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谷主見自己意中人被圍垓心手足無措無處可逃,她禁不住心花怒放春心蕩漾。
“好帥哥,我的親親寶貝,奴家來也!”興沖沖就要往上闖!
突然空中毒霧瀰漫,羣妖驚駭莫名,四處逃竄不及,全化作一架架森森白骨了。整個谷中血流成河,腥臭沖天。
陳禕死裡逃生,心中大喜,縱身一躍,便往谷外激射而去。
出得谷後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弄不明白情勢何以會發生如此逆轉。忽聽得背後有人呼喊。他聽得這聲音極爲耳熟,回頭一看,不禁大喜過望。
“呵呵!是你們!”
原來是無須他們六人趕到。羣妖被頃刻間消滅正是因爲無須手中的寶瓶所致。
“真是一萬個沒想到!”無須感嘆着說,“我們尋找大師到此,見這裡妖氣濃重,只是爲了降妖伏怪,不想卻這麼巧救了大師,真是萬幸呀萬幸!”
衆人連連點頭稱是。陳禕說:“咱們現在人員基本上聚?齊了,就只差慧明、慧清二人。不知他們二人在死亡谷生死如何。”
於是一行七人火速趕往死亡谷口。正看見五十名小妖與谷內慧明二人對峙着,小妖們不敢進去,慧明二人不敢出去!
七人三下五除二就將小妖全部打發了,慧明二人衝了出來,悲喜交加,不必細表。
最後陳禕說:“大家因爲我作出瞭如此大的犧牲,陳某真是感激不盡,此恩以後再報。現在此處妖魔基本上被蕩平,僅驢象牛脫逃,象驢牛也成了個廢人,淫魔王並沒有現身,我看咱們現在可以回京了。大家以爲如何?”
衆人自然聽他的,於是他們就一齊上路了。不想京城之內卻正發生一場劇變!
626年(武德九年)夏。突厥數古萬大軍入塞侵擾,京城告急!
東宮太子宮邸,守衛重重,戒備森嚴。會客廳秘室,一燈如豆,兩人影晃動。悄聲細語地正在談論着什麼。
“太子殿下,你將來可願登基爲帝?”
“魏大人何出此言?”
“如欲爲帝,則非除掉秦王不可。”
李建成一驚:“魏大人此言差矣。兄弟相殘,於心何忍?”
“太子殿下,你就是心太軟了。你可曾聽說過這樣一件事。秦王死黨房玄齡向秦王推薦杜如晦時說,杜有輔助帝王創業治國之才。您若安心做秦王,就不必用他;若要奪取帝位,則非此人不可。殿下您猜秦王怎麼着。”
“秦王怎麼着?”李建成伸着脖子瞪着眼。
“他立即奏明聖上把杜留在秦王府,委以重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還不值得殿下您警惕嗎?”
“竟有這事。”李建成沉吟半響,正欲發話,忽報齊王求見。魏徵急忙告辭。
霎時齊王元吉來到。雙方見禮畢,落座。李元吉立即切入了正題。
“大哥,您身爲太子殿下,可不能任由他李世民壯大下去呀。此次統帥非你莫屬。”
“四弟,我正爲此事不安哪。他李世民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確是一大禍患哪!此次出征,絕不能讓他再出風頭。讓人見了,還以爲這朝中大小事務都非他秦王不行。我決定,在父皇面前,力薦四弟你爲統兵大都督。藉此殺殺他的威風,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知道,咱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僅僅讓我做個統兵大都督,還不行。秦王府精兵驍將全聽命於李世民,小弟如何指揮得動?必須先行除掉秦王李世民!”說到這兒,眼露兇光,李建成也嚇了一跳。
“一母同胞,如何下得了手。”
“大哥,您下不了手,他日必死無葬身之地。”
“此事容我斟酌斟酌。當務之急是奪得軍權。我現在就去稟明父皇,用你爲帥。” шшш ●Tтkan ●¢O
“大哥,我爲統帥,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要求秦府驍將尉遲敬德、程知節、秦瓊、羅成等同行,並挑選秦王帳下精銳充實到咱們軍中。”
“行,這沒問題。出兵打仗,就是得能征慣戰的。”
“咱們要儘可能地狐立他、弱化他,並伺機——”右手掌往下一劈!面露殺機!
