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褲衩怎麼哀求我,我最終還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送回了天空之城去給我老老實實地比賽,賺積分。而我則戴上了那副神奇的眼鏡開始四處欣賞起無限的風景起來。
比斯考克斯十型透視鏡,是侏儒科技的精華之一,最初研製它的目的是透視各類寶箱以及短距離內透視礦脈的。褲衩在昨天意外地接到了一個侏儒工程學的支線系列任務,完成之後獲得了研製該眼鏡的圖紙。經過連夜趕工,消耗了大約八十多塊黃翡翠水晶,以及其他大量珍惜材料才製作了兩副出來。褲衩忙不迭地戴起眼鏡測試效果,卻意外地發現這個眼鏡除了圖紙上介紹的功效之外,還能透視衣物。這讓褲衩這個悶騷的小**徹底地樂開了花。
至於他的同謀【鐵錘勇士團】的一團團長貪吃的蛤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和褲衩居然是從高中時候就認識的一對死黨,後來雖然考入了兩所不同的大學,但是所在的城市還是同一個。有事情沒事情還經常在一起玩,關係好得很。而昨天恰好蛤蟆到褲衩家裡玩,眼鏡的任務也是蛤蟆一起幫助完成的。所以,褲衩很有良心地讓蛤蟆也體驗一下這個眼鏡的妙處。可惜,被我逮了一個正着。
“斑鳩大姐,能不能不要帶着那眼鏡看我。”蛤蟆怯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兩隻手十字交叉擋在了自己的襠部之上,表情十分忸怩。
“蛤蟆,想不到你的品味這麼獨特喜歡穿帶有小草莓圖案的小內褲,哇哈哈。”我誇張地笑了起來。蛤蟆你現在是亡羊補牢,已經遲了啊。小內內早就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了。
“斑鳩大姐,求你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蛤蟆的語氣充滿了哀怨。
“你還敢說?”我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他半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還看了我的呢!不看回來,你以爲我會善罷甘休麼?”
“看就看了吧,別到處宣揚好麼,求求你了,我的一世英名啊。”蛤蟆欲哭無淚。
我哼了一聲,把他放下,然後擺出一副很高深的模樣:“俗話說,吃人的口短。我好像還沒吃過你什麼東西吧。你要封我的口,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斑鳩大姐,以後我就是小弟,嗚嗚嗚。”蛤蟆主動屈服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小朋友們可千萬別學習蛤蟆和褲衩,否則後悔莫及啊。哇哈哈,得意的是我,又收了一個小弟,還是某工會一團團長,太拉風了。
滿大街都是身着三點式的美女和身穿奇怪小內內的帥哥,偶爾有幾個矮子大媽和獸人彪悍女出來敗壞一下胃口,但是總得說來是,這邊風景獨好。不過,出於對偷針眼的害怕,那副神奇的眼鏡,最終還是被我收進了揹包裡。這東西太有傷風化了,還是少用點好。
其實,蛤蟆這個人除了和褲衩一樣稍微有點色,其他地方還是可圈可點的。帶着他去購物街敲詐勒索他的時候,遇到不少和他認識的人,聊起來,他的口碑很不錯。當然,其中也多少有點摻假的嫌疑。我一點都不奇怪,以前我看見自己的兄弟帶着個靚妞壓馬路的時候,從來不當面拆他的臺,而是把他往高處捧。回頭再和他結算讓他拉風得付出的代價。
繞了一圈,我看蛤蟆的錢包透支得差不多了,也就心滿意的地和他告別,滿載着戰利品迴天空之城了。打了幾場比賽,輸贏參半,覺得有點無聊就又來到了議事大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解解悶。
一到大廳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好多人圍在比賽積分表上在激烈地討論着什麼?我好事地湊了上去,幾句聽下來,也不由被他們所討論的事情震驚了一下。我急忙分開衆人,把臉湊到了最新的積分表前仔細一看。
剛纔我是不太相信我的耳朵,現在輪到我不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了。競技比賽積分榜狀元的位置易主了!!
