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哥,寧寧姐,拜託你們了。”王海很誠懇的對秋白和寧寧說道,因爲顏菲生病了,又不想回省科院,所以王海想來想去,只能讓她來淺水灣休養。
顏菲的身體一直相當健康,不過她畢竟年紀大了,一個沒注意病魔就來了。
在幸福十隊的這幾天,顏菲天天很晚纔會睡,巨型魷魚的事件讓顏菲特別有激情,王海勸過老師老幾次,希望顏菲注意身體,不過每次顏菲都拒絕了,果然現在就生病了。
“行了,王海,你回去吧,顏教授在這裡你放心,一定讓她吃好喝好。”秋白說道。
“嗯,謝謝了。”王海最後看了眼橙橙,轉身而去。
等王海走後,秋白走到顏菲身邊,蹲下,顏菲是坐在輪椅上面的,臉色奇差,掃了眼秋白:“怎麼着?見着老婆子我生病你很開心?”
秋白無奈的笑笑:“還能說出話來,看來病得不是很嚴重啊,行了,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晚上顏教授想吃點什麼?清淡的還是肉的?”
“果然還是生病了纔有點特權,以前的林秋白可不會問我老婆子的意見。”顏菲自嘲道:“你也別問我的意見了,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行,那寧寧,晚上給顏教授熬點魚湯,好好補補身體,你說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拼命幹什麼?好好歇着得了唄。”秋白最後還是刺了顏菲一句。
顏菲卻沒有反駁,沉默了下嘆道:“就是因爲年紀大了所以纔要拼,再不拼就沒有幾年了。”
秋白愕然,沒有吱聲。
當天晚上,寧寧特地殺了一條鯽魚,煮了魚湯給顏菲,寧寧的手藝越來越好,魚湯煮得魚肉離骨,湯濃髮白,聞着甭兒香,秋白都忍不住喝了兩碗,不過顏菲胃口很差,只喝了小半碗。
晚飯後,橙橙推着顏菲出去溜達,忍不住問道:“顏教授,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啊?怎麼吃不下飯嗎?”
“就是有些疲勞,又沒有注意幸福十隊現在水氣很大,休養幾天就好了。”顏菲對橙橙態度很好,一直很喜歡這個丫頭。
“哦,那也得多吃點,不吃怎麼休養身體對吧?”
顏菲笑笑:“嗯,對,我一定聽橙橙的。”
第一天秋白看着顏沒吃什麼飯還有些擔心,第二天顏菲飯量漸漸上來了,看樣子狀態在慢慢恢復。
“秋白,美麗要給咱們畫素描哩,你當模特吧?”吃過午飯,秋白正躺在躺椅上休息,寧寧突然跑過來說道。
“素描?畫你們就得了唄,我得睡覺。”秋白懶懶的睜開眼睛,飯後睡上一覺是多麼舒服的事情。
“唉呀,畫吧,我們都得畫。”寧寧搖着秋白的手臂,很少見的撒起嬌來。
“哦?是嗎?”秋白被搖得心旌盪漾:“這樣吧,我想睡覺來着,但是既然寧寧要求呢,我就勉爲其難的讓美麗畫一畫,不過你得補償我。”
“爲什麼要我補償?”
“因爲是你叫我的,又不是美麗她們,再說了,如果她們被償我你願意啊?”
寧寧眨了眨眼:“怎麼補償,先說好啊,你可別太過份了。”
秋白撞天叫起屈來:“我哪叫過份啊,我一直都不過份好吧。”
“要求?”
“今天晚上你別陪橙橙睡了。”秋白湊到寧寧晶瑩的耳朵邊上,小聲道。
“不行...我都說了的嘛,結婚的時候給你的,你也同意了的,不許耍無賴。”秋白髮現寧寧的耳朵變得通紅。
“對,我是同意了的,我也不做什麼呀,我們得學着習慣對吧,放心吧,我就抱着你睡,保證不動手動腳。”秋白趕緊打包票。
“真的?”寧寧懷疑道。
“千真萬確,我只是想在起牀的時候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秋白打着包票。
寧寧咬着嘴脣,張了張嘴:“你們在幹嘛?”
秋白呃了一聲,眼看寧寧就要答應了,橙橙居然跑出來攪局,秋白心裡別提多糟糕了,瞪着橙橙:“你就不能晚點出來嗎?”
“啊?怎麼了?”橙橙覺得莫名其妙:“我現在出來怎麼啦?”
寧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橙橙,你出來的正好,要不然有人就變成大灰狼了。”
秋白一頭黑線,橙橙更加茫然:“大灰狼?咱們淺水灣有狼嗎?”
張美麗的素描沒有畫成,因爲淺水灣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這位客人踏進院子的時候戴着一幅墨鏡,遮陽帽的帽檐拉得低低的,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要知道現在天氣不算熱了,幾乎不會有人戴遮陽帽,秋白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就想着:這人有病吧?
“你是林秋白?”那人低聲問道,看到秋白點了點了,這才把墨鏡揭開,帽子也弄上去了一點:“可算是找到你了。”
秋白瞪大了眼睛,還沒說話呢,邊上的許盼旋已經驚呼道:“你是劉項吧?是劉項對吧?我沒看錯的吧?”
