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酒館一如既往的喧鬧,特別是有了一羣不懂得根據自己酒量控制飲酒的傻X之後更是如此。我回到酒館直接印入我眼簾的就是**着上身在桌子上跳卡倫舞的褲衩,醜態畢露,再看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男的沒風度,女的沒溫度,紅尾巴狐狸估計在和別的女性隊員玩輸牌脫衣服的遊戲吧,身上的衣服都扒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塊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的抹胸了,更可笑的是她估計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居然渾然不覺有無數**的眼睛在她身上掃射。我真得是要無法忍受了。我直接衝到桌子邊上,猛拍了一下,大聲喝道:“夠了,夠了。別再喝了,大家收拾一下,提提精神,我們下面要討論做任務的具體細節了。”
我斜眼看了紅尾巴狐狸一眼,然後稍微壓低了點聲音:“狐狸,快把衣服穿起來,再下去就走光了。”
“走就走,我都不怕,你着什麼急?”紅尾巴狐狸橫着眉毛,滿嘴噴着酒氣對我嚷嚷了起來。
我靠,都醉成這樣了,年輕人就是不懂得節制。我煩躁地對雷西爾和跳蚤揮了一下手:“快點把她帶下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了。快去,快去。”
我在說話的時候,漢娜則徑直走到了吧檯邊和酒店老闆低聲交談了幾句。過了沒幾秒,那酒館老闆就高聲宣佈道:“各位朋友,請聽我說,從現在開始奧拉酒館就被【破壞神軍團】包下了。等晚上5點以後再對外開放,請大家諒解。不是【破壞神軍團】的人員請速度離開。謝謝合作。”
漢娜聽老闆講完之後,微笑着補充道:“各位朋友不好意思,本兵團急需一個像奧拉酒館這樣的場所召開一個重要會議。各位可以直接離開,酒錢就由【破壞神軍團】替各位付了,做爲打擾各位的一個小小賠償。對於各位的合作,本人【破壞神軍團】副團長漢娜不勝感激。”
這裡是獸人的地盤,而【破壞神軍團】又是獸人地盤上的王者,沒有人願意去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況且漢娜也說了替在場的所有人支付酒錢,算是給足了大家面子,在場的衆人樂得吃一頓免費的大餐,基本沒有什麼怨言地就陸續離開了。原本人滿爲患的酒館立刻變得空蕩蕩了。
我衝着漢娜笑道:“【破壞神軍團】好大的面子哦,居然有實力包下獸人主城裡最高級的酒館。其實,我們只需要一個小房間就可以了,沒必要弄這麼大的排場。”
“包一個酒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漢娜不以爲然道,然後又故作神秘地對我說,“我們討論你那該死的任務是一方面,另外我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在今天一併解決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包這麼大的一個場所是不是Lang費了。”
我也不知道漢娜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有先退到一邊,給那些天殺的手下狂灌點解酒的飲料,免得過會開會討論的時候醜態百出的出我的洋相。就在我和跳蚤壓住狐狸的四肢準備給她強灌解酒藥的時候,兩個身披着上面繡着大大的【破壞神】軍團徽記的年輕獸人士兵跑了進來。他們走到漢娜面前,恭敬地彎了一下腰,然後站在前面的那個人開口道:“代團長大人,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酒館附近的場所全部封鎖起來了。另外,您的信息我們也已經傳遞給各個分團長大人了。除了四團團長阿拉汗在外面執行任務無法前來,其他十七個分團長就將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封鎖?各個分團長?漢娜到底是想幹什麼啊?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漢娜好像到處生眼一樣,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就扭頭朝我說道:“今天我們【破壞神軍團】要在這裡順便開個大會。”
“開大會?”我有點摸不着頭腦,“漢娜,不用給我這麼大的面子吧。那個任務我們小範圍地討論下就得了,沒必要叫上你們全部家當,搞得和總統選舉一樣。”
“哎,你還真說對了。我們今天就是要選總統。”
我真不知道漢娜要幹什麼了,選什麼總統啊?我正想進一步去問個究竟,酒館的門口忽然穿了一聲洪鐘似的大笑聲:“漢娜代團長,今天是吹了什麼風啊,想到叫我這個老骨頭出來喝酒了?居然還是最高級的奧拉酒館,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順着門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略微矮小但是極其粗壯的中年男性獸人穿着發亮的銀色鎖子甲,腰間別着兩把沒有刀鞘的彎刀,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
“法蘭,你這個老不修的。上個月答應給我發的貨這麼還沒發出來?”漢娜看到來人,直接呼喊起他的名號,不過不知道是真名還是遊戲裡面的化名。
“漢娜,這可不是我的錯啊。那貨報關的時候出了點小紕漏,所以耽擱了。不過,你放心絕對在最後的期限以前給你送到。”法蘭老奸巨滑地一笑,然後轉口說,“哎,漢娜,你可又忘記了。遊戲裡面不談生意的,到時候得罰酒三杯啊。”
“罰就罰,三杯小意思。”漢娜揮了揮手,“不過,我跟你說,法蘭。你最好把你那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秘書給換了,通過她我老是找不到你的人,或者就乾脆連她都不在。”
“呃。”法蘭的臉僵硬了一下,然後訕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索菲亞是比較粗心。”
“哎呀。”漢娜忽然做出了一個很誇張的驚訝的動作,“法蘭,你看我真是的,說了不談生意的又談生意了,到時候我再加罰三杯好了。”
“嘿嘿。我都忘記你是個酒鬼了,讓你喝酒哪算是罰你啊。”法蘭自嘲似地哈哈大笑了幾聲,“聽說,你把塞爾達他們也都叫來了,今天是要開大會麼?”