皇宮中,高祖李淵正踱來踱去地盤算着。
世民兒很能幹。功業克隆,威震四海。對太子是大大的不利喲。此次北征絕不能讓他再參加了。建成也該磨練磨練,建功立業了。也好藉此提高一下他的威信,鞏固一下他的太子地位。對,就這麼辦!
太子求見。參見畢,高祖問有何事。
“父皇,眼下北征突掘,尚缺一統帥。兒臣斗膽建言,推薦一人,定可奏凱而還。”
“我兒爲國事操勞,好事嘛。說說看。”
“齊王無吉堪當此任。”
“准奏。由無吉擇日點兵出征。”
“父皇,兒臣還有話說。”
“說罷。”
“父皇,此次出兵,非同小可。兒臣以爲,不打則已,要打必勝。要徹底挫敗突掘人的銳氣,再不敢小覷我大唐。爲此,兒臣以爲,務須調集秦王帳下精銳歸元吉調譴。可保必勝。”
“准奏。”
建成見目的已經達到,便拜別父皇回府。元吉仍在那等候消息。
“大功告成了,四弟。一切如願。”李建成洋洋自得,躊躇志滿。元吉卻認爲,此事宜速決,遲則生變。兩人密謀一陣。元吉帶領王晊調兵譴將,部署去了。
秦王府內,燈火輝煌,賓朋滿座。大家談笑風聲,氣氛熱烈。秦王詞鋒一轉說道:“這突厥數古萬大軍入塞侵擾,簡直猖狂至極!非狠狠教訓他一頓一可。”真是義正辭嚴,擲地有聲。
大家紛紛發言,痛斥突撅。
“一定打他個落花流水,永世不得翻身。”羅成摩拳擦掌。
“這下又可跟隨秦王打仗嘍,真過癮!”尉遲敬德喜不自禁。
“別老是秦王秦王的,將來可是咱大唐的明君哩。”程咬金傻乎乎地冒出了一句。
“休得胡言,小心我割了你三斧子的舌頭!秦王皺着眉頭,嚴肅地說。
正說的熱鬧,忽報王晊求見。
原來這王晊雖是東宮的人,但因秦王有恩於他,他心存感激,常思報答。如今他見秦王有難,特來相告。
大家一聽王晊求見,意見不一。羅成說,”王晊是誰,沒聽說過。”一臉的不屑。
“他可是東宮的人喲,準沒好事。”
“別讓他掃了咱們的興,我看還是不見。”大家一起轉向秦王。秦王略一沉思,立即吩咐:“傳見。”
衆人分立兩旁。王晊急步上前,與秦王見了禮,又與衆人見了禮。卻默然而立。秦王見此,揮手讓衆人退下。王晊急步上前跪下叩頭,實情告知。秦王大驚。王晊急忽忽離去。秦王急召衆人商議對策。這下秦王府客廳象炸開了鍋,頓時沸騰起來?了。
“他李建志也太陰險了,簡直是卑鄙小人,哪象個太子殿下!”
“此等小人做天下,天理難容。”
“唯有我秦王纔是真命天子,該得天下。”
“這天下本來就是秦王打下來的,關他李建成屁事!”
“情況緊急,必須先發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
大家都看着秦王。
絕不能坐以待斃。“秦王一砸桌子,雙眼冒火。
616年六月三日,當晚。皇宮內。唐高祖李淵因出兵之事搞定,龍顏大悅,與董妃二人坐在書案邊,一邊下棋娛?樂,一邊打情罵俏。這董妃最會討男人歡心,一會兒工夫把個李淵給哄的春心蕩漾,紅光滿面,真是樂死人!
