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郝長‘春’眼前發黑,若是易追陽並不是他的侄子,他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門’外去。起舞電子書--
“這小兔崽子平日裡雖然惹禍,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腦子。護道尊者令有特殊氣息,根本沒有辦法仿製,怎麼可能是假的?”郝長‘春’在心底暗罵,他卻不知道,易追陽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怎樣把唐允扣留下來,怎樣‘逼’問出《虛空神術》的修煉方法,爲此已經變得有些瘋狂。
“尊者,這件事.”
“多餘的話我不想聽。”唐允搖了搖頭,“只不過,郝府主,我現在要調查牢房,你能否行個方便?”
“這.”郝長‘春’猶豫了。
“若是沒有找到人的話,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大家都不計較什麼,”唐允緩緩開口說道。
郝長‘春’微微皺眉,他知道,唐允還有話沒有說出來。
沒有找到人的話,自然就不好計較什麼。可若是找到了人,那麼麻煩可就大了,他們**府欺瞞上級,隨意扣押城中修士,還辱罵護道使者,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可以被有心人拿來好好地做一番文章。
“這個畜生,盡會添‘亂’。這次竟然捅出了這麼大簍子!”
到了這個時候,郝長‘春’已經不指望易追陽和這件事沒有干係了,他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爲自己開脫。
但是易追陽卻忽然開口道:“姑父,他要查,就給他查好了!”
“你說什麼?”
郝長‘春’一愣,看向自己的侄子,心道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但是易追陽卻是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府行事光明磊落,尊者大人要查,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郝長‘春’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尊者,錦月使,”郝長‘春’微微行禮,“二位既然要搜查牢房,我沒有意見。但是事先說好,若是搜不到人的話,先前追陽失言之過,還請尊者就不要追究了。”
唐允目光在郝長‘春’與易追陽之前來回徘徊,心裡微沉。
對方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唐允覺得有些詭異。
“我查到的信息沒有錯,若是你肯定你的朋友沒有被放出來的話,這兩個傢伙恐怕是已經把他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熱門”
錦月使暗中傳音,唐允聞言微微點頭。
對方突然間有了底氣,看上去根本不懼怕自己去搜查牢房,很有可能真的就如錦月使所說,凡剛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過無論怎樣,唐允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點了點頭,唐允開口道:“那麼就如郝府主所說,找不到人的話,你我雙方都不要計較什麼。”
錦月淡漠開口:“現在,郝府主可以帶路了吧?”
聞言,郝長‘春’呵呵一笑,微一擡手:“二位請。”
**府大牢內,唐允散開神識,在牢中掃‘蕩’了一圈。
“沒有?”
沒有感應到凡剛的氣息,唐允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也臉‘色’也依舊變得有些不好看。
朝錦月使看了一眼,而恰巧,錦月使也正向他看來,不過從對方的眼神便可以看出,即便是這位‘洞’虛境巔峰的強者,在這牢房中,也依舊沒有找尋到凡剛的蹤跡。
“尊者,錦月使,你們要找的是一位煉體士,以煉體士的血‘肉’氣息,在這牢房中想必很容易就能感應出來了。”
郝長‘春’顯然也是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知道易追陽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當下便已經放寬了心。
“郝城主?”唐允左右各看了一眼,“你們這大牢,都沒有守衛看守的嗎?”
錦月使聞言,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的確,**府的大牢,怎麼他們竟然一個獄卒也沒有看見。
“呵呵,大牢內外,都佈置有強大的法陣,一旦有什麼狀況,立刻就會示警,所以也沒有必要刻意派人看守。” _тtκan _CO
郝長‘春’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牢的周圍有陣法的確不假,可是說因爲有陣法守護,所以便不用派人來看守,這確實有些費解了。難道這郝長‘春’真的對這大牢的陣法這麼有自信?
