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逸塵坐在那看卷宗,忽然感覺右眼猛跳了幾下,“不會是要出什麼事吧。”放下手中的卷宗,擡手揉了揉頭,正想着。
一道身影落在了座位上。
“小祖宗,您這是玩的哪一齣啊?”看着敲着二郎腿的上官宇,顏逸塵第一時間覺得自己的災和他有關。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看看顏大人了。”上官宇調侃道。
“少來,你這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話就說,少跟我這打啞謎。”顏逸塵沒好氣的扔過去一杯茶。
上官宇一個轉身穩穩的接在手中,優雅的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桌案上,忽然嘴角噙起一絲微笑,目不轉睛的盯着顏逸塵。
顏逸塵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幹嘛?”
“聽說顏大人這最近總有案子纏身,你們的仵作年紀又大了,現在仵作多不好招,不如本王屈就一下幫幫你,如何?”上官宇自認爲得意的靠在椅背上。
“不用,這麼大點的小事怎麼好意思勞動您五王爺的大駕,我的捕快自己會驗屍。”顏逸塵想都不想就否了上官宇的念頭,把這麼一位大爺放在衙門裡,那是真的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呀,顏大人這是拒絕我了啊。”上官宇一臉糾結的模樣,嘴角一絲壞笑。
“是,我是拒絕你了,怎麼樣?”顏逸塵盯着上官宇,想看出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我多傷心啊,傷心的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我就得去找飛雪聊聊天,告訴她顏大人有些想念她了。”上官宇說着起身就要走。
“站住!”顏逸塵腳下一點落在了上官宇的身前,“你留下!”
上官宇嬉皮笑臉的看着顏逸塵鐵青的臉,毫無畏懼,“顏大人您真是英明,我的身份呢是一定要保密的,就說我是你遠房親戚吧。”
顏逸塵無奈的點點頭。
飛雪郡主,是嶺南王的掌上明珠,一次偶然的女扮男裝在外遇襲,恰巧被顏逸塵救下,自此飛雪就發誓非顏逸塵不嫁,但顏逸塵對飛雪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求着上官皓這纔將這門婚事暫時壓了下來。
班房裡,衆捕快整理卷宗的閒扯的,還有出去巡邏的,各忙各的不亦樂乎。
咳咳。顏逸塵輕咳了兩聲。
衆人急忙起身,“大人。”
“嗯,這位是衙門新來的仵作,木宇。”這名字是上官宇自己的改的,聰明如顏逸塵自然明白他也是奔着木槿來的。
“各位好。”上官宇朝衆人一拱手。
木槿一愣,這五王爺真是閒出屁來了到衙門做仵作,好改不改還和自己同姓。
上官宇對上木槿的眸子,淺淺一笑,木槿急忙避開,這些個人能離多遠算多遠。
顏逸塵介紹完上官宇就回去了,上官宇開始和衆人熱絡的聊天,虎哥自然看的出上官宇和顏大人的關係不一般,對他很是客氣,將在班房的人都介紹了一遍,寧儒熙、吳越瀟、劉中舟、曹訊波、王封安、石和革、木槿、文子隱。除了任康煥、安小寧都認識了。
不多時到了晚飯時間。
“衆位,今日都不要
回去了,木宇初來乍到承蒙各位不嫌棄,今晚就木宇做東,請各位賞臉。”上官宇說的很是客氣,虎哥等人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哄哄鬧鬧的木槿和子隱只好跟着衆人到了大家常去的館子,雖不及第一樓繁華卻也非常的乾淨。
點了一桌子菜,木宇很自然的坐到了木槿的身邊。“木槿老大,多多照顧。”衝着木槿一舉杯。
木槿一愣,“叫我木槿就好,我以茶代酒。”說着拿起茶杯。
“木槿老大不會是看不上我這個新來的吧,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是把酒言歡,怎麼能喝茶呢?”上官宇自動自覺的將木槿手中的茶杯躲了過來,遞過手中的酒杯。
木槿頓時有點頭疼,她的酒量,啤酒還能喝點,這白酒向來是一杯倒。
“就是老大,你平時那麼有魄力的人,喝點酒算什麼,來我們弟兄們陪着。”虎哥說着一飲而盡,衆人也鬨鬧着喝了自己手裡的酒。
子隱有些擔心的看着木槿,但此時木槿也不能說不喝了。只好硬着頭皮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嗆得木槿一陣咳嗽。
“哎呦,老大你真不能喝酒啊。”虎哥見木槿臉色嬌紅,一時間有些擔心。
“木宇,你怎麼不起名叫木魚呢。”木槿晃晃悠悠的問道。
衆人大笑。
“這個,大家喜歡就叫我木魚好了。”上官宇倒是大方的應承道。
木槿眼前一堆星星在晃啊晃,眼皮一沉昏睡過去。
子隱急忙扶着木槿,“我和木槿是鄰居,大家慢慢吃喝,我送她回去。”
“這也是,想不到木槿老大的酒量竟這麼點,子隱快送回去吧。”虎哥急忙說道。