NO.1:姓名,涅配拉,工會,【光與影】,等級,三十七,職業,暗影牧師,比賽成績,八百六十四場全勝,積分,2014!!
而原來的第一席林,則降至了第二,成績是上千場的勝利後面赫然印着三十失敗,積分只有1900多。這幾個黑字比第一名的那排紅字更觸目驚心。第一階段的不敗戰神,將第二名足足拉開有幾百分差距的席林,竟然猛地多了三十場敗績。難以置信,比起小涅以完勝的姿態登頂這個讓人咋舌的現實,席林的連續失敗要讓我震撼得多。
我問一個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要了一份比較詳細的清單,出乎意料地發現,基本上【七星社】裡積分榜靠前的哪些人,在最近的一兩天裡成績全部大幅度划水,席林還不算最過分的,最誇張的是星夜,七十九連敗,已經掉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席林他們在搞什麼飛機?”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要知道幾乎所有的參加競技比賽的大小團體都是以【七星社】爲最終要趕超的目標,在不懈地努力奮鬥着,力爭上游。現在,忽然排頭兵一聲不響地說倒就倒了,引發的混亂自然不用言表。
“會不會是最近【破壞神軍團】的強勢表現,給【七星社】太大的壓力,導致他們在競技比賽發揮集體失常?”我不遠處就有那麼一羣八卦的人的在討論。
“很有可能啊,首度擊殺高級BOSS的記錄被搶,而且聽說【破壞神軍團】原來的老大漢森也迴歸,正式重新接手【破壞神軍團】。漢森想當年可是僅僅略輸於席林一小頭的牛人啊。現在強勢迴歸,估計這衝擊力不小。”有人很贊同上面說話的那個人的看法。
但是質疑的聲音也不少,比如這位:“我不這麼認爲。【七星社】做《神界》第一工會的位置多久了啊,什麼大風大Lang沒見過,就算【破壞神軍團】這次衝擊的力量不小,但是也沒上次所有C級兵團聯合打擊【七星社】那次的勢頭大啊。上次【七星社】就穩如磐石,現在又怎麼可能僅僅是爲了【破壞神軍團】的強勢以及區區一個漢森的迴歸亂了方寸。”
人們在激烈地爭論着,我則又問NPC拉了一張【光與影】的比賽積分以及場次的詳細清單,上上下下地仔細觀看了一遍。這個清單很明顯證實了我剛纔忽然閃過的想法。【光與影】的團員們,除了已經告別《神界》遊戲的紅尾巴狐狸和昨天在忙於做眼鏡任務的褲衩,其他人彷彿集體吃了偉哥,昨天的戰績是清一色的全勝,統統邁開了大步,跨進了積分榜一百強。
太神奇了,我叫他們努力打比賽賺積分,爲那個兵團平均分的獎項做努力,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賣命,可是,這個勝率是光憑個人的努力就能達到百分之百的麼?瞎扯蛋!這裡面我隱隱約約覺得有很大的貓膩。
我摸出了聲訊石,開始聯繫跳蚤,運氣不錯,他現在在遊戲裡。我直接命令道:“跳蚤,你帶上所有的團員來議事大廳西邊的暗石酒館來見我,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還不等他回話,我就切斷了通訊。收起石頭,我就先管自己前往暗石酒館,在二樓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包廂,開始等待這羣爛人的到來。
跳蚤他們沒讓我久等,大概只過了三五分鐘就結伴而來了,看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好像很開心,我哼了一聲,就擋在了包廂門口。
“你們都在外面等,跳蚤,給我進來。”我抓起跳蚤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朝包廂裡一甩,然後反手將門摔上。
跳蚤大概也看出來我的臉色有點不對,進了房間沒我的發話也不敢坐下,就尷尬地站在那裡。我瞄了他一眼:“五百七十七勝,積一千五百二十二分,你很牛逼啊,跳蚤。啥時候從PK菜鳥進化成超級戰神了,路邊撿了幾百個神器還是泡了哪路的NPC給你的屬性加了幾百點啊?我很好奇誒。”
“那個……”跳蚤估計被我這麼氣勢洶洶地突然一問給有點嚇到了,他像蚊子般地嘀咕道,“運氣比較好罷了。”
“運氣?”我直接把那張【光與影】兵團的比賽積分表朝桌子上一拍,“說起運氣,我還更奇怪了,你們組織去田野春遊集體踩到狗屎了?怎麼運氣都這麼好啊,都是全勝,清一色的全勝,要趕在一個學校裡,全部的獎學金都要給你們包攬了。你把這一切都歸結爲運氣,你說我會相信麼。要不你現在先摸根鐵棍過來把我打成白癡。”
跳蚤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說!”我又猛拍了一下桌子,“把裡面的奧秘給我一字不拉地說清楚。還當我是團長麼?”