這時,近臣輕手輕腳、察顏觀色地過來稟報說秦王密見。李淵正有話要跟他說,隨說了聲“宣。”同時揮手讓董妃退入內室去了。
秦王到後參見畢,淚流不止,泣不成聲,以頭搶地。李淵大驚,忙問其故。
“父皇啊,兒臣都?快憋出病來的了。可,兒臣實在是,實在是說不出口哇。”
“到底何事,快說。”李淵急的拍頭打腿,滿地亂轉,活象關在籠子裡的一條狗。
李世民費了挺大的勁才止住了淚眼和悲聲,憤憤地說:“父皇,建成、元吉他們真不是人養的——噢,真不是人!長期以來公然和自己的姨娘,也就是父皇您的?佳麗取樂尋歡,打情罵俏,亂搞男女關係,拼命給父皇您戴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淵腦袋一暈,強作鎮定地說:“不會吧,皇兒,你可不能亂說喲。”
“怎麼不會!父皇,這事就瞞着您一人哪!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父皇您現在是綠帽子滿天飛哪!兒臣就親眼見過好幾次哩。真是無恥下流,流氓透頂哪。連自己的姨娘都敢搞,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你別說了!李淵幾乎是吼了起來。“他們厚道、孝順、誠實,怎會如此待朕?”他彷彿在說服自己,又彷彿在給自己打氣。
“父皇,他們那都是僞裝的,專門做父皇您一人看的。”李世民還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興奮了。可轉眼間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往下掉。
“父皇哪,兒臣以前冒死揭發過他們的醜行,現在他們惱羞成怒了,竟然設計要加害於我。父皇,您一定得替兒臣作主,救救兒臣的命哇。嗚嗚——!”言畢,以頭搶地,狀極悲切。
李淵對此等?事情聞所未聞,驚愕萬分。怔在那裡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皇兒不必難過,朕定會查他個水落石出,秉公處理的。不管牽扯到誰,朕都會嚴懲不怠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父皇明日須當面問清。”
李世民擦擦紅腫的如櫻桃似的淚眼,啜泣着拜別李淵,滿意而去!
卻不防隔牆有耳1董妃見世民深夜急着求見,就格外留神,暗暗躲在屏風後邊偷聽。一聽則已,一聽頓時嚇的魂飛天外,攤在了地上。醜事敗露,我命休矣!
這時,李淵陰沉着臉急步走來。
“說,怎麼回事,小賤人,騒狐狸精!”當就是一腳?,董妃頓時滿地打滾。
“嗚嗚——萬歲,臣妾何曾做那不齒勾當。全是那秦王誣陷!萬歲,臣妾天大的冤枉啊!”霎時哭得淚人似的,真是痛死人!
果然,李淵一見小美人悲悲切切,更顯楚楚動人,火氣頓消,體貼勁又上來了。忙攙扶起愛妃,摟抱住心疼地擦着她的眼淚說:“愛妃有說盡管說,朕替你作主!”
“嗚嗚——萬歲,這話臣妾都?一直沒敢說呀。他秦王仗勢欺人,卑鄙無恥。多次厚顏老臉,調戲於臣妾。可妾身是何等樣人/臣妾每次都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指望他知羞而改。”
“罵得好!是該罵”李淵一旁拍手稱快。
“可誰知——”董妃一抺眼淚,泣不成聲。李淵心內一緊:“怎樣?佔到愛妃的便宜了沒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秦王死不要臉,變本加利,一再的騷擾於臣妾。還說要把他給侍候得舒服了,將來封我爲後!”
“李淵傻了:”竟有這事?果真有這事?真她媽的混蛋!這些王八羔子!“李淵氣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又吼了起來:”你們到底是朕的老婆,還是他們這些狗崽子的老婆?明天查實,絕不輕饒!”
董妃這下轉懼爲喜了。隨即對李淵展開了柔情攻勢,心內卻急劇地思量着如何?向李建成、透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