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談戀愛了啊。”
秋白:“....”
“八斤要嫁..羊了啊...”
秋白:“....”
“你得準備嫁妝了啊...”
“擦,你妹的煩不煩。”秋白怒了。
王成哈哈大笑:“哈哈,我怎麼覺着這麼可樂呢,對了,話說你準備怎麼辦?”
秋白仰頭四十五度望天,有種蛋蛋的憂桑:“天要下雨,女兒要嫁人,就隨它去吧。”
“你把八斤當成女兒?”王成吃了一驚。
秋白沒有說話。
在秋白心中,最重要的兩隻寵物第一是黑眉,第二是八斤,黑眉不需要秋白去寵,因爲黑眉太強大了,強大到秋白根本不需要寵它的地步,八斤卻不一樣。
八斤原本和七斤能快樂的生活的,不過因爲巨型蚯蚓,八斤痛失了哥哥,現在孤苦伶仃,讓秋白很憐惜,加上八斤的性格也好,不惹事又聽話,讓秋白對它的憐惜又多了一重,秋白真的把八斤當成親人來看,秋白把八斤一直養大,在秋白心裡,真的有種父親的感覺,現在看到女兒要嫁人,做爲父親,心情都是很複雜的。
既希望女兒嫁個好人家得到幸福,又很糾結,因爲女兒一嫁人後世界上最親密的男人會變成它的丈夫,反正現在秋白就有這種憂桑。
“那隻羚牛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王成又問道。
秋白搖頭:“我哪知道,肯定是從巫山跟來的。”
“根本不配八斤啊,個兒那麼小。八斤體格多壯啊。八斤看着像姚明。那隻羚牛在八斤面前就是潘長江,八斤眼神不怎麼好啊。”
秋白無語,這尼妹的都是什麼形容詞?
因爲八斤的緣故,讓秋白心情不怎麼美好,原本他還打算看完羚牛後去看白狐的,最後也沒有心情了,看完羚牛後和王成回來,王成不和秋白瞎轉悠了。說他的天成浴館有事兒,自己走了。
現在王成的天成浴館裝修什麼的差不多完成了,每天生意那個火爆啊,王成其實也挺忙的。
秋白回到院子,一時間居然沒什麼事情,現在淺水灣的運作幾乎不用秋白操心,秋白用神念和周圍樹類交流了一會兒,問了問樹類需不需要什麼幫助,這個時候何必秀打電話過來了。
“啥事兒?”秋白懶洋洋的道。
“那條地下通道的事情。”何必秀一如既往的乾脆,不和秋白廢話。
“巫山那邊我已經封住了。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秋白自然明白何必秀問的是什麼。
“嗯,我知道。我要說的是另一個事情。”
“嗯?”
“那條通道多長?你還記得嗎?”
“兩千來裡啊,上次你不是問過麼?”
“兩千來裡,直通巫山,對吧。”
“對,怎麼了?”
“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嗎,省政府準備修一條地鐵直通南川,把我們省裡各大城市串聯起來....”
“但是蓉城和渝市方位不一樣吧?難道現在又準備從渝市修過來?”秋白奇怪的道。
上次何必秀說的分明是從蓉城修到南川,秋白絕對不會聽錯的。
“蓉城和渝市都是我們蜀中的重要城市,渝市緊鄰長江,沿途有許多碼頭,運送相當的方便,這個優勢連蓉城都比不了,所以,渝市的地鐵也要修。”
“大姐,你貌似是南川的市長吧,用得着操心這些麼?你閒不閒啊。”秋白很納悶。
“南川現在已經處於一個瓶頸當中,周邊城市的線路暢通對南川的影響也相當的大。”何必秀給了秋白這麼一個理由。
“真的假的,我怎麼覺得你有點言不由衷呢?”秋白有點不信。
何必秀沉默了一下,然後道:“好吧,真實的原因爲是因爲我快要入駐省政府了,自然要爲整個蜀中省考慮問題。”
“入駐省政府?”秋白真的吃驚了,何必秀才多大?這都已經要入駐省政府了,以何必秀的能耐想必不可能去省政府養老的,絕對是有實權的那種職位。
“你不會告訴我是省長或是書記吧?這樣我真會嚇到的。”
“不是,是入駐省政府的督察辦公廳,任第三廳的廳長,最近太出風頭了,所以必須要沉默一下。”何必秀給秋白也說開了,並沒有再瞞着秋白的意思。
“督察辦公廳是幹什麼的?督察啥?”
“什麼都管,有點類似於紀檢吧,應該要在那裡呆三年,到年紀了才能弄別的。”何必秀話裡有些無奈。
在華夏國內,講究的是資歷,尤其是官場,許多幹部升官一定要年齡到了纔可以,年齡不到,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就不行,這就是所謂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何必秀才二十五歲,一市之長已經相當駭人了,如果現在再升到省長或是省委書記,那恐怕許多人屁股都坐不住,不過何必秀這半年來的成績也是不容抹去的,所以還是算升官了,只不過沒有執掌一省。
“那你是什麼級別?廳級還是部級?”
“你就關心這些?”
“廢話,怎麼不關心這些,那個什麼督察廳我又不懂,只能看級別唄,你就說是廳還是部吧?”
“廳...”
“還是廳級,你這市長不也是廳級麼?”
一般來講,二級城市的市長貌似都是廳級幹部吧?反正秋白覺得是這樣的,這樣一個廳級入駐省裡還是廳級,還從一把手變成第n把手,大大的降了職啊。
“你別管我是什麼級別了,你就告訴我,那條通道你們挖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如果要在那條通道的基礎上修成地鐵可不可行?”