“嗯,沒錯。”漢娜點了點頭,“今天趁着我們的貴客【光與影】兵團團長斑鳩以及她的團員們都在的時候,我想把大家聚起來宣佈幾件事情。”
法蘭順着漢娜手指的方向,朝我們看過來,而我正扶着幾乎是一團軟泥一樣的紅尾巴狐狸,姿勢極其難看。我尷尬的要死,只有衝這法蘭解嘲似地笑笑。法蘭也很體貼地收回了眼神,然後和漢娜打了聲招呼就走上二樓準備開會的場所去了。
看着逐漸消失的法蘭的背影,我忽然惡從膽邊生,抓起狐狸上衣的領子,提起她的人,正手就甩給了這個還迷糊不清,嘴巴噴着夢話的醉鬼一個響亮的耳光。也許是耳光的聲音太大了,惹得在一邊照看褲衩的跳蚤把頭扭了過來,他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我,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大,你這是幹嘛?”
“幹嘛?抽人咯。這些爛人,酒量這麼小就不知道少喝點。瞧人家看我們的眼神,氣死我了。”我恨恨地說道。
跳蚤瞥了狐狸的臉一眼,然後更加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大,你是不是下手重了點。狐狸的臉都腫起來了。”
是麼?我回頭定睛看了一下狐狸的臉,果然有點不對稱了,那比較胖的一邊上面還有清晰可見的五指山,紅紅的,赫外醒目。到了現在我也知道下手狠了點,但是我的嘴巴可一點也不願意變軟:“不抽重點,能把這些醉鬼弄醒麼?你來把這些不成器的傢伙弄醒吧,我可懶得管了。”
我氣呼呼地走到漢娜身邊,衝這法蘭消失的地方努了努嘴問道:“這傢伙誰啊,你好像和他很熟麼。”
“四團團長法蘭,二十八級的雙手劍士。他在現實裡是我生意上的夥伴,所以比較熟。”
“那個什麼索菲亞是……”我一旦開問,就要把所有的問題都問清楚。
“斑鳩。直到到現在我纔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一點身爲女人的跡象。”漢娜忽然朝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女人的跡象?”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八卦啊。女人的天性啊。”漢娜大聲叫道,“從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你整天打啊殺啊,整人啊,挑釁啊什麼的,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我真懷疑你前世是個男人,不過現在我不懷疑了,從你對八卦事業的熱心程度看來,你是個女人味十足的女人哦。”
八卦?!我汗!我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沒想到漢娜居然能聯想到這麼多東西,女人的想象力果然是無窮的。
漢娜一把摟過我,然後小聲地對我說:“法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個女兒都已經十五歲了。你想想看這麼一個年齡的人,居然找了一個只有十八歲大的剛畢業的小姑娘做貼身秘書,能有什麼好事情?”
我和漢娜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會心地一起大笑了起來。
“哎呦,我當漢娜是和誰笑得這麼開心呢。原來是難得一見的斑鳩啊。”我和漢娜笑得開心的時候,忽然背後響起了一聲帶着點酸酸口氣的女聲。這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啊。我把頭轉了回去,朝來人熱情地伸出了雙臂:“好久不見。親愛的姿色姐姐,親愛的紅色雪花,親愛的阿澤兄弟……”
但是,那些久未謀面的朋友卻沒有隨我的意,一起上來給我個熱情的擁抱,而是齊刷刷地止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
“大家快跑啊,斑鳩發春了。”紅色雪花突然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