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瘸子被木槿和子隱帶回了府衙,紅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位是衙門的捕快,氣的不輕。又不好發作,畢竟錦繡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張瘸子,說說吧,這塊玉佩你是怎麼得來的。”木槿換上捕快的衣服,坐在座位上,身後站着跋扈的虎哥,手握寶劍子隱。
“小的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張瘸子不緊不慢的答道,似乎成竹在胸。
“這是我在你的房間找到的。”子隱開口說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這是誰掉在我的房間的。”張瘸子接着說道。
“這玉佩是紫晴姑娘的,你的意思是紫晴姑娘到你的房間意圖不軌然後無意中掉下了這東西?”木槿問道。
張瘸子臉色一變,“那我不知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人氣憤不已。
“我告訴你張瘸子別再這抵賴,你要是不說實話就讓你嚐嚐府衙的十八般兵器!”虎哥吼道。
張瘸子一顫,目光中仍舊是一絲堅毅的神情。
“五月初六晚上你在哪?”木槿問道。五月初六就是紫晴姐妹遇害的日子。
“在房間。”
“不用想想再回答。”木槿笑着問道。
張瘸子忽然感到了無限的寒意,“不用想,我每天晚上都在房間,沒有別的去處。”
“五月初六晚上你在哪?”木槿又問道。
“在房間。”
木槿開始和張瘸子閒聊東一句西一句,沒有套路,但每個五個問題就會重複問一遍五月初六晚上你在哪?
開始的時候張瘸子還總是堅決的回答在房間,後來漸漸張瘸子開始答得越來越倉促。
“別掩飾了,你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了。”木槿冷冷的說道,看着張瘸子臉色漸漸出現的汗水。
“五月初六晚上,你和紫晴姐妹相約見面,你答應幫她們出去辦事,於是她們倆從胡瑞凡家裡出來,就來到了你們相約的小巷子,你見色起意提出給銀子讓兩姐妹服侍你,結果被紫雲姑娘狠狠的諷刺,說你腿瘸不是個男人,於是你一氣之下用身上的尖刀刺死了紫雲,紫晴大
驚失色正要尖叫,你一不做二不休的也把她殺了,殺人之後你的欲.火無處發泄,於是你衝進二人的身體狠狠的發泄,發泄之後你意識到不好,於是你搶了她們的財物製造成搶劫強.姦殺人的假象之後逃跑。對嗎?張瘸子!”木槿質問道。
“胡,胡說。”張瘸子癱軟在凳子上。
“哼,財物這東西呢,無非兩個去處,要麼你把金銀融化了重新打成首飾或者是賣掉,但不管哪一樣都會有破綻,只要我們的人在金鋪當鋪這兩個地方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的罪名一樣跑不了!”木槿手指輕輕的敲在桌子上。
“你,你。”張瘸子說不出話來。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臨死前賣個人情給我們,我們還能讓你在監獄的最後幾天過的舒服些。”木槿盈盈一笑。
張瘸子長嘆一聲,“我說!”
說起張瘸子也是一個可憐人,小的時候父母經常吵架,母親總說他沒用,父親總打他,他的腿就是父親打瘸的。
瘸子的生活自然不好過,沒有別的地方用他,於是張瘸子就在陌雲閣的後院劈柴勉強餬口。
紫雲是一個性格潑辣的姑娘,她發現張瘸子沒事的時候總是偷看自己於是動輒打罵毫不留情,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什麼不知死活不要臉的話,一段段的往外潑,說的張瘸子無地自容。
那天紫晴姐妹倆的父親來找她們要錢,於是紫雲就想到了張瘸子,讓張瘸子安頓自己的父親並把銀子帶出去一些,陌雲閣的管理很是嚴格不允許姑娘私自往外送銀子。
二人正好去胡瑞凡家,就和張瘸子約好在巷子裡交接,誰知道張瘸子卻要姐妹倆陪他,被紫雲好一通咒罵,就引發了後面的悲劇。
紫晴姐妹的首飾等物品,金銀的都被化掉了,玉佩張瘸子看着好看留在身邊,也就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此案告破。
陌雲閣。
“錦繡呢?”上官皓冷冷的問道。
“三爺,錦繡姑娘已經走了。”紅姐小心的答道,三爺可不似五爺那麼好說話。
“走了,去哪了?”上
官皓追問。
“這個,這個小人不好說。”紅姐有些爲難,先前虎哥特意叮囑過木槿和子隱是捕快喬莊辦案,所以身份一定要隱瞞。
“說!”上官皓目光一閃,一道寒氣直達心底。
紅姐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錦,錦繡其實是捕快假扮的,爲了紫晴姐妹倆的案子來,案子破了就回府衙了。”
“捕快!”上官皓眸子裡閃爍着一絲不明的情愫。
紅姐再擡頭時,座上已經空無一人。
府衙。
顏逸塵正滿意的看着卷宗,自從木槿來了之後連破兩起大案,真是讓人興奮。
“師兄啊,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顏逸塵不滿的白了一眼門前的上官皓。
顏逸塵上官皓自幼一起長大,顏逸塵的父親顏老大人是上官皓的啓蒙老師,二人又一起拜白山古老爲師,感情甚好。
“雙生花旦案破了?”上官皓問道。
“破了,我手上哪有破不了的案子。”顏逸塵得意的說道。
“是你能幹還是你手上的小捕快能幹?”上官皓反問道。
“自然是,我手下的捕快能幹,怎麼師兄今日來就是爲了關心一下我的捕快?”顏逸塵問道,見上官皓面色不善也不知道是被誰惹的。
“本王要見見你手下的那個能幹的捕快。”上官皓自動坐在主坐上,將顏逸塵擠到一邊去。
“師兄,誰得罪的你我不管,但你不能欺負木槿,她可是我的寶貝。”顏逸塵急忙說道。
“你的寶貝,什麼時候你多了一個寶貝。”上官皓不無諷刺的說道,顯然寶貝這個詞讓他覺得有些刺耳。“本王有話要問,你把她叫進來,你就可以出去了。”
“唉,苦命啊。”顏逸塵抱怨着,還是將木槿叫進了房間。
木槿恭敬的跟上官皓行禮,心裡暗自叫苦,自己和這個三王爺怎麼那麼有緣呢。
“最近兩個大案都是你破的?”上官皓半晌開口問道。
“木槿不敢居功,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背後一陣發麻,府尹爲何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