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城,吳東臉色鐵青的看着城下的大軍,忽然消息耿童帶軍來犯,原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楊旭一走,這耿童就起了異心,這耿童果然如他人所說小人也,昔日殺定康志投趙琢,而後又斬趙琢與李文思狼狽爲奸。今日有趁機攻佔徐州,想破下邳。
“耿童,楊大人帶你不薄,爲何如此,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吳東站在城上朗聲道,耿童聞言臉色微便,此時吉通笑道:“亂世相爭,不拘小節,你怕我家將軍,用這些話無用。”吳東冷笑,“耿童本將在這城內等你,看你如何破我下邳。”吳東盯着耿童怒道。
吉通低聲道:“大人事情已經做了,沒有迴旋餘地,當機立斷。”
“老子天下無雙,你這下邳城怎可阻我。”耿童仰天咆哮,吳東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這耿童可是傳說,雖然十足是小人,但是戰績顯赫,與之爲敵者非死即傷,吳東有自知之明,自己絕對不是耿童的對手。
燭龍好似感受到主人心境,後腳蹬地嘶鳴,耿童大笑人馬合一,宛如黑色閃電向着下邳城衝去。
“愣着做什麼,出軍。”吉通見到耿童出手立刻對這身後的全德蒲甘說道,全德厲聲道:“全軍攻城。”
“啊,耿童將軍正是勇武,但是爲何在兗州敗了。”
蒲甘思索跟着全德衝了過去,這時候耿童已經來到城下,吳東早已命弓箭手死死盯着耿童。耿童怒吼斬龍戟揮舞,轟,下邳城彷彿都在這一擊之下顫抖,吳東驚懼的看着城下的耿童。
城牆被耿童一擊打出了窟窿,雖然沒有破,但是再來幾次,怕是完全擋不住。劇烈的震動讓剛纔瞄準耿童的弓箭手重心不穩,好些跌落城牆摔死。見狀耿童更是大笑,豪氣沖天,“吳東,等本將軍取你狗頭。”耿童大笑。
吳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此時全德和蒲甘也率軍殺到,弩車,破城錘,雲梯就緒。而此時的耿童瘋狂的攻擊城牆,下邳守軍在耿童一人攻擊下已經肝膽俱裂,很快耿童軍便上了城牆。
雙方城牆之上廝殺,吳東好不容易一回過神全力指揮防守,此時巨響傳來,碎石分裂,耿童一腳踏入城內,甲士宛如見到魔王,哪有戰意扔掉兵器四散逃逸。耿童哈哈一笑:“呸,一羣雜碎,敢阻我去路。”
吳東萬念俱灰,腦海中只有幾個字“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噗呲,蒲甘一戟插入吳東胸口,吳東呆呆的看着蒲甘,眼神無神。
“他那眼神什麼意思,他發呆我只不過順手爲之,他生氣了嗎,嘛,各爲其主。”
蒲甘抽回兵器再次殺入敵軍,全德見狀大罵蒲甘糊塗,隨後高聲道:“你們主將以死,投降不殺。”衆人聞聲看去果然吳東已經死了,大多數人放下兵器放棄抵抗。
“哦,原來殺對方敵將,還可以這樣,全德還是很聰明,人又好,必那裝樣的吉通好多了。啊,不好意思我沒想罵你,吉通先生。”
蒲甘收起兵器默然的看着全德處理殘局。
下邳城破,耿童順利奪取徐州。
另一邊周權長期作戰之下無果,無奈之下退軍回九江。這時候耿童奪取徐州的消息也傳到楊旭耳中,原本勝利的高興全部被衝散。
“混蛋,耿童那廝,爺爺要生吞他。”鄧通破口大罵,楊旭不言不過臉色有些陰沉,鄧通見狀道:“大哥,我們打回去,爺爺定要耿童好看。”
“三弟勿要魯莽,大哥的妻眷現如今還在耿童手中。”師羽嵩道,鄧通無奈四處砸東西一泄心頭只恨。
“我們去見耿童。”楊旭恢復平靜說道,師羽嵩點頭清點人馬。
下邳城外,耿童一人出門來見。見到楊旭耿童有些尷尬擠出一絲笑容道:“楊大人恭喜擊退周權,保我徐州。”
“混蛋,什麼的你的徐州,想我哥哥信任與你。”鄧通欲要上前,師羽嵩攔下搖了搖頭。耿童見到鄧通如此謾罵臉色陰沉道:“楊旭你有何事,無事我就先告辭了。”
“慢着。”楊旭道。
耿童回身看着楊旭,“徐州給將軍也是不錯的選擇,我相信將軍會善待徐州百姓。”楊旭淡然道,耿童聞言神情稍緩。
“只有一事相求。”
“說來。”
“請將軍在徐州給我一個容生之處,並且歸還我的妻兒。”
耿童深深的看了眼楊旭轉身道:“暫住小沛,你的妻兒安然無恙。”說完便離開,鄧通大步走到楊旭身邊怒道:“哥哥你爲何如此低聲下氣,難道我們三兄弟不是他耿童對手不成。”