“唉。愁人。還以爲你升官了呢。”秋白唉聲嘆氣的道。
“林秋白....”何必秀一字一句,有些怒了,這都什麼傢伙啊,就只知道升官發財。
“我知道,不就是地鐵嗎?不可行,絕對不可行,你要問爲啥?我們當時挖的時候是沿着一條地下河挖的,會滲水的。你敢把地鐵修在一條地下河那裡我卻不敢坐,換一條通道吧。”
何必秀在那嘆了口氣:“換一條,你說得好聽,又不是誰都有穿山甲的,怎麼換你告訴我?你呢又摳摳搜搜的,給你借下穿山甲跟要了你命似的。”
“誰說的?你敢不這麼扯嗎?什麼時候你給我借穿山甲了?”秋白頓時怒上心頭,你何必秀才多大?難道就得了老年癡呆?爲毛他沒聽過何必秀跟他說過要借穿山甲的一事情呢?
“那你借嗎?”
“借啊,怎麼不...靠,你陰我..”秋白終於反應過來,這何必秀真在陰他。
“你說借的啊。我馬上派人去取。”
秋白頓時急了:“大姐,我其實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這人一向認真的。”何必秀認真的道。
“別整這些好嗎?元旦我就要開始賣房了,我的房子還沒挖完呢。”
“超市附近挖完了就可以了,現在你的房子也足夠了。”
“不夠,真的不夠。”秋白趕緊道:“我還差了你五十億呢,你要借穿山甲我就不還了啊,我說真的。”
“可以不還,我沒逼着你還啊。”何必秀樂呵呵的道:“那五十億我就沒想過你還的。”
秋白無語,大姐,你別這麼大方行麼?感情這何必秀那麼爽快的借錢出來就是爲了穿山甲啊,秋白收回對何必秀的好感,這丫頭真是頭狐狸,也太狡猾了吧,連自己人也算計。
“說別的都沒用,要麼現在還錢,要麼現在把穿山甲借給我們市政府,你自己看着辦。”
“沒錢,也沒穿山甲,你也看着辦。”
“行,耍無賴是吧?”
“是你先耍的。”
“好,你還是頭一個敢對一個市長耍無賴的人,林秋白,很不錯。”何必秀沒有生氣,反而讚歎道,好像真的很欣賞秋白似的。
“那你要怎麼樣的?”秋白豁出去了。‘
兩人沉默着,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秋白在賭,賭何必秀不會拿出太強硬的手段,說實在的,何必秀身上的閃光點還是很多的,比如秋白有什麼問題的話很容易就會想到讓何必秀幫忙,雖然秋白老調笑她,但是秋白真的認爲何必秀有能力,至少比他自己要厲害得多。
而何必秀呢?她的心中很糾結,其實她是一個很強勢的人,性子如果軟一點那也不可能坐到市長這個位置,再是再強勢的人也有弱點,何必秀的弱點應該就是寧寧了。
何必秀出生,母親難產而死,從小獨立的生活讓何必秀性格變得強勢的同時對於母親的思念卻越發濃重,每一個爲人子女沒有不愛母親的,何必秀想愛愛不了,形成了一股二十多年的執念,如果寧寧沒有出現,那麼一切還好說,但是寧寧卻出現,寧寧長相和何必秀的母親相似,性子也極端符和何必秀心中母親的形象,這讓寧寧一下子成爲了何必秀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這是執念,是結。
如果不是因爲寧寧,林秋白一輩子都不會跟何必秀有任何的交際,但是沒有如果,因爲寧寧就在那裡,做爲寧寧的未婚夫,何必秀愛烏其烏,對林秋白極端容忍,然後在後來何必秀和林秋白接觸頗多,雖然何必秀一直認爲林秋白是個混蛋,但是這個混蛋還是有閃光的一面的,何必秀深處高位久了,朋友極少,雖然嘴裡不承認,但是心裡其實已經認可了林秋白朋友的位置,否則她一天多忙啊,哪有時間跟秋白扯東扯西的。
林秋白是她朋友,寧寧呢又是何必秀心中的一個結,雖然何必秀許多方法能夠治得了林秋白,但是這些法子何必秀都不想用,一用的話關係就會出現裂痕,這是何必秀不願看到的,但是何必秀也不願意退縮。
聽到何必秀一直沒說話,秋白想了想道:“那個,我掛電話了啊。”
“你敢...”何必秀下意識的喊道。
“我爲什麼不敢,我掛了你能咋辦?找警察來逮我?掛個電話不至於犯罪吧。”
何必秀在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軟了一些:“林秋白...”
秋白也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時候何必秀沒有拿出什麼市長的架子讓秋白心裡挺舒服的,否則秋白肯定會梗着脖子死磕,然後覺得這種情況下兩人之間總是要有一個先低頭的,自己在何必秀面前已經低了許多次頭了,也不介意再低一次,男人嘛,讓着女人也沒啥大不了的: “行了,要借穿山甲是吧?借你啦。”
那邊何必秀好一會兒才道:“那謝謝了。”
“真要謝謝那就叫一聲哥來聽聽。”
何必秀又是好久沒說話,秋白心說這丫頭難道真的在考慮叫我哥?哇,那值了啊,這聲哥價值千金啊。
“中午我派人過來取穿山甲吧。”何必秀半天才憋出了這一句。
秋白心說靠,不過這纔是何必秀的風格,讓何必秀叫他哥估計這輩子都沒啥希望了。
秋白的感覺一向不靈,不過這次的感覺倒是靈驗了,何必秀這一生只叫過秋白一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