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慌慌張張地回到宿舍換身衣服便奔向教室。椅子還沒捂熱呢,班主任就陰沉着臉徑直朝他們走去。一句話也沒有說,不,是一句廢話也沒多說,用手指指着他們三個:“到辦公室來”。哎!恭敬不如從命,從命就跟着走吧。
跟着“黨”走總不會錯吧,呵呵。
半天后,他們如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樣灰蔫蔫地從辦公室出來,在班主任的導演下,他們乖乖地站在教室外,背靠着牆,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說什麼好呢,罰站又免不了)。
今天天氣真的很好。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鳥擊長空結伴而過,呵呵。可是沒有好心情,再好的天氣也是白搭啊!真的很丟人!風光無限的帥哥“考王”竟淪落到如此地步。偷笑聲議論聲不絕於耳。教室裡那羣幸災樂禍的猴子,紀名西除外!斜過窗戶,可以看到紀名西所在的位子,這也是在丟臉的時候唯一可以覺得值得的地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已經兩天沒見到她了,她看起來很疲憊,無精打采的坐着,精力不集中,眼睛也飄忽無光的。名西,難道你不舒服嗎?
看着紀名西憔悴的樣子,周瑞童心裡隱隱作痛。爲了兄弟的事,他忙暈了頭竟沒時間陪陪自己心愛的女孩,真是該死!周瑞童在心裡自責着目不轉睛的盯着紀名西看,他看得入迷竟沒意識到有人在碰他。
“走啦,走啦!”阿剛衝着他的耳朵提高了分貝。
“啊!”周瑞童一轉頭看見物理老師無奈惋惜的目光。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沒什麼”周瑞童搖搖頭。
“回教室去,要講新內容啦,好好聽課”物理老師和善地說着
“哦!謝謝老師”他們三個異口同聲的應着然後從後門進去。老師像母親這句話只有用在有些女老師身上才合適比如物理老師。物理老師對每一個同學都很和善,每次講課也都儘量使每一位學生都聽懂,即使有極個別聽不懂的她也會耐心詳細的單獨講解。所以全班同學都很愛戴她。就算是複習功課時,她都不忍心學生曠課,何況是講新內容,更何況是他們三個可塑之才呢?好天氣就是好兆頭!可親可愛的物理老師,祝你越來越精神年輕!
上午課結束以後,紀名西第一次主動的站在走廊上等周瑞童。阿剛見狀仍熱情地打招呼:“紀名西小妹,你好啊!”
“好啦,說完快走,自作多情的傢伙”周瑞童催促着。
“不走,不走!我還有話對紀名西小妹說呢!”阿剛裝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呆在紀名西旁邊。氣死你,周瑞童!
“還不走,廢話怎麼那麼多。對着垃圾箱講去!”周瑞童真有點抗議啦!都說情人的心眼比針眼還小!不假!是真理!
“走啦,廢話那麼多,你不餓啊”阿康一把拽過阿剛。阿剛轉過臉對他們做了個鬼臉跟着阿康屁顛屁顛的走了。
紀名西在一旁緘默含笑,看着阿剛遠去的背影才小聲地說一句:“阿剛爲什麼總是掉牙?上次是上門牙這次是下門牙”
啊?周瑞童也困惑了。阿剛又掉一顆牙嗎?爲什麼自己不知道!
“阿剛!”他衝着阿剛的背影喊了一聲。
“幹什麼?是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啊?”阿剛美滋滋地說着,竟毫不掩飾地張開了嘴巴。沒錯,下排牙齒有一個缺口耶!
“阿剛,家醜不可外揚。吃飯時要注意嘴巴哦!”周瑞童說完捂着嘴偷樂。你個欠扁的損友,這麼多人你大吼什麼,氣死我了!阿剛聽完周瑞童的話條件反射似的捂住了嘴,心中一遍一遍的罵着周瑞童。哼!不給我面子我就給你臭襪子!
“童哥,吃過飯要及時回宿舍,還有一堆髒衣服臭襪子沒洗呢”哈哈!阿剛說完轉身就奔下樓梯逃命。周瑞童在後面咬牙切齒的也奈何不了他。
“阿剛,這個混小子!”周瑞童恨恨得罵道。不過,他有點手忙腳亂面色難堪。大概是擔心名西認爲自己是一個邋遢之人而有點無地自容吧!