“我們先回小沛。”
冀州鉅鹿郡,周通首府。
“周權攻打徐州,諸位可有什麼看法。”周通問道,不多時一人出列道:“周權稱帝之心路人皆知,主公不可不防。”說話之人身穿官服,眼睛細長,眼尾上橋,乃是周通重臣吳斐林。
周通點頭算是認同吳斐林的話,此時又有人道:“下官認爲周權急忙擴張勢力,正如吳斐林所說,先下主公勢大,周權自然會把矛頭對準主公。以下官看來,若要對抗周權先要穩固後方。”此人面色沉着冷靜,嘴角始終帶着一絲自信的微笑,周通謀士徐涇。
“哦,徐涇你有何看法,細細說來。”周通說道,徐涇露出微笑道:“主公雖然勢大佔據冀,青,並三州,但是後方接鄰幽州上官堯,如果主公和周權一戰,這時候上官堯後方突襲,便會陷入兩難。”
“徐涇說的有理,如此甚好。”周通滿意點頭道,吳斐林忽然冷哼,“幽州上官堯軍事微薄,豈敢和我主公爲敵,這時候前去攻打。一來分散我軍軍力,二來難道周權不會乘機而入,到時候還不是如此一般。”
周通臉色變換,沉默不語。
徐涇好似知道吳斐林會有此一說,表情不變道:“周權與我主公相隔,而上官堯幽州毗鄰,孰輕孰重還不自知嗎。”
吳斐林愕然,周通站起道:“徐涇說的有理,先破幽州,再與周權一戰。”吳斐林憤然,徐涇道:“將軍賢明,幽州之戰,徐涇爲將軍物色一人,可幫助之。”
“哦,是誰啊。”周通饒有興趣的問道,徐涇道:“正在路上。”吳斐林嗤笑:“故作玄虛。”周通點頭笑道:“如此甚好,諸位回去整備,擇日出徵幽州。”
數週之後周通率軍二十萬進軍幽州,幽州上官堯全力抵抗。但是上官堯原本就無心爭奪天下,佔據着偏遠的幽州已經心滿意足,此時毫無準備之下被周通攻打,自然手忙腳亂。不到半月已經丟失幽州近半。
幽州廣陽郡進內,周通大軍亞靜,上官堯軍接連敗退,周通心情大爲舒暢,望着遠處敗退的敵軍,這麼下去三月之內必能拿下幽州,帶時候再無後顧之憂。周權啊,弟弟,在這天下面前我們終究要戰。
忽然前方軍甲士紛亂,周通疑惑道:“何事,爲何我軍甲士懼退?”不一會周通便看見遠處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周通軍中,一人將領身穿獸頭甲,手持一柄長槍,胯下一匹白馬。濃眉大眼,模樣俊俏,一路衝殺將士們慌亂,一槍刺出,快而有力,連人帶馬挑翻在地。
“那是何人,上官堯手中何時有如此勇猛將士。”周通驚疑不定道。只見那年輕將領長槍脫手而出,槍出手年輕將士也躍出,人甲揭穿,去勢不見,桶穿幾十人後,年輕將士此時正好落地接住兵器,雙眼看向周通。
周通驚懼,如何是好,攻入幽州見到上官堯如此不堪,便罷自己得力大將分路攻之,意圖最快攻破上官堯。這那隻對方還有如此猛將,現在身邊怕是沒有一敵之將。
“你是何人。”周通問道。
“騎都尉,靳雲孝。”
靳雲孝道:“今日有我在,這廣陽郡要先過我這一關。”周通眼皮一跳,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主公他只是一人,能翻出什麼大浪,我軍現如今比他多數倍有餘。”徐涇低聲道,周通點頭:“給我圍殺。”
衆將士聞言全部圍困而去,靳雲孝冷笑提起手中的長槍道:“此槍是我師傅贈與我,名爲“斷龍”,師傅說日後勿要辱沒了這槍。”說罷靳雲孝雙手握住斷龍槍,氣勢忽然提升。一聲爆喝,靳雲孝人帶着殘影,手中斷龍槍槍出如龍,剎那間身邊包圍過來的甲士胸口飆血,一圈甲士轟然倒地。
站定靳雲孝收起招式淡然的看着周通道:“這些人沒法阻止我殺你。”
周通大驚險些從馬下摔倒,這靳雲孝說話不疾不徐,但是卻比怒吼更有殺傷力。“徐涇,我們該如何是好。”周通扶着徐涇問道,徐涇忽然神色一邊道:“來了。”周通遲疑順着徐涇目光看去,遠處一人緩緩走來,身形有些臃腫,步伐穩重。
突出這麼人一個人出現在戰爭中,怪異之極,衆人紛紛停手看着此人。靳雲孝此時也神情警惕的注視此人,“他是誰,看樣子不像是個將士啊,他就是你口中之人。”周通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道。
徐涇微笑道:“不是將士,卻比將士更強,能結識此人,下官一直覺得三生有幸。”周通吃驚,這徐涇一直高傲的很,如此稱讚一人,還是頭一次見。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