得一步後退,靠在了門板上,嬌小玲瓏的身子緊緊地貼着門板。
靳越傾身上前,單臂橫了起來,越過女人的腦袋,手掌抵在了門板上,將女人的小身子禁錮在了他的臂彎下。
男人低頭,狹長墨黑的劍眉下,那一雙令人難以捉摸的鳳目,緊緊地女人的純淨閃爍的大眼睛。
胡晴被如此近距離地禁錮,一顆心撲騰撲騰地跳動了,聲音顫抖了,
“二少,你要幹嘛~~”
男人高蜓筆直的鼻樑湊近了女人的臉蛋,僅僅一指的距離,鼻息間那種溼熱的氣息,夾着一股熟悉的菸草味。
“胡晴,說說~~,一晚上要夢見我幾次?嗯?”
“我……”胡晴雙頰頃刻間漲紅了,紅得好似兩顆熟透的紅蘋果。
“二少,別這樣……”胡晴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靳越雙目盯着女人因爲害羞,氤氳得一臉通紅的模樣,純淨無暇的大眼睛,好像在訴說着自己的無辜。
這若是常人,定會被她矇騙了,因爲她就是多麼純淨的姑娘。
“別哪樣?害羞了?”靳越眼底劃過一道陰冷,似笑非笑。
手掌落在了女人的細腰處,不輕不重的力度,似在蠱惑。
“二少……我。”胡晴亂了心智了,埋下了腦袋,她可以感受到腰間溫熱的掌心,那樣接觸自己,這和昨晚,那麼殘暴的他,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這麼害羞?”靳越手指頭輕柔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氣息越發湊近了。
“說說?一晚夢見我幾次?都夢見我什麼了?”靳越繼續饒有興趣地問下去。
胡晴被如此挑起了下巴,被迫看着男人的眼睛,鼓足了一股勇氣。
“二少……夢見你……“
“嗯?”
“夢見你坐在軍車上,威風凜凜,很好看……”胡晴說話間渾身都顫抖了,耳根紅到了臉蛋。
“哦?就夢到這個?沒有更多嗎?”靳越臉龐越發湊近,聲音很低很沉,透着一股勾魂攝魄的蠱惑。
淡淡的菸草味,縈繞着女人的鼻間。
“比如說,你和我在夢裡有沒有做些什兒?”靳越脣角勾起一抹邪笑。
靳越愈發湊近了,薄脣越靠越近,像是要去親吻女人的脣瓣……
胡晴看着越發湊近的脣瓣,雙眸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那麼靜靜地等待。
“呵呵~~”一聲嘲弄戲虐的冷笑,靳越盯着胡晴順從願意的模樣,目光落在那脖頸上的牙印,目光凌厲了。
“你這心甘情願的樣子,果然很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