“需要我幫忙的嗎?”紀名西做出搓洗狀仰起臉微笑面對周瑞童。
“不!不需要!我平日不是這樣子的,只是最近比較忙”周瑞童解釋道。傻瓜,不用解釋的,相信你!周瑞童有意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不過他臉頰紅是掩飾不掉的,幸好紀名西很懂事,沒有圍着髒襪子事件繼續問下去。
吃過飯後,周瑞童果然回到宿舍啦!你大概猜得到阿剛在劫難逃。除了一頓鬼哭狼嚎外還必須得把周瑞童的髒衣服髒鞋襪洗完纔算完事。哎!舌頭是禍根,信了吧!上帝給你一個嘴巴兩隻耳朵是幹嘛的?當然是讓你多聽少說的。當然你不想聽的話可以堵上耳朵嘛;可是千萬不可以多說話,言多必失,尤其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呵呵!
一切洗漱完畢,他們三個風風火火的從宿舍樓出來。他們不是越牆而出而是趕往教室。途中,遇到了小寶他們。小寶力請周瑞童陪他練球,可是周瑞童堅決不答應。於是,小寶便對周瑞童說在地下體育室遇見紀名西的事。
“前天,你老婆突然闖到地下室裡。當時我和兄弟正在練球”
“名西?她爲什麼會突然跑到地下室去?那可是男生宿舍樓!”
“我問過她,她說從醫務室裡出來,大概是迷路了吧!”
“醫務室?她生病了!”
“不生病,進醫務室幹什麼?她是你老婆,你都不知道?傳球,光頭!”小寶
滿口譏諷地質問着。
“對了,童哥,阿超的事還沒解決嗎?”小寶躲過周瑞童的阻攔,順利將球扔出去。“童哥,你球技退步不少”明知周瑞童心情不好心不在球上,小寶還是不忘藉機打擊他。
“是嗎?”說時遲那時快,周瑞童一個大轉彎反手抄球順利搶斷小寶然後輕輕一躍,球飛過人頭不偏不倚直落藍筐。哦,絕啦!
“阿超的事解決了。毛小近的父母放棄訴訟,要求阿超賠償三萬,期限爲一年。現在阿超在酒吧做服務生,你們有時間多照顧他一下”
“一定!一定!小弟佩服你!”不知道小寶所說的佩服指的是哪一方面?球技還是處事能力?不過周瑞童沒在意這些,他一向認爲自己各方面都很好。
“在地下室裡,你跟紀名西說了些什麼?”周瑞童像想起什麼似的問。
“隨便聊聊,實話實說!”
“希望你是實話實說!”周瑞童鄭重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倒不怕紀名西瞭解他的過去,他對自己有信心對小寶沒有。在球場上,他經常殺小寶的威風贏了球還很臭屁小寶恐怕對自己早就恨之入骨了,遇到報復的機會,豈能鬆手?
“敢損我形象,有你小子受的!”周瑞童不緊不忙地說。
“童哥,這麼不相信我!我是那種人嗎?形象問題人人注重。特別在美女面前!再說嫂子又是聰明過人,即使我滿口胡謅她也不會信呀!而且她說……”小寶賣了一個關子,護球成功!
“她說什麼?快說啊”周瑞童急不可耐了。
“她說我們不是壞人,只是一羣不好不壞的人,經典吧!和我們的形象太吻合了”
“是你們的形象!我的形象是帥哥,好人!”周瑞童夠自戀吧。
“行,帥哥!好人!好好人!”小寶不屑的噘起了嘴,可是一不小心被周瑞童來了個大蓋冒,氣的只瞪眼。一心不能二用,是真理吧!
小寶那幫傢伙真的很難纏,一直等到預備鈴響了才肯放周瑞童他們走。路過前門時,一擡頭看到紀名西,雖不像中午那樣軟弱無力,可是看起來還是很憔悴。唉!一羣無聊的傢伙耽誤了我的正事。說好以後要多陪陪,多關心紀名西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