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鬼究竟是什麼意思?”
黃曉宇不解,凌爾芸方纔解釋道:“這女鬼名爲豔鬼,最擅長的妖法便是勾引男子,再吸盡其陽氣,行事高調而又……而又不堪……”
凌爾芸口中“不堪”二字,顯然是指房中之事,黃曉宇聽明,忙又問:“那她不曾害人,怎能算是豔鬼?”
凌爾芸再次解釋道:“這事先鬼怪頗多,豔鬼亦是一種妖法修行,而她修此妖法,原是找人報仇。可等她找到那男子時,那男子已死,於是她……哎……”
說到此處,仿若歷歷在目。
“她本姓白,名柳兒,是江南繡坊鼎鼎有名的白柳兒。相傳若得白柳兒親繡之物,此女定會平安富貴,尋得如意郎君。於是四面八方,方圓百里的達官貴人,全託她這副好手藝,討個好意頭。而她後來的丈夫,兵部侍郎劉衡,也正是爲了替妹妹得一張繡帕,才與白柳兒結識。
劉衡的妹妹劉媛,乃是皇城之內數一數二的才女,一手好字畫,人人稱讚,連皇上都誇。
劉衡去時,帶着妹妹劉媛畫的花樣,白柳兒一瞧就十分喜歡。而那劉衡又長得高大帥氣,白柳兒一見傾心,再說花樣兒一事,又與他妹妹引爲知己。於是三人因繡帕一事時常聚在一起,劉媛提供花樣兒,白柳兒便刺繡,如此一來,繡坊的生意越發見好。
那時的劉衡還未升遷,與白柳兒日久生情,不久後便成了親。三年後偶得一子,卻不幸小產,從那以後白柳兒便日漸消沉,任劉衡如何安慰都回不到當初。
其實劉衡並不知,白柳兒感傷,乃是因爲幼年時曾被一道士斷言,她所作賜福,卻消己吉。意思便是說,白柳兒所作的事會帶給別人福氣,卻會消減自己的吉利。
原來的白家不過是小本生意,得了白柳兒這麼一雙巧手,自然覺得能賺錢便是福,白柳兒也沒有想到,所謂消減自己的吉利,居然是要奪了她孩子的命。
若單是這一件事也就罷。
半年之後,劉媛神神秘秘地告訴白柳兒,說哥哥最近時常和一幫人進樓裡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