許盼旋確實沒有看錯,這人就是劉項。
秋白當然知道劉項,零四年的時候,劉項一舉奪得了一百一十米跨欄的奧運會冠會,打破了世界紀錄,在隨後的幾年當中,劉項一直相當的出名。
田徑一直以來都被黑人壟斷,因爲這樣,所以都說黃種人在這方面不行,而劉項可以算是打破了這種壟斷,意義非凡,因爲國家的大力宣傳,秋白當時也很祟拜劉項,畢竟他取的成就確實不一般。
不過隨後在零八年和一二年的奧運會上,劉項相繼因傷退出比賽,秋白只能表示嘆息了,而且媒體接連不斷的曝出劉項的各種不好的新聞,秋白對劉項是越來越失望,尤其是一二年的奧運會,賽前有人預料過劉項會因爲傷勢復發退出比賽,秋白還不信,後來這位預言帝果然說中了,秋白當時那個失望啊,氣得把鍵盤都拍爛了。
現在想起來,劉項好像就拿了幾個冠軍,然後一下子就火了起來,火得一塌糊塗,當時有人就說劉項背後的商業價值就是好幾十億,因爲分心商業活動,所以劉項纔會接連不斷的受傷,秋白看到這些新聞,對這個人的印象就不怎麼樣了,運動員是幹什麼的?當然是參加運動爭取冠軍,要代言可以有,但是主次得分清吧?瞅瞅人家貝克漢姆,吸金能力比劉項都要厲害,但是人家踢球照樣敬業,劉項比起貝克漢姆就差得遠了,可以說是金錢毀了劉項。
看到劉項,秋白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他要來幹什麼了,毫無疑問,就是來要靈藤的,秋白記得劉項說過他想參加一六年的奧運會,秋白零八年的時候還相信,一二年奧運會開始前半信半疑,等劉項退出比賽,秋白已經徹底不信了,丫就是炒作唄,天天穿着西裝喝着紅酒參加聚會還能去奧運會?真當自己是超人啊,運動員就得在訓練場上流汗流血,而不是一個又一個的代言,一個又一個的廣告。
秋白以前把劉項當成偶像,現在這個偶像已經破滅了,不光破滅了,秋白對劉項觀感還極差,臉色已經沉了下去,“劉項?”
劉項點點頭,被認出來他一點都不奇怪:“林秋白,你這裡有靈藤沒有?”
寧寧她們看着秋白,只見秋白搖頭:“對不起,你請回吧,沒有靈藤。”
“怎麼可能沒有靈藤?靈藤不是就是在你這裡發現的嗎?”劉項急聲道。
劉項和姚名同爲華夏最著名的運動員,自然是認識的,姚名的傷勢劉項也一清二楚,在他想來,既然姚名這麼重的傷勢都能治好,並且體能恢復巔峰,他只是跟腱撕裂,比姚名的傷勢輕多了,有靈藤肯定也能治好,只要身體好了,他就能跑,就能重新回到零四年的那種風光,所以劉項對靈藤是勢在必得。
寧寧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秋白爲什麼這麼說,不過寧寧此時自然不會去反駁秋白的話,橙橙也是一樣,都沉默着。
“是在我這裡發現的,不過現在已經沒了,你應該認識姚名,那讓姚名幫你弄吧,你來這裡是來錯誤了。”秋白還是堅決的搖頭。
“那林秋白,你知道誰有嗎?我可以出錢買的。”劉項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心。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想買,沒看我這裡有一個也生着病麼?”秋白一指還坐在輪椅上的顏菲,顏菲沒想坐着也中槍,不滿的瞅瞅秋白,幹嘛要拿她來做比較。
劉項感覺到秋白貌似對他有點意見,心說壞了。
劉項做爲一個體育明星,自然知道有喜歡他的也有不喜歡他的,對那種不喜歡他的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劉項覺得這趟可能要白來了,碰到不喜歡他的人,就算林秋白有,人家也不給呀。
不過劉項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想了想,還是準備走迂迴路線,他不光是體育明星,還是政協委員,林秋白不給那就找別人幫他要。
剛想離天,只見顏菲朝他招了招手:“小夥子,你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劉項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顏菲看着劉項,很俊郞的一個小夥子:“小夥子,做事要分清主次,明白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如果你得到了靈藤,希望你以後別再像你以前那樣,畢竟靈藤的效果就只一次,第二次可就沒有這種效果了。”
劉項有些摸不着頭腦,帶着疑惑走了。
等劉項走後,秋白很奇怪的問道:“顏教授,你怎麼知道靈藤的效果是隻有一次的?”
“難道你還不知道?”顏菲反問道:“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了呢。”
秋白攤手:“我們真不知道,你說一下。”
“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那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顏菲推着輪椅走了,秋白只能翻白眼。
“你們說顏菲說的是不是真的?”秋白問道。
“要不我去問問?”橙橙提了個建議。
“別去,沒有張屠夫還就吃不了豬肉了?”秋白說道。
自己手裡現在可是有無數的變異水葫蘆可以揮霍,做一個實驗不就行了麼?當然,秋白自然是不能用自己做實驗,淺水灣的小動物多得是。
秋白很快就找了一個時間做了實驗,先把一隻小雞的腿打折,然後喂靈液,靈液的效果確實神奇,沒用幾分鐘小雞又能活蹦亂跳了,然後又把腿打折,再一次喂靈液,這一次小雞的腿一直都沒好,就跟沒喂靈液一樣,秋白凜然,果然如此。
靈液居然只有第一次纔有效果,秋白當真是沒有想到,先前秋白還認爲只要不死,靈液就能一直救命呢,這下他才暗自慶幸,幸好沒有仗着有靈液就胡來,否則再一次受到上次的那種傷勢,那就真是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