上官宇起身讓了讓位置,“是啊,早知道木槿老大不能喝酒我就不讓他喝了。”眼角快速的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子隱扶着昏睡的木槿,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去,月色當空冷風陣陣,木槿終於醒了過來,胃裡翻江倒海的一陣噁心,一手扶着子隱,一手扶着牆,吐了起來。
“木槿你沒事吧。”子隱輕輕的拍着木槿的後背。
“沒,沒事了。”吐完之後木槿這才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酒意慢慢散去。
子隱扶着木槿找了一個石凳坐了下來。
晚風吹過二人,輕柔的將光芒灑下。
“好些了?”子隱輕聲問道。
“嗯。”木槿有些懊惱,不知道爲何她覺得上官宇是在有意整自己。
“以後你還是滴酒不沾的好。”子隱心裡有一絲心疼吐得可憐的木槿,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在慢慢的滋長。無論是葉瑾瑜還是眼前的木宇,似乎對她都有着濃厚的興趣,葉瑾瑜姑且不說,眼前的木宇也絕非池中之物。
在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慢慢的拉開了。
“嗯,我也這麼想的。”木槿點頭答應。“回去吧,太晚了姐該擔心了。”
二人起身,木槿從右子隱從左,木槿的腿沒邁到位置就落下,被石凳絆了一個跟頭,子隱只來得及伸手一抓。
“疼。”木槿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木槿!”子隱急忙扶起木槿,木槿疼的小臉糾在一起。
“腳,崴了。”木槿左腳痛的不敢佔地。
子隱急忙扶她重新坐在石凳上。
“真是悲催啊。”木槿輕嘆,似乎從遇到了上官皓兄弟之後,自己就沒遇見什麼好事。
“我揹你回去吧。”子隱半蹲在木槿身前。
木槿也沒猶豫兩個小手一搭,子隱就將她牢牢地背在了悲上,兩個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子隱忍不住心跳加速。她獨有的清香飄入鼻尖,心頭一動,烏黑的髮梢隨着風兒在他的耳邊浮動,癢癢的,子隱輕笑。
背上的木槿卻是已經睡着了。
上官皓看着子隱揹着木槿,而她安靜的伏在他的背上睡着,心中的怒火瘋狂的燃燒着。
子隱安頓好木槿就回家休息了。
玉娘關好門窗,帶着弈成也睡下了。
上官皓悄無聲息的落在木槿的房間裡。睡到半夜,木槿覺得口渴,揉了揉眼睛一蹦一跳的到桌邊倒水。
一個黑影坐在桌邊,木槿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喊人,卻身子一軟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雙脣瞬間被封住。
“唔!”木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藉着外面的月光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上官皓,瞬間又放鬆了緊張的心。
“怎麼,看到本王很放心。”上官皓的心情在一瞬間晴朗起來。
木槿一用力掙開他的懷抱,“真不知道三王爺還有半夜夢遊的嗜好。”
“誰告訴本王是半夜來的。”上官皓想起她和子隱之間的親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三王爺不會是從我回來就一直坐在這等我醒來吧。真是辛苦您了。有事嗎?”木槿噼裡啪啦的說着。
“原來沒有,現在有了,本王告訴你,這三年裡,不許和其他男人親近,聽懂了嗎?”上官皓長臂一拉,木槿又一次坐在了他的腿上。
“誰和男人親近啦?”木槿不滿的扭動着自己的腰身。
“那揹你的那個不是男人?”上官皓反問道。
“還不是你那個弟弟非讓我喝酒,要不然我怎麼會喝多崴腳,子隱也不會揹我回家。”木槿不滿的嘟囔着,身子動着想要掙脫上官皓的鉗制。
“別動!”上官皓的聲音忽然低沉了許多,一雙眸子似乎是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木槿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立刻不動,小心的看着他。
上官皓見木槿緊張,嘴角一揚,“你也會怕?”
“當然,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萬一獸性大發,本姑娘如何自保啊。”木槿擡手輕輕的推了推上官皓。
咣!
兩人同時倒在了牀上。
“你!”木槿下意識想要推開上官皓,卻只推到一個銅牆鐵壁。
“睡覺。”說話間已經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吸變得沉穩。
木槿開始的時候緊張的觀察着,見他似乎除了睡覺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慢慢的放鬆了精神,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木槿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涼透了。
(本章完)