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林中比鬥。
巨首神與秘神之戰,孰勝孰敗,雙方仍在爭執不下。大家都憤憤然,互不相讓。
陡然間聽得有人大喝一聲道:“不要爭吵了!”
聲如炸雷,震得林中衆人耳鼓嗡嗡直響!大家驚懼之下,循聲望去,原來是三藏法師回來了!
巨八神等一干人驚喜交加,急忙圍攏過去,籲長問短。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廉亦頗與幾人打過招呼後,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一局比鬥嘛!有什麼好爭的。這樣吧,我作主了,判你方取勝。下面咱們開始第三局,如何?”
巨八神等人一怔:“大哥,這明明是-”
廉亦頗一擺手說:“沒事,沒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再說了,下面還有三局比試嘛。到底是誰笑在最後,還不一定哩。”
巨八神等人見大哥執意如此,也不便多言。只是內心忐忑不安,實在是無底的很。
單風朝陽一方聽了,初始不信,後來確信此事當真,倒也坦然受之。於是,揮手之間,貓叫之後,第三局比鬥又告開始。
圓柱體象個靈巧的皮球,首先滾進了場中。他大概也看出了什麼門道,自信滿滿。因此言行舉止便頗有點盛氣凌人之勢。
“哈哈_____常勝將軍本三爺來也!待俺耍上一耍,肋助雅興!_”說完就自顧自地耍了起來。耍動之中,極盡挑逗、挑釁之能事。完了之後,立定狂呼:“常敗小狗無頭鬼速來送死也!”
巨小神怒髮衝冠,然心存疑忌,躊躇着不趕近前。三藏法師招手讓他近至身邊,附耳如此這般低語了一陣。巨小神這才如打足了氣的皮球,一彈老高就跑了過去。
“枯樹幹,語無倫次?叫喚個什麼?前兩局你還真以爲是你們勝了。別給個幫棒錘就當針使了。告訴你,逗你玩呢。現在我讓你看看,小爺我是如何將你打得哭爹叫娘、要死要活的。着打!”
圓柱體正要反脣相譏,卻不料人影一晃,對方竟然蹤跡皆無!圓柱體心說不好!當即也要來個隱身法遁去。哪知此番巨小神長了個心眼,一開始他見對方狂妄驕橫,就決意給他來了個先下手爲強。在隱去身形的同時,他一邊同圓柱體說着話,分散其注意力,一邊暗暗右手腕一抖,施出一種帶有紅布條的暗器來。圓柱體發現之時,要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這樣他的身形是隱去了,暗器卻擊在了他的左肩上。痛得他“媽呀”一聲怪叫,升入半空中,便急不可耐地去拔那暗器。
此時他的身形雖然隱去了,但暗器上的紅布條無論如何是隱不去的。布隨人動,巨小神在暗處,圓柱體在明處,巨小神便死死跟定了他,沒頭沒腦地亂打狂擊起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圓柱體欲拔暗器而不得,加之全身被打,疼痛難當,只得拼命地上竄下跳,伺機反撲。
巨石上的白鳥驚叫起來:“李老頭,這是怎麼回事?那圓柱體都被打得成個肉餅子了,你老小子竟然置若罔聞?”
紅鳥不慌不忙地說:“看你那個膿包樣!嚷什麼嚷!老夫自有安排。”
“安排讓圓柱體慘敗而歸?小心爺要了你的狗命!”
紅鳥喙一伸,啄得白鳥直叫喚:“老土!你懂得什麼?讓他取勝那當然是易如反掌。可那有什麼意思?況且也太令人匪夷後思,不近人情了吧?總是讓禿頭那一夥人先吃一點甜頭,讓他們貓咬尿泡瞎歡喜一場,然後再給他們狠狠的一擊!這纔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呢。”
“哎呀呀!到底是您李公子老奸巨滑,兩面三刀,陰險狡詐,心懷叵測,頭頂上生瘡,腳底下流膿--”
“找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你現在瞧好了,今兒個老夫免費教你一招。看,這是老夫變化的一隻臭蠅-”
太白金星使勁掙大小眼睛看了好一陣,才說:“沒有呀,你還是你呀,不是什麼臭蟲嘛。”
“你真是個老糊塗!往哪看呀?在手心裡呢。”
太白一看,果然!他不禁訝然道:“你我相交多少年了,真想不到老兄竟然是臭蟲一個。真是不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呀!”
老君用爪子使勁地撓了一下他,瞪着眼說:“什麼叫我是個臭蟲?這是我變的臭蟲!瞧好了,我現在就這麼把它往外一放,待會兒就有好戲看了。這會盯到那小腦袋身上,霎那間遍佈全身,奇癢無比。到那時,那小子就只有打滾哀號的份了,還不是任人宰割?”
“高!實在是高!”太白金星伸出爪子比戲着,嘻皮笑臉地說:“想不到堂堂的一教之主竟也這麼無恥下流,盡使些下三爛的手法治人。”說着這話,他立馬又作出閃避狀,以防老君又要對他拳打腳踏,唉!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誰受得了!回去後,非得設法讓玉帝爺狠狠地整他一頓不可!“
可奇怪的是,老君並沒有罵他,更沒有打他,甚至連瞪一下他也沒有。太白金星好生奇怪?。他趕緊注視一下老君。卻發現他此時正狐疑滿面地盯着前方比鬥碭面,喃喃地自語道:”應該起作用了呀,怎麼還沒有動靜呢?“
太白金星也急忙轉過臉去。
這會兒巨小神擊打圓柱體,來的更有勁了。圓柱體此時哭爹叫娘不斷,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一點反手的機會也沒有。
”這怎麼回事?難道臭蟲跑到圓柱體的身上了?“太白金星的臉都變白了。
老君仔細地端視了一陣,看那圓柱體渾身難受不堪的樣,倒好像是臭蟲在他身上一般!
”這怎麼可能呢?老夫怎麼會失手呢?“他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正想着,忽聽得一聲慘呼,圓柱體突現原形,倒地不起!
老君怔了一怔,他實在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是事實。”事有蹊蹺!事有蹊蹺!他不住地咕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