“你永遠是我們的團長。”跳蚤叫了一聲,“這算是個BUG吧,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小涅她們都叫我暫時對你保密。”
“BUG?”我很新鮮地聽到這個詞。
“事情是這樣的。”跳蚤開始了述說,“就在前兩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也就是小涅他們在一起討論你要求我們去參加競技比賽儘量獲得高的積分,然後拿到平均分最高的那個獎。”
“挑重點說。”我打斷他道,命令他直接進入主題,一個男人講事情都婆婆媽媽的,真不爽。
“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很擅長PK的,而且裝備也不是特別的好。要達到你的要求不是很容易。但是,我們不想讓你失望,都希望打出好成績。”跳蚤頓了一下,“這個時候,一個人找到了我們,告訴了我們一個驚天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我急切地問道。
“天空之城四十二區的競技比賽傳送官是可以通過某種方法控制的。”跳蚤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控制了那個傳送官,我們再通過她來報名傳送參加比賽,搭檔和對手就可以自由安排。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在能獲得最多分數的前提下,我們給自己安排最弱的對手,和最強的搭檔。”
“那NPC叫什麼,怎麼個控制法?”
“名字沒注意。助於控制方法麼,很簡單。小涅和紫虛配合,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控制對方,然後再用控制技能操縱被控制的那個人去控制NPC,這樣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並且在NPC脫離控制後,可以逃脫懲罰。”跳蚤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居然能通過控制NPC來決定自己的搭檔和對手,天啊,果真是個天大的BUG。我忽然對那個告訴他們秘密的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這個秘密是怎麼發現的,爲什麼是告訴跳蚤而不是其他工會的人呢,就這條消息換個百八十萬的根本就不成問題。我問跳蚤道:“那個告訴你們消息的人是誰?”
“那個人渾身上下被黑袍子罩着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從聲音上來分辨應該是個陌生人。”跳蚤回憶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男的女的?”
“女的。”
“就這些?”
“就這些。”
“唉。”我嘆了一口氣,“這個BUG被你們掌握不算件壞事情,但是你們也收斂一點啊。現在小涅都是排行榜第一了,樹大招風,關注我們的眼睛多了以後難免給出事情。”
跳蚤無奈地回答道:“我也知道啊,我早就叫他們,特別是小涅見好就收的。但是,你知道的,小涅這個人一來勁什麼都阻擋不了的,最起碼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想想也是,跳蚤去勸小涅,不挨抽就好了。我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把小涅給我叫進來。”
跳蚤灰溜溜地出去了,過了五秒鐘又灰溜溜地回來了。我有點驚訝地看着他:“你忘了什麼東西麼?”
“小涅等得不耐煩,一個人跑出去玩了。”跳蚤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哭。
……
“要我把她叫回來麼?”跳蚤小聲地問道。
我則揉了揉揉太陽穴:“你認爲光憑你一個人就能把她叫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