“尊者,易某說話難聽,您不要介意。我知道您一定還心有疑慮,覺得是我們把人藏到了某個神識查探不到的地方,那麼這樣吧,請二位在牢中隨意檢查。請相信,我**府絕對是清白的。”易追陽被郝長‘春’甩了一巴掌又狠罵了幾句,已然清醒,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態度立馬變得與先前大不一樣。
“恐怕追查下去也找不到什麼線索,城主要對付的,是這郝長‘春’背後的人,現在翻臉的話,實在是很不划算。”錦月使再次用神識查探了監牢中的每一個角落,可是依舊一無所獲,便暗中傳音給唐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牢房雖大,而且也佈置有厲害的禁制,可是對‘洞’虛境高手而言,徹查每一個角落也只是轉眼間的功夫而已。
唐允沒有開口,而是朝着牢房深處走去。
看見這一幕,易追陽臉上毫不猶豫地‘露’出了譏諷之‘色’,不過這次他卻學乖了,沒有開口再說些什麼,免得被唐允拿住什麼把柄。
郝長‘春’輕笑了一聲,暗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有一點城府。哼,他要查就讓他查好了。”
唐允一個牢房一個牢房地看了一遍,這裡是重犯區,每個牢房裡都只關押了一個犯人。
“這裡沒有什麼空間節點,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利用陣法錯‘亂’空間把人給隱藏起來。”唐允仔細地觀察了每一個囚犯的體型還有面容,並沒有找到凡剛,不禁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難道凡剛真的不在這裡?”
此時,就連唐允也產生了一點動搖。
“呵呵,要不尊者把每一個犯人都拉出來審一審?”
易追陽輕笑了一聲,玩味地說道。
“不必了,”唐允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易追陽身上,似乎是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可是元嬰修士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實在是太容易,唐允最終還是無奈地收回了目光。
對方敢叫他來審問,恐怕是將凡剛抓來之後,根本就沒有關押在牢房裡。
“此番冒犯府主,多有打攪,還請府主不要怪罪。”
唐允知道再留在這裡恐怕也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終於打算現行離去,再慢慢思索對策。
“呵呵,尊者這是哪裡的話?先前小侄言語多有冒犯,尊者也同樣不要放在心上纔是啊。”
唐允與郝長‘春’臉上都掛着微笑,可是誰都清楚,這件事只是暫時告一段落,還沒有那麼容易了結。
“郝府主,打擾了,錦月告辭。”錦月淡漠開口,說完,便要帶着唐允轉身離去。
“等等!”
唐允忽然豎起了手掌。
“怎麼了?”
錦月停下腳步,不解地朝着唐允看了一眼。而郝長‘春’和易追陽也是在同一時間,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薑還是老的辣,就在易追陽還‘陰’沉着臉的時候,郝長‘春’已經笑着跟了過來:“唐允尊者,還有什麼指教嗎?”
唐允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在找尋什麼,同時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聽見‘雞’叫?”
“‘雞’?”
監牢裡聲音嘈雜,但是以修仙者的聽力,想要分辨出某一種具體的聲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咯咯.‘奶’‘奶’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咯咯.有沒有人啊!”
“‘門’外的傢伙,趕緊開‘門’放本大爺出去!”
衆修士臉上的神情俱是有些古怪,這聲音的確是‘雞’叫不假,可是爲什麼還夾雜着一堆葷話,難道‘雞’也會說話了嗎?
“這聲音,是從存放室傳來的?”
易追陽下意識地開口,突然臉‘色’一變,被郝長‘春’狠狠地瞪了一眼,死死地把嘴閉上。
存放室?
唐允疑‘惑’的看了郝長‘春’一眼,而後者見似乎已經隱瞞不住,只能強笑着說道:“存放室擺放的是從這些犯人身上取下來的東西,這聲音,大概是有什麼人在惡搞吧?”
“惡搞?”
唐允沒有理會,而是轉身直接朝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存放室前,有一扇厚重的鐵‘門’攔住了去路,‘門’上法力流動,顯然有着極爲強力的禁制。
“郝府主,還請你將‘門’打開。”唐允仔細地分辨着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
郝長‘春’此時也心驚不已,這扇‘門’上的禁制極爲厲害,就算有人在裡面施法打鬥,外界也不會聽到一點聲響,而此時,裡面只是有人喊叫,聲音卻極爲清晰地傳了出來,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郝長‘春’看了易追陽一眼,可是後者顯然也頗爲意外,並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喊叫。
“郝府主,請你將‘門’打開。”錦月使是站在唐允這一邊的,此時自然也幫他說話,郝長‘春’的壓力頓時大了許多。
“呵呵,二位要看,就看吧,反正你們要找的人,肯定不會在裡面。”
易追陽這時候倒也光棍,因爲他清楚凡剛究竟在哪裡,同時他也好奇,存放室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在鬼喊鬼叫。
‘門’上的禁制被解開,厚重的鐵‘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快速地從裡面衝了出來。
“哈哈,唐允小子,是你。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