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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儺與伽葉相視一笑,說:“師弟,我先彙報彙報?”
伽葉謙虛而又大度地說:“你是師哥,理當由你先彙報的。”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先說兩句嘍!師弟隨時準備,作好補充。”
伽葉微笑點頭。
諸位高僧名尼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的“彙報”,卻不料阿儺猛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心說:“彙報就彙報唄,這是幹嘛?難不成要跳大神?”
阿儺衝如來一點頭,如來立馬還以鼓勵的眼神。他又衝諸位同門們一點頭,諸位同門們也都立馬還以讚賞的微笑。不過有的人笑時,倒還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於是阿儺一蹦一跳地說起了數來寶。
“話說我與伽葉師弟二人欣然領受師命,大義凜然,大步流星,大着膽子,如猛虎下山,猛龍過江,猛男遇美,飛下了靈山寶地。一路上,我們不吃不喝,不休不息,不辭辛苦,不怕萬難,不遠萬里,不動聲色就到了那東土大唐。真是不去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文殊菩薩被他蹦得心驚肉跳,晃得眼花瞭亂。他建議道:“阿儺師哥你能不能消停下來穩穩神,簡明扼要地說一說?”其他人衆均有同感,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阿儺心說:“你們真以爲我願意這麼猴蹦蛤蟆跳的呀?又累又不雅!說起話來又詞不達意,東拉西扯不着調!真是急死人了!可不這樣要露馬腳,那可要丟大人了!”嘴上卻輕鬆地說:“諸位同門有所不知,這叫強身健體無相法。正所謂每天蹦一蹦,長年不生病;白天跳一跳,晚上好睡覺。益處多多,多蹦多受益也!”
後來伽葉也參與進來。二人同臺獻藝,表演起了中國東北二人轉。下面的聽衆則眼隨身動,掃個不停。脖子都扭痛了。有人在下面暗自嘀咕道:“這二位出去一趟,是被嚇傻了,還是被打呆了?”
如來觀之不雅,遂指示他們二人坐下,慢慢道來。二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坐了。
“汝等此番下界,探得新星情況到底如何?”還是佛祖英明,單刀直入,切中要點。省得他們老這麼兜來兜去的不着調。
“回佛祖,弟子現已偵察清楚,受此二星異化之人乃是金禪尊者和蓮花仙子。”
“是他們?!”滿座震驚!
“以何爲憑?”如來面無表情地問。
“弟子此番下山到得大唐,恰巧得見他們二位。發現他們頭頂上方祥雲環繞,光芒四射,與那天上的兩顆新星情況如出一轍,我們通過觀察研究推敲分析,一致認定,舍他其誰哉!”
“汝與之照面否?”
“弟子奉佛祖旨意辦事,自當竭盡全力去完成使命。焉有不照面之理?”
“汝觀其爲善,爲惡?”
佛祖如此一問,二人頓現惶惶之色。又要站起跳說。如來及時制止。二人坐在座上,聲嘶力竭地說:“佛祖,那金禪子現已被異化爲殺傷力極強的大奸大惡之超級大魔頭。與當年妖猴孫悟空相比,有過之而猶不及也。”
此語一出,衆人皆大驚失色!如來心中也暗暗吃驚,眉頭一挑問:“何以見得?”
回憶起當時情狀,二人到現在還有些後怕。“回佛祖,我們是在一個山洞裡尋得見他們這對狗男女的。大家猜猜,我們尋到他們時,他們正在做何勾當?”
大家心說:“孤男寡女,激情旺盛,鑽進山洞,還能做何勾當!”但還是問道:“難不成二人隱於洞中論法?”
“論法?對,論法!”阿儺二人笑了。“赤身****,摟作一團,法論的起勁的很哪!”他怎麼說起這事這麼興奮哪!
大家聞聽此言,紛紛低下頭去,誦起“阿彌陀佛”來。這二人還越說越起勁,“這金禪子簡直就是三界中最大的色魔。明目張膽地與那蓮花仙子交媾尋歡,榮光的很。看勁頭,稍有資色的女子,怕都要遭其毒手哩。”說到這,用眼色瞟了一下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皺皺眉頭,沒吭聲。
“那位蓮花仙子更不是個東西!極盡浮蕩之能事,公然騎到金禪子身上!罪過呀罪過!”
臺下一片“阿彌陀佛”之聲。
“似此如何取得真經?”佛祖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還有他那顆腦袋,也不知是怎麼長的,讓人看了,老想分神,鬥志鬆懈,一不小心就會吃他大虧。”
“看來二人定是吃了他的大虧嘍?”有人插了一句。
“我們何等身份,會吃他的虧?笑話!”二人捂着傷腿,心虛地笑道。
“那你們敢不敢站起來走兩步?”
“走兩步?怎麼不敢?”說罷,二人又要蹦跳起來。
“這叫走?”
佛祖忙打圓場,“二位勞苦功高,理當坐下回話。不過要照實說來。”
“是。”伽葉搶先說道:“佛祖,這金禪子與那蓮花仙子法力無邊,深不可測。實在是遠在我們之上呀。”
衆人又是一驚!
如來問:“你們交過手嗎?”
阿儺搶過話頭說,:“是這樣的,當時我們變化成他們二人的模樣,想亂其心性,伺機套問實情。哪知這兩位實在是邪惡至極,歹毒透頂。距離尚遠,他們便根本不容我們近前。在我們毫不知曉的情況下,便痛下殺手。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們陡覺一股奇異怪力,全身襲來,幾乎要把我們給灰飛煙滅了。”
伽葉又搶過話頭說:“幸虧我們道行深,功力強,閃展騰挪與之周旋。就見那蓮花仙子兇狠撲來,我絲毫不懼,與之狠鬥。我們一遞一拳搗,一遞一把抓。互抓都無益,只是沒頭髮。須臾勝負分,光頭真如爛西瓜。”
“請問師哥,誰的光頭變成了爛西瓜?”
“那你看我的光頭象不象爛西瓜呢?”
“難不成這蓮花仙子現在是個大禿瓢?師哥把她的腦袋抓成了爛西瓜?”
“這--”伽葉語塞了,馬上羞紅了臉。
“勝負如何?”衆皆問道。
“二一添作五,勝負各一半。”伽葉閃避着大家的眼視,咕咕噥噥地說道。
阿儺看他要說漏嘴,急忙插言道:“那金禪子出其不意,要對我下毒手。我有何懼哉!飛身迎上,與之戰在一處。但見狂風滾滾,黑霧迷迷。我與那金禪子,兩個相持。鬥到精疲力盡,不分勝負。最後我們看看此行目的達到,戀戰無益,遂一道金光,返回交旨。”
如來早看出二人受傷不輕,只是不便點破,又問道:“這金禪子如此無理,不發一言,不問明白,就對你們下此毒手?”
“是呀是呀!佛祖您想哪,他們被新星附了體,早就不是當年的金禪子和蓮花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